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房間里,舒適的人不愿醒來,姜小米發出一聲模糊的輕嘆,下意識的抱住懷里的枕頭——這是從小的習慣,總要抱個東西才能安心睡。
可即使在夢里,也能覺到上兩道沉默而富有侵略的注視,又燙又烈,帶著熱熱的溫度,燒得輾轉反側。
終于,睜開了眼睛。
迷蒙的視線中,一張放大的臉龐讓瞬間彈起來,頓時睡意全無。
“你……”是在做夢?
沒錯,一定是在做夢,不然,怎麼會看見婁天欽坐在床邊上對自己笑呢?
看見傻呼呼的樣子,婁天欽頓覺有趣,笑容也變得戲謔起來:“好久不見,小狗仔!”
媽呀,聲音這麼真實?
急忙甩了下腦袋,用僅有的邏輯說服自己,房卡在上,別人本進不來,再說了,他怎麼知道自己來法國了。
繃的順勢放松下來,婁天欽藏著怒意,繼續欣賞還未清醒的呆傻樣子。
安完自己后,出一手指,嫌棄萬分的著那張冷峻臉:“走開啦,你不配出現在我的夢里。”
對方臉上的溫度快速傳遞到手指上,睡意朦朧的雙眼嗖得瞪大,嵌在眼窩里的瞳孔快速放大又劇烈的收。
驚過度的表清晰的倒映在男人深不見底的寒眸中,婁天欽知道,這回是真的醒了。
“想好怎麼死了嗎?”
“啊?”
冷意從眸子里擴散到四面八方,姜小米在被子直打擺子。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重復上面的那段話。
——想好怎麼死了嗎。
婁天欽站起來,這一個作便讓姜小米打了個機靈,大吼一聲:“等一下!”
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麼斷送了。著實有點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怪就怪自己太魯莽,如果再給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絕對不會這麼干。
婁天欽出了嗜殺的本,一把掐住的脖子,將連人帶被子一起拎起來:“我可沒有那個耐心等你。”
“咳咳……就……一分鐘……”因為缺氧而漲紅的小臉,說話的時候,小一張一合,猶如擱淺的金魚。
一分鐘能干什麼呢?
婁天欽很想知道,鷹爪一般的五指毫無預警的松開。
“咳咳咳咳……”空氣躥肺中,姜小米趴在床邊上劇烈的咳,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婁天欽端起手臂,掃了一眼昂貴的腕表:“你還有四十九秒。”
這就算時間了?
姜小米不敢耽誤,連忙調整呼吸道:“我明天就要參加頒獎會了,求求你,讓我參加完之后再弄死我,好不好?我等了好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我……”
見男人面不悅,姜小米舉起三手指頭,煞有其事道:“我發誓,如果我說的是假的,就讓雷劈死我。”
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功名利祿,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婁天欽冷冷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是孤兒院的孤兒,自小無父無母,受盡欺凌,後來被養母收養,生活才算好過了一點。他是林氏集團的冷酷總裁,女人之於他只是滿足生理需要而已。那一夜,多年的好友暗算了她,失身於他,她無奈,而他卻把她當成下賤的女人,以傷害她自尊為樂。她的苦,有誰知道。慢慢的,他發現,傷害她的同時,也是傷害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她,只知道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寸步不離。他的霸道,讓她喜悅,同時讓她難以承受。
顧菀愛了天之驕子許西辭多年,一畢業便同他走進婚姻殿堂。 作爲衆人眼中的模範校園情侶,大家都覺得他們一定會幸福白首,許西辭也是。 事業起步,他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不過是些逢場作戲的小事,許西辭不是不知道顧菀會不高興,可他心存幻想,以爲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只是顧菀不光察覺了,還清醒地意識到,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年少歡喜。 衆人說起對程衍的印象,鐘鳴鼎食之家的二公子,移動的一座金山。 這樣的稀有品,哪怕他只是坐那什麼都不做,也有數不清的誘惑向他撲過來。 圈子裏繪聲繪色的傳言不斷,卻也奇怪,從未聽說誰真成功上位過。 都說鳴音寺求姻緣最是靈驗,損友笑程衍孤寡這麼多年,非拖他去拜拜。 程衍手裏被塞了香,環看周圍一圈煙霧繚繞,自嘲地笑了笑。 香火旺盛,他也虔誠,如果佛祖真靈驗,那就求庇佑她婚姻幸福,萬般皆是得償所願。 至於他自己,既然終究得不到,那便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