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在掀開宋暖暖的傷疤。
宋暖暖臉很難看,手心也越來越涼。
傅靳遠皺了皺眉頭,發了條信息去給助手,讓幫自己弄了一個行政采購的份。
助理不一會就搞定了。
於母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傅靳遠冷不丁的開口。
“我是行政部的采購,確實沒見過這位部長,不知道部長是哪個部門的?”
那人忽然被點名,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說不出來。
他本就不是鼎華集團的正式職工,隻是個臨時工,更別提什麽部長了。
他就是喝醉了酒,吹牛吹過頭了,不知道為什麽就被傳了出去。
誰能想到他邊還能真出個鼎華集團的人,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於母一臉恨鐵不鋼,“你說話呀,告訴他你是哪個部門的。”
“我,我忘了。”那人支支吾吾掰扯出了一個離譜的借口。
宋暖暖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會忘了?
“沒關係,咱們鼎華集團都是有員工係統的,一打開就能看到自己的所屬部門和職位。”
傅靳遠拿出手機,點開,將員工資料展示在眾人麵前。
宋和宋父相視了一眼,資料上寫著傅靳遠,行政部采購。
於華也去過他們公司,確實是在裏麵工作。
工作應該不是作假的。
鼎華集團出了名的人才濟濟,工資也是比雲市所有地方的工資都要高出幾倍。
年紀輕輕買房買車也不是不可能。
宋這顆心髒總算是放了下來。
宋父臉上還是淡淡的,他從來就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能對他兒好,那就比什麽都好。
但這些事還是要靠以後相才知道。
於母一看,也喊表侄子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那人卻愣是不肯拿出來,說著說著還發起了脾氣。
甩門而去。
於母愣了一下,“這這孩子就是這脾氣,大家別見怪。”
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宋暖暖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阿姨,彩禮這件事我們談過,靳遠說二十萬彩禮,全都給我,你不同意,覺得我管不住錢,後來靳遠又提出十五萬給我,五萬給,你又說不知道到時候給不給我,要不阿姨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麽樣,如何?”
每說一個字,宋父和宋臉上就沉一分。
這些事,於華從來沒和他們說過。
宋暖暖拉著傅靳遠站起,“,爸爸,我們就不多留了。”
說完,直接拉著傅靳遠離開了。
他們走後,於母看著況不對也趕領著人走了。
宋父質問於華:“暖暖說的是不是真的?”
於華咽了一下口水,“是……”
“你就這麽想要暖暖的彩禮?二十萬!虧得說得出口啊!小傅拿出這二十萬給你,那他們那個小家拿什麽維持啊?!”
宋父氣得手都在抖,“你這是要他們日子都過不下去啊!”
於華從來沒見過宋父這麽生氣的樣子,從嫁過來開始,宋父對一直是相敬如賓的。
“你這可是要把我往死裏冤啊,我這都是為了暖暖好啊!暖暖是閃婚,對方也不是知知底的,現在又不要彩禮,房子也沒有的名字,我不放心呀!”
於華見宋父微微容,繼續說:“你以為我不疼暖暖嗎?這麽多年來,我可是對一視同仁的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麽能……怎麽能因為這件事就誤會我別有用心!”
“我拿彩禮難道我能據為己有嗎!宋廣林,你個沒良心的,我圖什麽啊!”
於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細數自己為這個家的付出。
平時那些事就算了,可是關於暖暖的事,宋父格外在乎。
“那……”
“夠了!”宋嗬斥道:“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個兒媳婦是有些市儈,總歸是起早貪黑照顧他們。
罷了。
與此同時,兩人一路上沉默,宋暖暖心不好,傅靳遠也不打擾。
傅靳遠將宋暖暖送回了家。
“到了。”
宋暖暖回過神,“對不起。”
傅靳遠挑了挑眉,“對不起什麽?”
“很多。”宋暖暖覺很累,來大姨媽本就很累,這麽一頓鬧,更累了。
“彩禮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嫁妝,所以你也不需要給彩禮,更何況,你已經讓我住到你的房子裏去了,你已經付出很多了。”
傅靳遠沒有回答那些話,隻是說了五個字:“我們是夫妻。”
夫妻就是相互扶持一輩子的伴。
既然選擇了這個人,就不會計較其他。
“嗯,”宋暖暖扯了扯角,“那你今晚,還回家嗎?”
“看況吧。”
“行。”
宋暖暖獨自一個人走了上去,傅靳遠看著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才驅車去公司。
一回到家,宋暖暖洗了個澡,將家裏打掃了一下,看著幹淨整潔的房子,心裏舒服了許多。
晚上隨便煮了個麵對付了一下就躺在床上追劇解,將今天的事拋之腦後。
閃婚就是為了遠離繼母,現在有自己的小家要經營,不應該把心思放在那些事上麵。
看著看著電視劇,宋暖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下腹忽然一陣一陣的鈍痛。
了旁邊,涼的。
傅靳遠還沒回來。
宋暖暖抄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一點半。
估計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想給傅靳遠發消息,字打了刪刪了打,始終沒有發出去。
今天發生這種事,不知道傅靳遠會不會對這段婚姻有什麽新的想法。
很快,那些胡思想就徹底從腦海裏消失了。
下腹一陣疼痛,冷汗冒了又冒。
宋暖暖冷汗淋漓的爬起來想吃一顆止痛藥。
但是現在這種況,吃了也沒用,止痛藥得提前吃才有效。
好疼……
每次痛經宋暖暖都恨不得立刻去把子宮摘除掉!
如果這個時候,媽媽在就好了……
想起媽媽,宋暖暖眼睛頓時一酸,湧上了淚水。
“哢噠——”一聲,是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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