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琛哥哥,你回來了。”鄭婧婧穿著拖鞋小跑著到門口,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跟在後麵的蘇清夏時凝固在了臉上,眼神中的恨毒轉瞬即逝,但還是佯裝驚喜的看著蘇清夏,“姐姐,你也回來了,回來就好,這樣我心裏也能好一點。”
蘇清夏沒時間和鄭婧婧演戲,要不是現在陸承琛就站在一邊,還有公司欠下的那些錢要還,現在一定會拚盡全力讓鄭婧婧給自己一家賠罪。
“哥哥,剛剛來人送來的畫,你怎麽一下子買了這麽多,雖然畫的確實很不錯,但你也沒必要一次賣這麽多吧。”鄭婧婧說著說著便故意當著蘇清夏的麵挽上了陸承琛的手臂。
陸承琛回頭看向蘇清夏,當著管家和傭人的麵大聲說:“這些畫就送給你們了,每個房間掛一副,研究研究畫畫的人是怎麽想的,誰要是能猜出這個人的心思重重有賞。”
“哥哥。”不知道個中緣由的鄭婧婧自顧自的走到了陸承琛和蘇清夏中間擋住兩人,以免兩人有任何的視線撞。
“婧婧,你手腕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你先去休息。”陸承琛不知是不是看了鄭婧婧的心思,直接找理由讓離開了這裏。
鄭婧婧掐著自己掌心的,下心裏對蘇清夏的厭惡,無辜又心的說:“沒關係的哥哥,要把這些畫全部掛起來傭人們也忙不過來,我和姐姐一起幫大家做吧。”
陸承琛隨口應付著:“這些事等明天再理,等明天你再和傭人一起理這些也不遲,現在天已經晚了,你先去休息。”說這些話時,陸承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蘇清夏上。
“鄭小姐,先回房間吧。”曆來擅長察言觀的管家忍不住開口,一邊的傭人這才反應過來拉著鄭婧婧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鄭婧婧的房門後,傭人們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承琛鬆了鬆領帶,臉上出了一疲憊。
“走吧,去休息。”
蘇清夏大步走到臥室,抱起自己的被褥就往外走,撞上陸承琛也是簡單說了一句:“我去旁邊的房間睡。”
陸承琛一把抓住的手腕,奪過手裏抱著的被子扔在床上,臉上再一次出現厲:“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夫妻就沒有分房睡的道理,隻有外人才會那麽做。”
“陸承琛,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自己親口說的,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外人。”蘇清夏說到這的時候眼眶微紅,以為這句話對已經沒有什麽傷害力了,可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哽咽。
陸承琛抓著的手停滯在空中。
蘇清夏強忍著哽咽再次開口:“你以為我是什麽,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有,我沒辦法像你一樣輕飄飄的就翻過了這一頁,我做不到。”
“對不起。”陸承琛手一拽,輕輕將攬在懷裏低聲說。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蘇清夏聽到這句對不起的時候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天是我的緒太過激,我和你道歉。就住在這裏,今天晚上我什麽都不會做的。”陸承琛的大手一下一下的順著蘇清夏的後背,像是在安著的緒。
說完,陸承琛直接把蘇清夏抱到了床上,掉臉上的淚後捋了捋額邊的碎發沉聲說:“先留在這吧,等事查出真相的時候,我一定把始作俑者帶到你麵前任你置。現在先好好休息。”
“你要是真的想要調查就應該好好去問問隔壁那位……”
“蘇清夏。”蘇清夏的畫還沒說完就被陸承琛抬手打斷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來的,不管是給你還是給婧婧,婧婧當初因為我了傷,前不久又墜江,現在的很虛弱,等好了我會給找一個合適的住的。”
說完沒等蘇清夏說話就直接起去了浴室。
蘇清夏看得出他眉眼間的倦,也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可放任那個害了自己一家的鄭婧婧好好的呆在隔壁,而自己的父母卻居無定所怎麽忍得下去。
還有這個像是囚籠一樣的、幾次逃出去都又被帶回來的陸家,和這個晴不定的陸承琛。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的思緒,拿起手機後下意識的朝著亮著燈的浴室看了一眼,走到臺才摁下了接聽。
電話那邊的肖雲傑十分激的說:“清夏,告訴你個好消息。有人聯係到我要請你單獨給畫一幅肖像,對方表示非常欣賞你的作畫風格,還說價格你隨便提,看樣子價格應該不會低。清夏,你心裏要是有芥也沒必要勉強自己,叔叔的事我們慢慢來。”
當然知道肖雲傑說的是什麽意思,要是放在幾年前,就算開再高的價格都不會看一眼,隻畫自己想畫的,可現在不一樣了,沒有選擇,必須為了錢低頭,藝家的傲氣和錢比起來一文不值。
“今天收到的錢我已經打到了你的賬戶上,還有之前你投資畫廊的分,你之前總是不收,我就單獨給你存了起來,再加上我手頭上一些空餘的錢也一並打到了你的賬上。你別和我客氣,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多畫幾張拿到我們的畫廊,畢竟今天不人都很喜歡你的畫。”
蘇清夏聽著肖雲傑說這些,心中流過一陣暖流。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話筒裏就再次傳出了肖雲傑的聲音。
“不用和我說那些沒用的,一會我把那個顧客的聯係方式給你,這件事你自己做決定,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早點睡。”說完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本沒有給蘇清夏說話的機會。
回到臥室的時候陸承琛已經洗好出來了,他風輕雲淡的問了一句是在給誰打電話,可眼神卻已經暴了他的心思,他非常在意電話那邊的人。
“是肖雲傑。”
話音剛落,茶幾上的茶杯就應聲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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