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瑪族曾經的珀亞王城,如今隻是一片被摧殘過後的廢墟。
廢墟中心,憑空築起一座石山,形似金字塔。
劉囂坐在塔尖之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閉著眼眸,隨著某種節奏寫意晃,垂在半空的雙也輕輕搖擺著,呼吸緩慢而均勻,與腳下的這所死城形了過於鮮明的對比。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與腥氣味,曾經繁華的街市如今隻剩下落寞的斷壁殘垣,曾經矗立的雕像早已被摧毀,隻剩下一截斷裂的基座,周圍散落著破碎的石像殘片,殘留的旗幟在空中無力地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鮮豔,連在風中搖曳都現在那麽無力。
魯瑪人橫陳在各個角落,殘肢和髒懸掛在各種不該出現的位置,隨可見潑灑的漬,那些焦黑的軀形狀扭曲,麵目猙獰。
還有大量未死之人,正躲在影瑟瑟發抖,眼中殘留著對生的,和對某個惡鬼的恐懼。
雙眼緩緩睜開。
角,也隨之勾起一個慵懶的弧度。
極遠,浩浩的魯瑪援軍已經趕到,卻在幾十公裏之外按兵不,隻有幾十人騎著飛向這邊靠近。
看來,魯瑪人已經明白了劉囂所擁有的元素天賦,這幾十人上的武備幾乎全是材打造了。
這些人的份,其實並不難猜。
蛻變者,亦或是完者,總之,這些人應該就是一個星球文明最後的底牌,在科技和能量無法取得優勢後,唯一能拿出手的戰力。
至,對於劉囂來說。
當然,他在等的,也是這些家夥。
對方在三公裏之外停了下來,最終,由五人繼續靠近,其他人原地不。
還是有些猶豫啊,蛻變者也是很惜命的,不過,三千米的領域範圍,是怎麽估算出來的?著實有點不給麵子。
魄鏡回返之下,這幾十個魯瑪人的魄強度算是沒什麽可掩藏的了,一共四十人,二十七個中級行者,十一個高級行者和兩個使者,實力麽,馬馬虎虎,當然,那是看和誰去比了。
假如不算魯瑪人的那些戰爭科技和星艦軍團,連地球那些老人家也能他們,如果算上的話,結果反轉吧。
騎著飛的五個魯瑪人在百米外懸停,兩位使者也在其中。
“給我一個......”
領頭的魯瑪人剛開口,五道流便從劉囂後閃出,將他們下的飛貫穿,然後繞回原。
全一都沒長的奇怪飛,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便連帶著主人向地麵栽落。
不過百米高度,五個魯瑪人均是安然落地。
眼中雖有怒意,卻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舉。
敗軍之將,有什麽資格居高臨下,隻配對強者俯首聽命。
這點道理,他們不是不明白,隻是不習慣。
而那快若奔雷的飛劍,更是讓他們散去了一傲氣,沒有當場嚇尿子,都已經算抗能力強的了。
“聽說你們魯瑪看不慣我們人族,還聽說你們在英仙戰盟散布了不關於我的謠言,另外,還在荒合藏了一夥人,雇傭當地人煽,如果可能的話,還想把我的這幅軀殼毀了。”
劉囂俯視著五人,笑著說道,“所以我就想著,不用那麽麻煩,直接來一趟不就行了,對吧?”
五人中,有三人低著頭,甚至不敢與劉囂對視。
另外兩人還算有些骨氣。
“你毀我珀亞王城,殺我魯瑪子民,隻是因為這些臆測?”
領頭的魯瑪使者正義淩然,高聲怒吼,此時此刻,他後仿佛站著無數族人的亡魂,形象也變得無比高大。
“不然呢?”
塔尖,劉囂冷冷反問。
頓時,所有的憤怒都化作了一種深深的無力,仿佛一把利劍直接穿了魯瑪人湧起的壯誌。
領頭的使者,眼中的芒瞬間黯淡下來,那冷冷的三個字,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因為其中的含義,早已不是文字本,而是生與死,強與弱的生存法則。
強者就是可以口含天憲,隨時隨地用弱者祭天,哪需要什麽借口。
魯瑪人聽懂了,這不容反駁的事實,無需理由,弱者的生死不過是強者一念之間的遊戲罷了。
“奎南朵,不會再有任何僭越之舉,懇請得到您的原諒。”
魯瑪人,低下頭顱,咬著牙,沉聲說道。
劉囂不置可否,對方的低頭服在意料之中,但不是他想要的最終結果。
“其實沒這個必要。”
擺著懸在半空的雙,劉囂隨意說道,“你們怎麽樣,其實都無所謂。”
魯瑪抬起頭,目凝重,呼吸變得格外沉重,仿佛被無形的力量迫著,心中,一種強烈的不安正在瘋狂滋長。
“在我的家鄉,有一個詞,殺儆猴。”
劉囂出一指,朝著這片大地畫了一個圈,“你們,正好就是那隻。”
說完,出一個瘮人的笑臉。
下一刻,周圍的那些早已死去的,緩緩起.....
而整座石山,也被暮氣籠罩。
那不斷翻的、彌漫開來的霧,如同死亡的前奏,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五人剛剛出兵刃,那種不安轉化為徹骨的恐懼,他們的手指抖著握住兵刃,卻再也不到一安全。
隻見頭頂一連串白芒劃過,一頭長著翅膀,個頭不大的戰撲向他們後。
在他們扭頭去看時,三公裏外懸停的幾十個夥伴,近半已經死,不是腦袋不見,就是口有個碗口大的窟窿,剩下的,也被那戰一一拍落地麵後,帶回霧之中,生死不知。
“別分心啊。”
劉囂的聲音宛如鬼魅般忽然出現,戲謔而無,直嚇得他們肝腸寸斷。
還好,那人並沒有趁他們分心襲,卻有一把飛劍始終在五人周圍疾掠,將他們死死困在原地。
五人不敢分心,他們彼此靠近,各自顧忌一方,使者鏡階,加上無數歲月的磨煉,讓他們擁有足夠的戰鬥經驗,目中,一時也摒棄了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向死而生的決然。
手中的兵刃握,心中最後的一點鬥誌被到了極限,他們知道,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場死亡遊戲,但即便是死,他們也要力一搏。
直到被霧籠罩。
霧散去,劉囂依舊悠哉悠哉的坐在塔尖,四周重歸寂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而石山之下,那五個魯瑪人,還有十多個被骨厄抓回來的夥伴,都還活著,隻是,眼神有些異樣,特別是仰山頂之人時,那種崇拜和虔誠,還有,看向那些藏在暗的同族時的那種和貪婪。
這十多人同時有了作,不是衝向異族敵人,而是撲向那些族人,而他們的後,跟著千上萬毫無生機的,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恐怖。
劉囂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輕風拂過他的發,和地劃過他的麵龐,輕輕一揮手,似乎在為這場無聲的屠戮,按下了最後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