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龍跟婁天欽一前一后回到花廳時,桌上已經聊開了。
兩人默默無聲的坐下,就聽姜小米無比好奇的問三叔公,為什麼選擇干棺材這一行。
三叔公將杯中酒一口飲下,久久不語。
為什麼做棺材?
“哎~我本來也沒想要做這一行,那時候老爺子子骨不行了,、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兒啊,我活了半輩子,才曉得做才能振興家業呀……”
“然后……然后就做棺才了唄。”說完,三叔公臉上寫滿了尷尬。
聞言后,姜小米努力得控制著表,不敢讓自己笑出聲來。
張波波一臉同道“您這是被耽誤了。”
三叔公起初也這麼覺得,但發現這玩意兒真能賺錢以后,思想開始有了轉變“這人各有命,我負責死人的居所,你們六房負責活人的居所,雖說意義不同,但作用都是一樣的嘛,拿現在的話來講,這些就都屬于剛需品。”
調侃過后,三叔公問起張波波在警校里的事兒,張波波幾乎把能說的都說出來了,當得知訓練的時候還不給飯吃時,三叔公張了“不吃飯,你們哪來的勁兒啊?”
張波波毫不在意“這有什麼的,樹林里什麼都有,自己打唄。”
姜小米被龐律師普過一次法,對吃進里的東西就變得特別注意了,連忙道“萬一遇到野生東西怎麼辦?是放了還是……照吃?”
張波波斬釘截鐵“照吃!”
姜小米捂住,出一雙沒見過世面的雙眼“野生都能吃啊?”
張波波為了滿足的好奇心,掰著手指列舉都吃過的玩意兒“斑鳩、野兔、鱷魚……太多了,只要有本事,想吃什麼隨便。”
“我知道你為什麼可以吃了,這在法律上急避險。”
張波波不太懂“什麼急避險?”
“大概意思就是,如果被困在什麼地方,寒迫沒有食,可以殺保護填肚子,比如說東北虎,熊瞎子這些。哎,你吃過東北虎嗎?”
張波波“暫時沒有,如果有機會遇見,可以打一只來嘗嘗。”
陸青龍在心里暗忖你都有本事打老虎了,怎麼還能淪落到寒迫?
婁天欽心里想的卻是嘖嘖嘖,有人這輩子都翻不了咯。
跟阿城一起守在門外的今宵著膛,軀凜凜的,那一子驕傲勁兒令阿城百思不得其解。
今宵這個死東西不知道一天天的拽個什麼。
……
夜晚的公路上,張波波頭靠在車窗邊,手在外面,五指張開又合攏,仿佛是想抓住那風。
車速很快,但目的地卻不是歸家的路。
不久之前,張波波接到一個電話,然后就要走了。
三叔公問去哪里,說這是機。
三叔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還是陸遜反應夠快,陸青龍送。
這一路上,張波波安靜的讓人提心吊膽。
“事很嚴重嗎?”陸青龍問。
“別問,這是機。”語氣冷峻。
陸青龍半開玩笑道“連家屬都不能告訴?”
張波波施恩般的扭頭看著他“上頭可能要給我們派新的任務了。”
“我猜也是。”
單位到了,張波波跳下車,正關門,卻聽見陸青龍住“波妞。”
張波波回頭,滿臉愕然“啊?”
“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打電話給我,或者人捎個信。”
張波波回答的十分干脆“好。”
沒有告訴陸青龍,執行任務的時候,所有通訊都會被清空,打電話求助外援本不現實。
“走了。”瀟灑的轉,手朝后面擺了擺,幾個步躍上臺階。
陸青龍注視著離去的背影,莫名有些不舍。
……
五一放假,陸青龍哪里都沒有去,他看似在休息,可手里卻時常把玩著手機。
他希張波波打電話來,可又不希打。
打了這通電話就預示著有麻煩了。
不同于陸青龍的惆悵,婁天欽跟姜小米卻玩的很哈皮,四天時間兩人跑了兩座城市,朋友圈里全是他們曬的照片。
陸青龍閑來無事也會翻翻,但總是走馬觀花一樣,不愿意細看。
第五天,婁天欽落腳點是濱州,這一天,今宵跟他辭行,說收到了基地的通知,讓他去參加集訓。
而與此同時,李小甲跟阿城也收到了相同的通知。
陸青龍恍然大悟,怪不得婁天欽會去濱州,估計是去監督了。
“早去早回。”
“爺,還沒給你打電話?”今宵忍不住問道。
陸青龍將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估計太忙了吧。”
今宵安道“爺,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陸青龍“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都快跟婁家的那個胖子一個格了。”
今宵低頭看了看微微凸起的肚皮,眼神里閃過一苦惱。
明明沒有怎麼吃啊,怎麼會突然變這樣。
……
濱州基地
因被雇主投訴,保鏢文化程度太低,所以原本七天的集訓改了十天,前三天用來考核文化類課程,六十分算及格,低于六十分就得補考。
據說被舉報的原因是某個大佬讓保鏢代為發郵件,保鏢用法用錯了,害的某大佬痛失一大批客戶。所以才有了這次集測驗。
李小甲一邊走一邊踢石子兒,背后忽然傳來姜小米的喊聲“不會寫就趕出來,這兒不好停車。”
阿城見李小甲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連忙安“也是怕你在考場的時候力大,才你早點出來的,沒有別的意思。”
李小甲幽怨道“可惜我不在黑名單里了,不然我現在就去干掉那個舉報的人。”
“你別想著干別人了,馬上我們就要被干死了。”阿城抬了抬下顎,示意李小甲往那看。
李小甲“哎?霄哥也在。霄哥——”
今宵聽到了,卻不怎麼想搭理他們。
“霄哥為什麼不理我?”他問邊的阿城。
阿城語氣輕蔑“整天也不曉得傲個什麼勁兒,這次如果落我手里,我定讓他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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