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和綺羅郡主父二人蒙了。
真的懵了。
這一切他們居然都不知道的?
他們花費了那麽多代價在大乾各安暗樁,一樁樁一件件大乾的事,他們基本上都知道,但居然不知道這個?
北梁何時與大乾合作了?
若不是與北梁合作了,那大乾如何會有如此良的重甲。
炎炎烈日之下,那一件件良的戰甲,折出刺眼的芒,其上波紋流轉,折出人的彩。
這可不就是北梁冶煉的標誌嗎?
就是化灰他大離都知道。
而且這些年,周遭列國想要得到他大離的龍寶駒,而他大離也同樣想得到北梁的冶煉,可無數次嚐試都以失敗而告終,可如今居然?
一時之間,劉安和綺羅郡主父二人的腦袋都有些懵。
完全無法想象大乾又是如何得到這北梁冶煉的,從而製造出如此良的盔甲!
趙定劉福通等一眾早已知道的人冷眼看著這一幕。
對於梁王父的表他們早已知曉。
北梁冶煉獨步中原五國,不管是兵還是盔甲,曆來都是五國之最,尤其這重甲更是北梁獨有,可以說戰場上北梁的重甲士那就是橫衝無敵的存在,尋常的刀劍上重甲也僅僅是給其撓而已,唯有那些強力壯,蠻力驚人,善使戰斧,鐵錘等重武的力士才能對重甲士產生一些傷害。
可問題是,若是同樣強力壯,虎背熊腰的力士穿上重甲呢?
那這就是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尤其是北梁最為銳的玄甲軍,更是號稱玄甲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這一直以來都是中原五國的噩夢。
不過上天終究是公平的,給了北梁良的冶煉之,但卻也讓北梁了鐵礦等戰略質,以及缺良馬,再加上北梁境地形,多平原腹地,戰略要地極,沒有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要地,唯一的一個,也在百年前丟給了大虞,到了如今還是北梁曆代帝王做夢都想收回的土地,但可惜大虞國強,縱使北梁曆代帝王惺惺念念此地卻依舊不可得。
而如今這北梁最為出名的重甲士卻出現在了大乾?
若是再讓大乾得到他們大離的龍寶駒。
那豈不是???
想到這裏,劉安和綺羅父二人都有些不敢想了。
彼此相視一眼之後,更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地忌憚。
但轉念一想,卻也舒服了不。
因為大乾雖然匯聚了這些,但其境同樣鐵礦稀,尤其是可鍛造重甲的上等鐵礦更是稀。
而這唯一能限製大乾一份衝天的戰略資掌握在南陳手中。
趙定殺了如今南陳國主溫子恒的嫡長子溫良,如此海深仇之下,溫子恒必然不會輕易的給出鐵礦,再加上溫子恒乃是大虞扶持的傀儡皇帝,如此一來,倒是更加讓他們放心了。
但轉念一想,卻也有些不對勁。
大乾從哪得到的這麽多鐵礦?而且還鑄造出這麽多重甲?
轟!
轟!
轟!
宛若排山倒海一般的踐踏聲依舊在響起。
校場之上。
整齊的隊列,森然的陣型,轟然的腳步聲,重甲部隊之後,穿著鐵甲的拿著丈八長槍的長槍士大步向前,氣勢同樣森然無比,再往後則是鐵斧鐵鐧鐵骨朵等重型兵。
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無比。
別說劉安父詫異,便是趙定心底都有些詫異。
這個時代就有這麽整齊的隊列了嗎?
不過想想隨即便釋然了。
是自己太過見多怪。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後世那麽整齊的隊伍,那麽讓人神抖擻的分列式,但這個時代,步兵都是依靠戰陣作戰,要在戰場上集陣。
尤其是大乾,從建國以來便是以武定天下,所麵對的也都是曾經強大一時,需要匯合中原五國之力方可抗拒的漠北王庭。
而漠北王庭乃是由遊牧民族組。
最為拿手的便是騎。
也唯有大離的龍戰騎在騎上方可與其抗衡。
而大乾卻沒有大離那般的可日行千裏,耐力驚人的龍寶駒,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大乾勇士的驍勇和無畏。
而這些由大乾勇士所組的步兵方陣,若是連保持陣形都做不到,那還怎麽打?
敵人一個衝刺,就兵敗如山倒了。
那還玩個什麽?
大乾早滅國了!
想到這裏,趙定心底又是有些好笑。
說到底還是他見識太淺了,除了幽州軍之外,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大乾的其他集團軍。
“大乾威武!”
“大乾威武!”
重甲步兵前進之中,齊聲吶喊,聲若雷霆,吼山河,恐怖的音浪聲,宛若九天雷霆般炸響。
在這一刻更是徹底的過了那疾風驟雨般的戰鼓聲。
讓整個天地為之變。
“殿下,這便是虎威軍!”
劉福通湊上前,靠近趙定的耳邊大聲的解釋道:“當年五國合縱,便是由老衛國公率領,扛著漠北王庭的鐵羽軍衝擊,生生以之軀,以長槍阻馬索,抗住了鐵羽軍的突圍,這才給了大離龍戰騎殺漠北王庭的機會。
那一戰老衛國公刀斬漠北右賢王,太尉禿嚕木花。
何等的英雄豪傑!”
說到這裏便是劉福同著老將似乎也陷了往日的回憶之中。
而他口中的那位老衛國公卻並非如今衛國公徐天德的父親,而是徐天德的爺爺!
六十年前,大乾的一代戰神,軍神。
一生縱橫漠北,所向披靡。
可以說如今衛國公府能在大乾軍方有如此威勢大半都是這位老衛國公的功勞,便是趙定也幾次聽他老子提起,提起之時,便是他老子趙崇遠也推崇備至,敬佩至極!
然後便是跟他嘮叨著,什麽徐天德是沒救了,沒他爺爺一半的能耐,但徐若雲不錯啥的,
聽得他趙定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轟轟轟!
這邊思緒還沒有收回,那邊的戰馬的馬蹄聲便已經如驚雷般炸響。
無數的馬蹄雷,連巨大的點將臺也似乎晃起來。
大乾鐵騎!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