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

    “皇上，可不能這樣，小殿下還小，可別被嚇著了。”

    臉上還有淚的周恒卻咯咯咯笑起來。

    好像很開心。

    周璟挑眉：“你看，他喜歡。”

    喜公公：……

    他隻能麻木地退下。安排席宴的同時，還時不時朝周璟那邊看。

    這次周歲宴，沒有邀請太多的人，也就平時往來最切的。

    來的人不多，因此就安排在院子裏。

    喜公公看著周璟提著小娃來到樹下。

    周璟陷深思。

    難得生了父的他，在考慮要不要讓人在這裏做個秋千。

    主要提著還要注意力道，小孩子子，有一次他沒忍住手揪了一下，真的沒用力，可小周恒臉上就多了道印子。

    饒是周璟能把死人都救活的藥王穀脈，都拿那個紅印沒辦法。

    慕梓寒當時看見了，剛當母親，有些張兮兮：“這……這是怎麽了？”

    剛當父親的周璟，竟然還有心思學著的語氣：“我……我揪的。”

    於是，慕梓寒氣得捶了他一下。

    “你好好揪他幹嗎？”

    他就是閑啊。

    沒控製住啊。

    可能說嗎？不能。

    周璟當時隻能幹：“我……不是故意的。

    慕梓寒隻能心疼地叮囑：“夫君下回作輕點。”

    周璟：……那他可能做不到。

    過了一段時間，周璟發現他真的做不到！因為周恒在他臉上撓了一下子。

    慕梓寒瞧見了：“夫君這是怎麽了？”

    周璟臉很不好，一般來說，能傷他的人太了，因為一般都死了。

    周璟：“我今兒上早朝，你可知慕衍說了什麽？”

    “什麽？”

    “他讓我們注意些，你要抓就抓別，臉上太明顯了。”

    這話，是瘋批修飾過的。因為他刪減了慕衍的針對。

    慕衍的原話是——梓寒臉皮薄，不似你。你臉上這樣，怎麽不遮一遮？誰不知如今的皇後溫順端莊，外頭的員都在揣測，是絕對不會抓你臉的，可是你邊有了別的子。若是這樣，員的心思可得起來了。你……你也好歹注意影響！

    周璟當時氣笑了。

    “周恒那小子抓的，你要訓就去訓他。”

    慕衍不說話了，努力分辨了一下，好像那刮痕上麵的印子，的確看著不是年人所為。

    他微笑：“小殿下這麽小都會抓人和皇上對著幹了，可見聰慧。”

    這話，周璟一個字沒向慕梓寒。

    他隻是很有心機對慕梓寒道：“要是他指甲再長些，我臉上得留疤。”

    “早上出門早，都沒來得及上藥。”

    可……周對慕梓寒百試百靈的白蓮花，竟然失效了。

    慕梓寒疑：“夫君為什麽不躲？”

    周璟沉默了一下，怎麽躲？當時他腦子裏唯一想起的一句話，就是：別手，別手，親生的。

    可見他的父如山！

    周璟指著看著坐都坐不穩的周恒：“你不也該教他，讓他下手也輕點嗎？”

    慕梓寒憋出一句話：“這種話，你怎麽說得出口的？”

    周璟對慕梓寒的雙標很不滿意。

    可親生的，親生的，這是親生的。

    想到這裏，周璟行力很強，看向喜公公：“這裏，做個秋千。明兒就做。”

    喜公公納悶：“那麽急？”

    他道：“小殿下還小，也要等過個幾年，才能玩秋千。”

    周璟聽不進去。

    周恒坐不了，慕梓寒也能坐。

    小姑娘應該都喜歡這些，上次他去顧家，還看見薑蕎抱著兒子一起秋千。

    喜公公能怎麽辦，隻能著手去辦。

    可他前腳剛走，後腳就看見周璟提著周恒上了房頂。

    喜公公的一顆心不上不下，砰砰砰跳著。

    總覺小殿下能活下來，很不容易。

    慕梓寒換好服出來，沒看見周璟。

    出門檻，去看院子裏的那棵樹。

    六年過去，樹上依舊掛著的兔子和同心鎖。好像……什麽都沒變。

    可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慕梓寒還記得，當年邵生下小郡主，接著顧二夫人許筠也有了孕。喜事一樁跟著一樁。

    可和周璟一直在避孕。

    慕梓寒很多次表示，他們該要孩子了，周璟卻總是說，還小，生孩子傷再等等。

    一次兩次三次，慕梓寒都要以為……以為周璟不想讓生兩人的孩子？不，以為周璟是真的不喜歡孩子。

    周璟剛為新帝，肅清朝政的同時也了員的注意點。

    皇後一直未孕，眾人紛紛猜測。慕梓寒不能生。不然也不可能這麽久了，肚子還沒靜。

    皇家子嗣本就單薄，這是家事也是國事。

    很快，就有臣子提出建議。按照舊例選秀宮。

    畢竟哪個皇帝，後宮隻有皇後一人的？

    皇後瞧著也不是善妒的人。

    提出建議的臣子也有私心，畢竟家中有待嫁的姑娘，這宮當了妃子，要是生了皇子，全家都能跟著水漲船高。

    心思的可不止他一人。

    很快一群臣子跪下。

    那時，周璟就發了好大一通火。

    誰不知道新帝脾氣好又溫？自他上任，壞人的角都是讓慕衍他們幾個人做了，好人的角都是他做的。

    頭一次見他這種態度，一時間，所有臣子訕訕。也消停了一段時間。

    可很快又有人卷土重來。

    甚至有人在早朝期間，跪地不起。

    “求皇上納妃充盈後宮，為我朝多添福澤。子嗣綿延，皇子繼承大統，才可昌盛萬代。”

    當時周璟冷冷地看過去：“是嗎？”

    “臣也是為皇上著想，這才大膽諫言。”

    周璟緩緩站起子：“繼承大統？你是覺著朕快死了？”

    “臣不敢。”

    楚王當時坐不住了。

    “章大人還是住的好，你不是想把二兒弄進後宮嗎？心思都擺到臉上了。”

    “皇上如今心思都在朝政上，這幾年我朝兵力提升，敵軍不敢再犯，員調整，將那些吸百姓的畜生全殺了以儆效尤。眼下國泰民安，你又跳出來找事了。”

    “別人不敢說的話，本王敢說。你不就是一邊暗懷疑皇後不能生，一邊又說子嗣繼承大統，你是不是想讓你二兒當皇後，你當皇上的嶽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