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事定下後,時頌就把請帖發給了高文潔和許菁。
解釋了一下周歲宴與婚禮同時辦。
許菁和高文潔還詫異了一下,但都表示一定到。
午飯之後,時頌和薄寒驍去逛街。
昨天逛街逛得不開心,薄寒驍難得陪逛街,雖然次數不多,可做起來一點都不別扭,甚至讓有種歲月靜好的覺,這樣的生活是曾經夢寐以求的。
時頌握住他的掌心,與他十指扣在長街裏遊玩。
頭上戴著草帽,上麵別了幾朵桔梗花,和上的長相得益彰,隻是隨意逛著,總是會在賣小玩意兒的攤上逗留,會把耳環放在耳朵邊上,會把項鏈戴起來,笑起來詢問他的意見,問他好不好看。
他總是沉默的跟在的側,每每都會給給回複,當然都是誇戴上漂亮的。
途經一家油紙傘的店鋪前,時頌不自覺停下腳步。
店主是個小姑娘,紮著雙馬尾,看起來年歲不大,可是手卻異常的糙,看起來像做慣了手工藝的,巧的很。
一平平無奇的竹條經過手工削製做了傘架,再用以塗刷天然防水桐油的皮棉紙做傘麵,然後一把古古香的油紙傘就這樣品了。
時頌好奇的看了會兒,然後隨手拿起一把油紙傘來,仔仔細細瞧了瞧。
傘上有竹子淡淡的清香,撐起來站在那,襯著時頌的笑臉,格外的恬靜安好。
“小姐姐,外邊太大,油紙傘用來遮最好了,而且和您今天這子和打扮特別搭配,您撐著油紙傘走在長街上,就跟電視裏的明星一樣。”
店主不住的誇讚,小姑娘眼睛都亮了。
大概是今天來的顧客值太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就是男人的氣場有點強,不敢讓人直視。
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孩上,看起來格外的溫。
時頌被誇的開心,忍不住問,“那有沒有帶桔梗花的傘麵?我想買一把。”
“有!”小姑娘馬上拿出來帶桔梗花的。
淺白的花瓣襯著古銅的傘麵相得益彰。
時頌的手機都在包裏,包是由薄寒驍拎著的,之前買東西,也都是薄寒驍主付錢,這一次時頌也是這麽認為的。
誰知道他站在那裏,麵毫無波瀾,完全沒有要付錢的打算。
時頌手扯了扯薄寒驍的角,“三哥,付錢呀。”
薄寒驍看了一眼,沒。
時頌還覺得奇怪呢,覺得他不是不想付錢,因為買幾百萬的首飾,他眼睛都不眨的,這把傘五十多塊錢,工藝湛,很喜歡的。
“三哥,怎麽了?”
想了想,時頌小聲說,“人家小姑娘等著付錢呢。”
小姑娘的確在看著,都把付款碼拿出來了。
薄寒驍垂眸問,“一定要買嗎?”
時頌點點頭,然後就看到薄寒驍轉出了門,攔住街上的一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之後從包裏拿出的手機掃了碼,然後那男人給了薄寒驍一百塊錢。
他這才拿著錢回來,給店主付賬。
所以他剛才是找路人換紙幣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但總歸是把油紙傘買下來了,時頌撐著傘往外走,心也跟著好起來,裏開開心心的說,“謝謝三哥。”
誰知道男人居然淡淡的說,“這是用你自己的手機掃碼兌換的紙幣,相當於你自己買的,和我無關。”
“啊?”時頌一頭霧水。
不過剛才的確是薄寒驍從包裏拿出的手機掃碼的。
薄寒驍看了一會兒,隨後有些無奈的出手了的腦袋,“你知不知道有個說法,送傘將意味著日後必將分手或離散?”
薄寒驍從前最不屑這些封建迷信和條規諫言,認為凡事事在人為。
然而他事關時頌的一切,他都不想冒險。
時頌的眉頭皺了一下。
沒想到他居然會信這個……而這是和有關的。
原來不隻是,他也時常會不安啊。
時頌出手的和他握在一起,無論如何都分不開的那種,然後說,“這把傘算我自己買的,和你沒關係,以後我們不會分開的。”
然後也不管街上的人多不多,出一隻手抱住他的脖子,很輕的吻在他的臉頰上,繼而由吻在他的角。
薄寒驍目深深的看著,微微偏過頭,吻了吻的手心。
“嗯,好。”
薄寒驍心底掠過漣漪,眼裏的.得一塌糊塗。
——
下午的時候,時頌去給溫白延送請帖。
畢竟在去法國的那段時間,多虧了溫白延的幫忙,工作室才會那麽順利。
為了表示誠意,婚帖是一定要親自送過去的。
薄寒驍知道後堅持要和一起去。
時頌沒辦法,隻能和他一起去,溫白延還在劇組,約了傍晚見,時頌就去兒園先去接悠然。
站在兒園門口,時頌看到兒園的老師帶領小朋友出來。
溫悠然一眼就看見了,雙手張開像是小蝴蝶似的撲過來。
“頌兒姨姨!”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兒園的老師抓住了書包。
“悠然,不能跑哦,要等家長來接才行。”
悠然指著時頌說,“歡歡老師,我姨姨來接我了!”
