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月眼神涼得嚇人:
“我警告他們不要再我的東西,否則就把他們全都趕走。
但我那時候本不知道,男孩和孩之間的力量差距有多大。
我張開雙臂攔著他們,卻隻被輕輕一推,就推到了一邊,摔得很痛。
我很想哭,但我不想當著他們的麵哭。所以我想喊,喊姐姐來幫我。可我隻喊了一聲姐,就被一個大男孩捂住了。
他們好幾個圍上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嚇唬我說,不就玩玩你的東西嗎?又不要你的,敢再喊,就把你的服了!
我當時真的被嚇到了。眼淚一串串地流,但是不敢發出聲音。他們見我這個樣子,全都得意地笑了,又去翻找我房間的玩。
但是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卻還留在我邊,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永遠記得他那時的眼神,骯髒、無恥、輕蔑。
他見沒人關注我之後,就試圖把手放到我的上。我嚇得趕要逃開,卻被他一把抓住。
驚恐之下,我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但很快又被捂住,他威脅我說,如果敢喊,就不僅要我的服,還要找機會把姐姐的服也了,然後給拍很下流的照片。
我當時已經絕了,一都不敢。我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家人到傷害。
看著他的手越越近,我對男孩子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厭惡,連帶著對這個世界,也產生了巨大的失。
如果世界是好的,那就不該允許這樣的人渣存在。”
說到這裏,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
蘇心月也停下來,喝了口水。
秦殊然完全沉浸在了的講述中,聽得也是咬牙切齒,既心疼又害怕地追問道:
“那後來呢?難道真的被他得逞了?!”
蘇心月莞爾一笑,擺了擺手:
“那倒沒有。關鍵時候,有個英雄登場了。
那時候隻有五歲的蘇霖,在聽到我的尖聲後,立刻跑到了我的房間。所幸房門並沒有反鎖,他直接推門闖了進來。
在看到我被那個男生抓住之後,立即對他喊,讓他放開我。兩個人之間,大概相差能有十歲吧。
蘇霖站在那個男生麵前,還沒有他的一半高。但蘇霖的喊聲,也引起了房間裏其他人的關注。
那個男生見此,也知道無法再繼續他惡心的行為,就鬆開我的胳膊,放開了我。
我立刻跑到了蘇霖後,控製不住地放聲大哭。
蘇霖對他們喊著,不許欺負我姐姐,你們都要向我姐道歉!
但得到的,卻是一陣哄笑。幾個高大的男生,覺得到了嘲諷,就上前抓住蘇霖,準備揍他。
不過蘇霖比我要厲害很多,他很靈活,力氣也比我想象得大。連續兩個人抓他,都被他閃開了,其中一個還被他找到機會狠狠地咬了一口。
但是隨著第三個第四個人也加,蘇霖就撐不住了。很快被撂倒在地上,一群人圍著他踢。
我想去攔住他們,可沒人聽我的,我也拽不他們。直到幾分鍾之後,姐姐終於留意到了這裏的靜,才結束了這一切。
那些人離開之後,我看著地上蜷著的蘇霖,覺第一次認識他。之前的時間裏,我其實一直當他不存在。
因為他總是很安靜,比我還安靜,顯得呆呆的,一點自己的格都沒有。我一度以為他可能智力有一點問題。
我當時立刻把他扶了起來,小小的上,遍布著許多青紫的傷痕。我看得心疼,又大串地流著眼淚。
那個傻瓜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卻還索著我的臉,給我臉上的眼淚,對我說:姐,我現在看不清,但我前麵把他們每個人的臉都記住了。等我再有力氣一點,我一定會讓他們每個人都向你道歉的。
對於六歲的我來說,那句話是我當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盡管我知道這本不可能做到。可他有那個心意,我已經非常了。
於是那一天,我第一次留人在自己的房間過夜。
從小到大,那個房間除了我自己,從沒有讓第二個人住過。
但看著遍鱗傷的蘇霖,我覺得自己應該照顧照顧他,哪怕隻有一個晚上。
我找到了家裏的藥棉和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一點點給他塗抹著上的傷口。
那也是我第一次伺候別人吧,也是唯一一次,覺其實還不錯的,當時覺得自己像個天使。
塗完藥酒之後,蘇霖不知道是不是裝的,顯得恢複了許多。他過大大的落地窗,看著外麵圓圓的月亮和靜謐的景,發出特別驚歎的聲音。
我問他這有什麽好看的嗎?每天不都差不多?他撓了撓頭,說覺在這裏看要好看很多。
我不相信,就走過去和他一起看。蘇霖在旁邊,開始說一些他知道的趣事,大多都是學校裏的,或者從別聽來的。
我聽了幾句,就沒了興趣。開始呆呆地看著月亮,神遊天外。
後麵他說了什麽,我不知道,隻記得說了很長的時間。
直到看見我忍不住打瞌睡,這才停下。
不過在扶我回床上睡覺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他說:姐,我們是不是天下最親的家人?
我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很高興。
後來,生活就又回到了正軌,一切還和從前一樣。
他在後麵的一段時間裏,嚐試過和我親近一些,主說一些自己的事。但是我真的不太興趣,每次都很敷衍,即便是聽,也沒有認真在聽。所以慢慢的,我們又恢複了從前的相狀態。
隻有一點,發生了特別明顯的變化。就是我對男人的覺。
在剛開始還沒留意,隻以為是年紀小的原因。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發現這種對男人的厭惡,已經不僅是停留在心理層麵,而是在生理上也是如此。
我無法對任何男產生好,無論他是長得帥還是有才華,都沒有用。蘇霖是一個例外,他算是我唯一還能產生正常覺的男人。
你不用那麽看著我,我也不是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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