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有條不紊往前開著。
在這份寂靜持續了許久之後,溫阮又幽幽的開口。
“各玩各的,不是好的嗎?放心,我會做好安全措施,不會蹦出個私生子出來,這一點,希你也能做到。”
腦海裏一閃而過全是前世的畫麵,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冷靜了,但凡稍微衝一點,都不會坐在這裏和霍慎行好好說話。
霍慎行保持著方才那個姿態沒有。
大拇指像烙鐵一樣,牢牢在小巧圓潤的下上。
這樣近乎窒息的凝視了很長很長時間,才慢慢鬆開手,聲線又低又沉,“各玩各的?你難道就不怕,我扶其他人上位,讓你下臺?”
“隨便你。”
“嗬嗬。”霍慎行笑聲中著涼意,黑沉沉的雙眸,像深淵,像沼澤,似乎有著能把人吞噬進去的能力。
他角邪肆的往上勾起,幾分興味。
“當初你之所以嫁給我,不就是衝著錢來的?現在裝出這麽一副富貴不能的樣子,又是給誰看?”
車窗半敞。
五月的春風,帶著薔薇花的芬芳吹進來。
“以前,我但凡和其他人稍微有點什麽,你就鬧騰的厲害。現在,是改變策略,反其道而行,想要激我?溫阮,要裝就裝得像樣一點。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至真實。”
溫阮錯愕的張了張,好半天才消化霍慎行說的意思。
他這是在暗諷自己擒故縱?
試圖通過這種方法挽回他的心?
我呸!
溫阮差點口,但想著自己過去的人設確實是溫溫的,突然之間改變這麽大,恐怕會惹人生疑,隻能將所有緒控製住。
生生出一抹禮貌的微笑。
“您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可能是溫阮給出的反應,和他想象中的有出,霍慎行眉頭鎖,又來一句,“吃錯藥,還是撞壞腦子了?”
溫阮不再搭理他,拿出手機開始玩。
車廂,一涼意漸漸升騰起來。
霍慎行盯著溫阮,若有所思。後,城市的霓虹燈在車窗外一閃而過。
回到家,溫阮率先下車,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麵。通向客廳的小徑鋪陳著大片鵝卵石,穿著白球鞋,腳步輕盈快速。
霍慎行突然一愣。
想起來之前似乎從來不穿這些休閑的鞋子。
為霍家的,溫阮之前的著裝打扮都是偏小香風這一類。
給人的覺,就是很乖,很溫。像菟花一樣弱細,需要攀附在自己上,才能存活。
但從前兩天開始,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份不一樣,不僅僅是服裝上的改變,還有其他……的他也說不上來。
霍慎行杵在原地,沉思了半會,悟不出什麽頭緒,踱步朝屋走去。
客廳裏,溫阮正在和宋芝聊天。
宋芝算是個比較開明的婆婆,平時很過來打攪他們小兩口的私生活。
這次過來,也是老爺子耳提麵命。
“老爺子心急抱曾孫,非得讓我把藥熬好了,給你倆送過來。”
一個抬頭,見霍慎行進來,“你來了正好,這藥人喝了沒用,就是給你們男人喝的。”
霍慎行大老遠就聞到一很濃鬱的中藥味,下意識掩住鼻子。
“我不喝。”
宋芝瞪了他一眼,“不喝,怎麽傳宗接代?這是任務,你不喝也得喝。”
每每提到生孩子這個話題,就好像有人拿著針在紮溫阮的心房。
溫阮臉上的笑意,快要維持不住,不得宋芝早點走。
“老公,爺爺一片心意,又是媽親自煎的藥,你趕趁熱喝了吧,要不然涼了,藥效就會大打折扣。”
“你看,還是阮阮懂事。”宋芝對溫阮的表現很滿意。
霍慎行掀眸,看了溫阮一眼。
溫阮沒有回避他的視線,笑著說,“老公,你怎麽還不喝?”
旁邊,劉嫂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在等著。
霍慎行皺眉看著漂浮在上麵的零星藥渣,幾乎是屏住呼吸,一口氣把藥給喝完。
喝完忙塞了一枚餞在舌上去味。
宋芝見時間不早,臨走前老生常談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等到宋芝上了車,溫阮掛在角那點笑意,便徹底耷拉下來,再也不屑演戲了,踩著拖鞋蹬蹬蹬上樓。
耳邊,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霍慎行把劉嫂到邊來詢問。
“太太,最近這段時間在家裏,有沒有過傷?”
劉嫂被問的愣住。
霍慎行提醒,“比如有沒有摔過跤?有沒有摔到腦子?”
“沒有啊。”劉嫂馬上思路清晰的回答,“家裏麵的瓷磚,確實比較,所以每次拖完地後,傭人們都會用幹拖把再拖一遍的。”
對上劉嫂認真的眼神,霍慎行一時對自己也是有些無語,他怎麽會有那麽荒唐的想法。
朝劉嫂揮揮手,“沒事了,你走吧。”
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
幾人小群裏的聊天記錄已經高達99
秦楓艾特陸珩,“你說溫阮今晚是整的哪一出?看起來不像是擒故縱,天吶,該不會真的移別了吧。”
陸珩,“你別胡說八道,溫阮對慎行的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楓,“但今天晚上,看溫阮對慎行的態度,好像很不耐煩……”
陸珩,“一定是你的錯覺。”
秦楓,“會不會是慎行年紀大了,開始滿足不了溫阮,所以才去找小狗嚐鮮?不都說男人花期特短嗎,慎行今年都奔三的年紀了,而溫阮才二十出頭。”
陸珩,“……”
秦楓,“不會吧,才三十不到就萎了?我比慎行小一歲,覺自己還生龍活虎著呢。”
倆人熱火朝天的聊著。
秦楓等了半天,沒等到陸珩回複。
又發送,“??”
前麵平白多出來一個紅的歎號。
秦楓一驚,猛地從沙發上坐直。
發現上麵還有一行字。
“你已被移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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