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聽他這麼一提,方才想起一路上看見的傀儡人確實比從前剪的那些漂亮多了。
第一場劍道比試分出了勝負,弟子們紛紛下場準備下一場道比試。
青溪沖霍林山招招手:“小霍——”
年立即快步走來。
青溪道:“來見見宗主。”
年立刻規規矩矩地行禮:“弟子拜見冷宗主。”
冷嫣道:“不必多禮,你的劍法很不錯。”
年臉一紅,雙眼越發明亮:“宗主謬贊。”
他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道:“聽聞宗主劍法絕世,可否請宗主賜教一招半式?”
他說話聲音不大,但也沒藏著掖著,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都吃了一驚,暗暗嘆那年初生牛犢不怕虎。
冷嫣卻不以為忤,淺淺一笑:“可。”
從懷里掏出一放在案上,對青溪道:“替我照看一下,別摔了。”
青溪定睛一看,卻是只翠玉小花盆,盆倒是漂亮,但不知為何里面不栽花不種草,卻著一銀筷子。
他很是納悶,有心想要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到底忍住了。
冷嫣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到臺上。
年向一揖,見兩手空空,問道:“宗主的劍呢?”
冷嫣自若木劍斷之后便不佩劍了,不過個中原因不足與外人道。
那年卻十分機靈,不等回答,便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托著自己的劍道:“若宗主不嫌棄,就請用弟子的劍吧……”
話沒說完,忽有一道銀閃電般飛到臺上。
冷宗主手上已多了一璀璨奪目的……銀筷子。
若木冷颼颼地道:“誰說你沒有劍。”
冷嫣默默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劍”,這小樹也不知怎麼長的,非但不長葉子,連須也沒有,從頭到腳溜溜的一,怎麼看都是一筷子。
眾人都不明就里地看著手筷子的劍道第一高手,冷嫣無可奈何,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中有劍,萬都可化劍。”
年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聽宗主一席話,真如醍醐灌頂。”
冷嫣:“……”
若木不屑:“馬屁。”
冷嫣騙了小孩有些虧心,又見他頗有劍道天分,有心指點他一二,便認認真真地與他拆了百來招,方才輕指他要害,然后將若木收進袖中。
年劍法造詣不俗,當然看得出對手劍法已化境,這一番切磋下來獲益匪淺,忙行禮道:“多謝宗主賜教,弟子學藝不,實在貽笑大方。”
冷嫣道:“你學劍未久,有此造詣已是萬中選一。”
說著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本劍譜:“這本劍譜是我這二十年來四游歷整理出的手札,你可以拿去看看,庶幾有些收獲。”
年如獲至寶地接過來抱在懷中,用寶石般的眼睛著:“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弟子可以來向宗主討教麼?”
冷嫣點點頭:“當然可以。”
回到座中,冷嫣將若木回花盆里,若無其事地揣進懷里。
青溪言又止,到底將到了邊的話咽了下去——神尊走了二十年,冷姑娘一直獨來獨往的,養一些怪癖也不足為怪。
他突然想起道的叮囑,定了定神,對冷嫣道:“宗主覺得小霍怎麼樣?”
冷嫣道:“很不錯,過個三五百年可以躋一流高手之列。”
青溪繼續旁敲側擊:“宗主覺不覺得,他長得有點像一個人?”
冷嫣茫然道:“像誰?”
青溪清了清嗓子:“我第一次見他時,就覺得有些面善,仔細一想,竟有三分像神尊呢……”
冷嫣仔細一打量,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經他這麼一說,那眉眼和形似乎還真有那麼一點相似,尤其是那窄腰長,從背后看一打眼真能認小樹。
懷中的子開始噼啪作響,立即回過神來,忙正道:“我看一點也不像。”
青溪見神冷峻,心中暗暗唏噓,到底不敢再多說什麼。
冷嫣聽見噼啪聲停止,暗暗松了一口氣。
偏偏第二道法比試,小霍又是魁首,不停地在眼前晃來晃去。
好不容易比試結束,冷嫣想起離開,青溪攔住道:“最彩的在后面呢。”
冷嫣詫異道:“劍法和道都比完了,還要比什麼?”
話音甫落,便有一群傀儡人抬了爐灶、大鍋、案板、菜刀、鍋鏟和一筐筐葷素食材來。
方才上臺切磋的二十名弟子齊齊跳上臺來,將外袍一,出里面的短衫來。
那短衫非但十分窄,而且沒有袖子,對襟用兩帶子一系,健碩的手臂和膛一覽無。
銅鑼一敲,只見臺上菜蔬、塊齊飛,弟子們揮舞著手中菜刀,看客們脈僨張,高聲喝彩。
青溪得意道:“要出師沒有一手好廚藝可不行。”
他頓了頓:“小霍做菜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一會兒筵席上宗主猜猜看哪道菜是他做的。”
冷嫣心道要糟,果然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
冷嫣到底沒去吃那勞什子的席,找個借口辭別眾人,抱著花盆回了寢殿。
這是以前的住,二十年過去里面的幾榻皿原封未,房中纖塵不染,顯然時常有人灑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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