跆拳道只學一個月。
清歌要開學了。
這段時間張子航沒下功夫,總算跟任清歌混了。
但就是有點用力過猛。
張子航正兒八經告白那天,任清歌尷尬地回應,“我只當你是兄弟,對不起啊。”
這給張子航傷心得,躲在被窩里難過好幾天。
這幾天任清歌也沒敢找他。
張子航不死心,去擾霍危。
讓他出主意。
霍危被他吵得題都刷不進去,問道,“是真喜歡?”
張子航一雙眼通紅,指著自己憔悴的臉,“還不夠真嗎?你見我以前對別人這樣過嗎?我想著想了三天沒睡好覺。”
“……”
這騙不了人。
這一個月,張子航如何費盡心思討好,霍危都看在眼里。
任清歌也樂意跟他玩。
霍危抱著課本,握著筆,“我替你想想。”
張子航,“辛苦了阿危。”
他跟老仆人似的,給他切西瓜倒水。
伺候得服服帖帖。
霍危認真思考。
想著想著,就開始做題了。
張子航咳嗽,“阿危!”
霍危回過神,“不急,先等我做完這兩頁。”
張子航,“我真的很急。”
“那你先急,我刷題。”
“……”
張子航忍著,撐著,愣是等霍危做完。
他蓋上筆帽,合上書。
張子航滿懷期待,“快說說,我怎麼追你妹。”
霍危一本正經,一字一句道,“我不會。”
“……”
他手去拿西瓜,“吃麼?”
張子航張牙舞爪,“我不跟你玩了!”
霍危,“哦。”
但張子航這一趟也沒白來。
盡管沒從霍危里套到什麼,但韓雪雯幫忙出了主意。
韓雪雯讓他制造驚喜。
要當面表白。
張子航沒有做過
這事兒,很張。
韓雪雯笑盈盈,“你讓阿危幫襯著你點,他跟清歌,多做做清歌的思想工作。”
張子航,“阿危你到時候一定要幫我啊。”
霍危垂眸,嗯了一聲。
……
在告白前一天,霍危才想起來“幫襯”。
他忙里閑給任清歌打了個電話。
“等會有沒有空,出去走走?”
任清歌,“我都洗完澡了,你不早說。”
“等會再回來洗一次。”
“干嘛啊,你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但才想起來。”霍危不由分說,“我開車去接你。”
“……”
有些話得當面說。
但是真看見任清歌了,霍危又莫名說不出口。
他只好道,“想買點什麼嗎?我陪你逛逛。”
任清歌打量他,“你憋著什麼壞水呢?”
霍危輕笑,“快開學了,以后見面的時間,想給你買點你喜歡的。”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霍危不需要想,張就報了不。
任清歌這才揚起笑,“那我們互相給對方買。”
霍危挑眉。
“行。”
互相買了一大堆,幾乎都沒有踩雷。
都能接。
但有一條子是任清歌很意外的。
欣喜,“你怎麼突然開竅了,這條子好看哎。”
比劃了一下,又道,“但是這個風格我沒有試過,不知道合不合適。”
霍危眼眸微閃。
他看中這條子的時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覺得很適合。
任清歌皮白,材勻稱,能駕馭得了。
霍危輕笑,“去試穿看看?”
店就在旁邊。
任清歌滿懷期待換上子,答答地來到他面前轉圈。
“好看嗎?”
自己是很滿意的。
霍危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好看。”
他認真深邃的眼眸,看得任清歌更臉紅。
他變了。
隨著歲月的洗禮,他再也不是那個十幾歲的稚年。
他看人的眼神多了英氣,張揚。
撥的春心。
在回去的路上,霍危打開新聞聽國外的財經,聽全球市場的商業。
任清歌不懂,但覺很繁重,“你對這些興趣嗎?”
霍危目視前方,嗯了一聲,“很興趣。”
“那你為什麼要考公務員呢,跟伯父一起做不是更好嗎?”
“圈子太窄了。”
做生意能得到的東西,來來回回就是那些。
他想要飛出松市,飛出亞洲。
得到更多。
任清歌看著他認真的側臉,輕聲說,“有抱負真好,我只想跟著爸爸學醫,在松市過普通的日子。”
霍危笑笑,“孩子求穩才對,那些危險的事,給男人做。”
“嗯。”
任清歌忍不住想。
他以后的另一半,一定跟他一樣厲害。
越來越好,越走越好。
直到徹底離。
……
次日,張子航邀請了不人一起吃飯。
他出手闊綽,大家吃得都很盡興。
朋友都知道他今天想干什麼。
但都很嚴,想把驚喜留到最后。
任清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主角,只顧著吃。
張子航忙完過來,但是沒位置了,輕咳一聲推推霍危
。
霍危放下酒杯,去對面坐了。
任清歌眨眨眼,見張子航坐上了霍危的位置,“干嘛呀,怎麼突然換位置了?”
張子航嘿嘿笑,“我喜歡挨著你坐。”
任清歌不好意思,小聲道,“上次我跟你說清楚了啊。”
“清歌你討厭我了嗎?”張子航耷拉著眼。
“……”
又來了。
任清歌始終做不到把事做絕,委婉道,“不討厭你。”
張子航見好就收。
餐桌上照顧。
今天吃的是天燒烤,氣氛很火熱,任清歌聞著酒香也饞,抿了幾口。
味道不好,又放下酒杯。
倒是霍危喝得多。
他不喜歡太重口的東西,幾乎不筷子,酒也慢吞吞的喝,只是沒有停下過。
吃到后來,有朋友喝醉了,悄悄問張子航告白的事。
他嗓門沒住,被任清歌聽到了。
張子航捂住他的拖到一邊去。
任清歌不聲地垂著腦袋。
霍危喝到頭昏腦漲才放下杯子,起走人。
他洗了把冷水臉清醒,抬起頭時,見任清歌站在后。
走過來洗手。
霍危了兩泵洗手,出泡沫,然后裹住的手。
像小時候那樣,事無巨細地給清洗指。
任清歌低聲問,“今晚上張子航要對我表白,這事你知道嗎?”
霍危嗯了一聲。
他喝了酒,卻沒吃任何東西,淡淡的酒氣冷冽又好聞,也醉了任清歌。
聲音更低了,“你參與了?”
“沒有。”
“我這條子。”有些難過,“是他你買的嗎?”
霍危間冒酸。
“不是。”他看向,“是我補上的禮,十八歲那天的耳環你不喜歡,這條子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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