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祁瞧見鬱櫻櫻的第一眼,就覺得鬱櫻櫻欠揍。
但他又想著,鬱櫻櫻一個孩子,他一拳頭過去,會不會把錘得嚶嚶嚶。
就像當初那樣,他強自忍耐著的脾氣,隻不過是推搡一下,就像個弱不風的小團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手還破了皮。
偏偏還不認輸,狂傲極了,言語挑釁,並且時時刻刻喜歡找準機會辱他。
穆南祁其實覺得,這太有“意思”了。
他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他像是這輩子都沒栽在誰手裏過,而第一次栽了,對象竟然是鬱櫻櫻這麽個人。
他討厭的同時,又克製不住地,想要時時刻刻關注著。
想看看還能作出什麽妖來。
他在鬱家的大部分時間裏,得空後,就會將鬱櫻櫻掏出來,當個新鮮件研究。
研究的機,研究的想法,研究的下一步作。
正如同當初,他將抓起來,關在別墅裏,他也是時時刻刻,在猜想著鬱櫻櫻的下一步舉,甚至……細節到的表和神態。
他都想猜一猜。
喜歡上鬱櫻櫻,是他後來沒有想到的事。
他在那場舞臺演出上,瞧見鬱櫻櫻一舞傾城,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時,他第一次有了反應。
不一樣的反應。
那也是穆南祁,第一次覺得……他不該用這種研究獵一樣的心態,去觀察探究,而是該用一種要護著,照顧的想法,去嚐試著理解,了解。
人的都是會變化的。
沒有一不變的,也沒有萬年不變的心態。
他之前那樣想,後來又這麽想,再後來,他又推翻所有,他想這麽幹,又得寸進尺,他常常在改變心態和想法。
唯獨……霸占鬱櫻櫻,抓住,據為己有這一點,是不變的永恒。
“迫我當保鏢,其中或多或,也有我自願的分。”
穆南祁承認這一點。
他當時對鬱櫻櫻沒有任何好,他所做的事,一步一步,全部都是權衡利弊得到的結果。
如果他不跟在鬱櫻櫻的邊,那麽他將會為薑舀飼養的庫,而他的作用,就是配合薑舀的那些研究。
這就是當初,他和薑舀達的合作。
鬱家是願意收留他們母子的。
隻不過,鬱家不願意在明麵上收留,他們想將穆南祁退居幕後,將他藏起來,用保護蘇茵為條件和籌碼,讓他心甘願,提供和鬱櫻櫻一樣的,用作研究。
“但我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願意被他們藏起來。”
穆南祁低聲開口。
所以,鬱櫻櫻來找他的時候,提出的當保鏢的條件,他是一半被迫,一半是自願。
他道:“薑舀在臨死的時候,告訴我,是我欠了鬱櫻櫻的。”
他道:“薑舀說的沒錯,我的確虧欠鬱櫻櫻,當年如果不是,我不會有明正大出現在眾人視野範圍的機會。”
畢竟,合作就是合作,易就是易。
他既然答應了薑舀,自然是從此都要待在那間實驗室裏的。
而鬱家夫妻寵溺鬱櫻櫻,提出來的條件,鬱庭明和薑舀,即便心中不認同,但是依舊會答應。
“你可能還不知道一點,”穆南祁偏過頭去,視線停頓在了沈甚的臉上,“我的質也不一樣。”
穆氏醫藥世家,他從小便被父親的那些藥材染著,至在免疫力和耐力這一點,是異於常人的。
“薑舀說過,鬱櫻櫻活不過十八歲。”穆南祁低聲開口。
他道:“薑舀讓人實驗了無數遍,那些藥劑都在我的上,我的和鬱櫻櫻的是相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穆南祁嗤笑一聲,道:“換句話來說,你們追求的長生不老,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東西,但是對於鬱櫻櫻來說,隻要我在,就在。”
他道:“我的,隻對有用。”
話音落下。
沈甚已然驚愕無比。
他瞪大了雙眼!
似乎是得到了什麽無法理解的事,在這一刻,已然無法再繼續冷靜的思考下去!
竟然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沈甚想起了謝黎之前的指尖微,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拿到你和鬱櫻櫻兩個人的,給別人換了,但是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所以,當時就算謝黎有鬱櫻櫻的,再加上穆南祁的,也隻不過是手指了,但是卻並沒有蘇醒過來!
“不然你還想要什麽結果?”穆南祁嗤笑。
男人的麵冷沉,他侵略的臉龐上,掛著的是不屑一顧的笑意,道:“就像是當年的礦山裏,那個工人一樣嗎?”
穆南祁開口出聲:“那個工人,他也隻不過是回返照了一下,能有什麽作用?他還是死了。”
這個是事實。
因為那個工人,在醫院裏,即便後來死而複生,但沒有堅持多久,還是死了。
這就是真相。
穆南祁開口道:“所以,這些真相攤開之後,擺在麵前,是不是覺得自己極其愚蠢?”
沈甚臉一變。
他當然是覺得愚蠢的。
實際上,沈甚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相信這些所謂的死而複生!
但,沈知秋的魔怔,以及齊世昌的癲狂,這些種種,一切的一切,都對他有了一定的影響,再加上後來,他又看見了謝黎的反應,所以這些……
讓沈甚不得不相信!
但現在,知道了這些事之後,沈甚的臉徹底發生了變化,現在已經不能夠再繼續理智的思考了。
“所以……其實是因為,薑舀將你打造了,可以救鬱櫻櫻的容?你是給鬱櫻櫻續命的容。”
沈甚如此總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鬱櫻櫻選擇和穆南祁在一起,不管他怎麽告訴鬱櫻櫻,鬱櫻櫻都不願意離開這個男人,這一切的因果,都好像有了解釋。
沈甚忽然笑了,帶著嘲諷,道:“穆南祁,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沒有。”
“鬱櫻櫻隻是因為需要你的,所以才選擇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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