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為你的心腹大患?”
樸世勛憑欄而立“心腹大患談不上,只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攛掇姬娜家族綁架小王子,又找雇傭兵埋伏樸世勛,方卓然所做的這些大逆不道的事,全都是亞瑟授意的。
按道理說,事后該得到封賞才對。
可方卓然想不通,為何會落得這步田地。
地牢里徐徐傳來腳步聲,方卓然覺自己被一片影籠罩住了,他蹭的抬起頭。
“是你?”他吃驚。
樸世勛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嗓音冷鷙“怎麼就不能是我!”
方卓然仿佛知道他要干什麼一樣,執迷不悟道“你無權置我,讓我見陛下。”
樸世勛笑起來,俊斯文的臉上浮起幾分諷刺“陛下現在忙得很,沒有空見你,派我過來送你一程。”
方卓然眼神驚懼“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做事。”
樸世勛慢條斯理道“除了陛下代的事,就沒有做別的?”
說著,樸世勛隔著鐵柵欄,微微傾,僅這一個作,就讓方卓然有種被人踩在腳底下的窒息。
方卓然目一,心虛的埋下頭。
樸世勛知道他想起來了“你以為曝我母親的份,就能置我于死地?”
所有貴族都想著法對付亞瑟跟樸世勛的時候,方卓然看似作壁上觀,其實也默默地參與了。
但方卓然只針對樸世勛一人。
他們之間的恩怨,源于在東亞,樸世勛讓他看了一段時間的大門。
方卓然反駁道“你有什麼證據!”
“你當這是法庭嗎?呵呵~”樸世勛滿眼諷刺。
方卓然突然醒悟過來,上位者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他卻天真的向他索要證據。
他驚愕了片刻后,忽然笑起來“你覺得殺了我,你母親是間諜的事,就能從此掩蓋過去?”
“這就不勞你心了。”樸世勛直起,嗓音冷了下來“送他上路。”
方卓然見樸世勛要真格的了,驚恐的往后,但牢房就那麼大,豈容他逃。
兩名守衛輕輕松松就將他制服了。
毒藥發作時間短,片刻的功夫,方卓然便倒在地上搐了。
他死死的盯著樸世勛,手指在空氣里扭曲的抓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許是可憐他,樸世勛蹲下,緩緩說道“其實你不該用姜親王的名義,發布那篇報道,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
方卓然噗得嘔出一口鮮。
樸世勛聲音沒有起伏的繼續說“你陷害我沒關系,但你了,那麼抱歉,誰也救不了你。”
方卓然驚恐的瞪大眼睛。
……
蔣家游乘風破浪,終于在傍晚抵達港口,冗長的汽笛聲一遍遍的響起,仿佛在催促歸家的孩子。
樸世勛一夜未睡,在金麥宮耗了大半日,得知游靠岸,樸世勛才從一堆政務中。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姜小米悶悶道“那就別送了,整這一出怪難的。”
樸世勛笑了笑“難什麼,回去以后記得攢錢。”
婁天欽聽得云里霧里,心說攢錢干什麼?難道這兩人合伙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