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塞雅的氣候有些晴不定,比起明港翻臉還要快。
一個晚上,外面的雨聲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次日醒來時,竟然已經是一片金的朝霞,就在床邊挨著的窗戶口可以一眼看見。
仿佛一幅被裱起來的濃墨重彩的油畫。
已經收拾好的兩人靜靜坐在院子里用早餐,是這里特有的糠面包,用當地的一種樹枝混合了面,還有一些水果醬制的。
有些甜,但清香的樹枝又很快中和掉這種甜膩,口富。
姜也很喜歡吃。
充滿意的目靜靜凝視著趙聿庭,時間一長,對面的男人放下刀叉,一本正經的了手,說道:“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姜也被逗笑,隨即換上一副尤為正經的眼神看過去:“在我心里,你就是紳士,最有風度的人,哪怕在床上,也是如此。”
他會充分考慮自己的,會把尊重放在第一位,會控制自己的力道,會在進攻時小心翼翼地護住的后腦勺。
每一次的撞擊,都尤為奇妙。
收攏飄向遠方的思緒,問他:“阿聿,今天我們還是呆在小島上嗎?”
趙聿庭在給出的旅行計劃時,他提前和姜也說了一件事。
“小也,你想不想在蓋倫塞雅一直呆著?和我一起,生活一年。”
姜也微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思索了下后問道:“你不打算回明港了嗎?真的想在蓋倫塞雅呆一輩子呢?”
他說
過,這里是他的烏托邦。
既然是烏托邦,那就是他心里空想的一個國度,他知道自己不會屬于這里,趙家那邊,也不會允許他在這里呆一輩子,而姜松仁更不會允許在這呆著。
到時候兩人就像被追殺的逃犯。
下一刻,趙聿庭言握住了的手,笑了笑:“并不是逃避,既然我選擇回明港,選擇和你結婚,有些事我就必須要做。”
“為了以后的幸福,我必須要在這邊拿下與世集團的合作投資,這樣我才能徹底在趙家站穩腳跟。”
他的言外之意,姜也聽明白了。
他是想讓自己順順利利地和他結婚,就連趙震都無法介摻和的那種,只要他能到最高,為最拔尖的那個人,就不會有任何人來反對。
可姜也也做了決定。
趙聿庭挲的手背,說道:“姜家那邊你不用過于擔心,我會出面替你和你爸爸說的。他不會不顧我的面子,強制過來要帶走你。”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
可沒想到,姜也面帶微笑,反手握住了他,語重心長地說來。
“阿聿,我其實和你一樣,想要給我們彼此爭取一個最好的未來。所以……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努力。”
抿了抿,告訴了他自己的想法:“你非常出,優秀到是明港最有潛力的商人,甚至以后可能會比你父親走得更好。像你父親所說,我這樣的出,這樣的況,或許只是一個拖累你的存在。但是我也不想放棄你。
你知道嗎?昨天你父親其實是被我氣走的。他想讓我離開你,但我不愿意。你想要為了我們未來而努力,我也想要為了我們未來而努力。
阿聿,我要回明港。”
趙聿庭靜靜地看著,似乎在思考回去的可能。
姜也卻早就想好了:“我要把自己的心結解開,想盡力到能匹配你的位置上。如果一年不行,那就兩年,最多最多,給我三年的時間好嗎?”
“三年?”
“恩,三年后,我理好我自己的事,在姜氏有一席之地,然后堂堂正正堵住他人之口,正式和你結婚,好嗎?”
為什麼要立足于姜氏,因為姜也知道自己在姜家也有份,這麼多年在姜家也不是白呆的,耳濡目染,知道什麼做生意,知道怎麼去爭取自己的利益。
此前所做的一切,目標只為離開姜氏,離開明港,哪怕為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都心甘愿。
可現在不同了,想幫媽媽討回一個公道,幫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再把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拿回來。
還有更重要的是,要確定到底姜晏有沒有騙,利用,確定姜松仁是不是真的姜松仁!
只有解決了這種種的事,和阿聿,才能后顧無憂地,彼此心安的永遠在一起。
姜也始終相信,人這一輩子,可以人,但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全權托付給另外一個人。
哪怕是自己最的人也不行。
撇開某些不定的因素,也會給另一半帶來自己想象不到的力。
不愿意為依附他的菟花,不想為被他永遠庇護的金雀。
兩人對視許久,破云而出,照耀彼此,某一瞬間,他們在對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最真誠,也是最堅定的想法。
趙聿庭向來尊重他人,雖然姜也并沒有親口和他提起過,在姜家曾經遭遇了什麼。
但這麼長的時間,多多他都打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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