葉清歡順著悠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仙似的小姑娘站在門口,一頭好看的頭發側編著,上麵是吊墜的小花,再配上上那件月白綴花長,白.皙的臉頰帶著滿臉笑意的走來,一下子吸引了在場人所有人的視線。
時頌走進後,對老師打了個招呼,“您是悠然的班主任吧,我是的小姨,來接放學。”
葉清歡看,“可是平常來接悠然的不是您,是另外一個漂亮孩。”
說的應該是羽生,來的時候時頌聯係過。
羽生因為私事耽誤在路上了,估計要遲到十分鍾。
“您的擔心也是正常的,不過我真不是人販子。”時頌看著老師警惕的眼神,不失笑。
葉清歡笑笑說,“我知道您不是人販子,人販子哪有這麽漂亮的,不過我們也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考慮,要不然我先聯係一下孩子的家長吧。”
“不用聯係了,孩子的家長在忙,您應該知道悠然的爸爸有時候不太方便接聽電話。”來的時候,溫白延正在劇組拍最後一場戲,這會兒怕是手機在助理手上。
時頌道,“這樣吧,羽生一會兒就來了,我再等一會兒也行。”
要是來接孩子的家長都這麽配合,葉清歡就欣了。
馬上激的說,“謝謝您的諒,悠然有點調皮,之前就找人冒充家長帶出兒園過,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您別誤會……”
聽到這話,時頌的眼睛都瞪出來了,“悠然還幹過這種事,才五歲!”
悠然聽到老師告狀,吐了吐舌頭。
葉清歡苦笑,“是啊,別看孩子隻有五歲,可的心思比大人還多呢。”
因為還有別的小朋友,葉清歡就去忙了。
而時頌牽著小悠然坐在兒園的梯上等羽生。
時頌給薄寒驍發了條短信,讓他在車裏等一會兒。
然後抓著小悠然教育,“悠然,以後可不能做那種事了,很危險的知道嗎,萬一遇到人販子就把你賣到山去了,到時候你找不到爸爸,也找不到姨姨了,吃不了糖果,也吃不了好吃的了,山裏什麽都沒有,他們還會打你罵你,讓你喂牛喂羊,明白嗎?”
悠然用力點點頭,“姨姨,我已經不做這種事了,羽阿姨已經很嚴厲的教育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見認錯及時,也很乖巧,時頌歎了口氣,就沒再多說什麽。
不過詢問,“這段時間都是羽阿姨接送你的嗎?”
“是啊,羽姨姨可好了,整天抱著我睡覺,給我講故事,還給我做好吃的黃包,周六周天都會帶我出去玩,遊樂園、海洋館、園全都去了,就連爸爸都沒帶我去過那些地方,羽阿姨要是我媽咪就好了,這樣永遠就能陪著悠然了。”
不愧是有緣關係的,時頌聽到這些也到很欣。
羽生可是緣上的親小姨,還為了悠然放棄了名的機會,選擇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保姆,就是親生母親都做不到這種地步。
“頌兒姨姨,別人都有媽咪,為什麽我沒有,爸爸說我媽咪去世了,可是我不信,我總覺得爸爸在騙我。”
時頌了的腦袋,“阿姨知道你很想要媽媽,可是除了媽咪,爸爸也是世界上最你的人啊,你媽咪的事,你總是提起的話,你爸爸會傷心的。”
悠然耷拉著腦袋,“大人就這麽脆弱嗎,我提媽媽爸爸傷心,羽姨姨不小心撞到了爸爸懷裏,爸爸就臉紅,羽阿姨要走,爸爸還生氣,爸爸真難伺候啊。”
“……”
等等,好像是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事。
時頌眨著八卦的大眼睛,湊過去,“悠然,你剛才說你爸爸……臉紅?”
“是啊,上次羽阿姨接我放學,一輛車忽然衝過來,要不是羽阿姨及時把我推開,我可能就死了,是羽阿姨救了我一命。
但是羽阿姨自己了很嚴重的傷,頭上流了好多,上也有好多,躺在醫院裏好久都沒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爸爸就把羽阿姨接回家修養。
羽阿姨去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到了傷口要跌倒了,是爸爸接住了阿姨,但是爸爸的臉當時可紅可紅了,事後羽阿姨對爸爸道謝,他聽都沒聽就走了,大人的世界好奇怪啊,頌兒阿姨,羽阿姨明明不是故意的,爸爸為什麽要跑啊?”
悠然不明白,覺得爸爸做錯了。
老師教育說對待別人的謝也要有禮貌的接。
爸爸一點都沒禮貌。
要知道羽阿姨可是為了才傷的!
看著悠然費解的小腦袋,時頌忍不住笑,然後了的頭發。
這麽說,在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溫白延和羽生……
時頌忍不住問,“悠然,你喜歡羽生阿姨嗎?”
“當然喜歡啦!”
“那要是羽生阿姨當你的媽咪,你高興嗎?”
時頌也隻是試探,並不清楚溫白延和羽生發展到哪一步了。
但畢竟羽生當初可是為了悠然才去溫白延那邊的,對羽生來說,悠然的態度很重要。
悠然遲疑了下,眨著明亮的大眼睛,“我高興!隻不過……”
小丫頭低垂著腦袋。
“隻不過什麽?”時頌問。
“隻不過羽生阿姨好像對我爸爸沒什麽覺,每次我給爸爸和羽生阿姨創造獨的時間的時候,羽生阿姨都逃走了,白費我一番苦心……”
看著小丫頭語重心長的表,時頌角一。
現在的孩子早的真快啊……
都知道給自己找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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