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胡說！”

    秦豔聲嘶力竭地反駁，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飾被雲笑笑破的骯髒心思。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相比於的怒吼，雲笑笑明顯就要比平靜得多。

    “你上說著什麽嫁隨嫁狗隨狗，其實心底裏也曾不止一次對自己嫁給楊向明而後悔吧？可是你不敢反抗他，你膽小懦弱，長期被暴力包圍的你想要找一個宣泄口。所以，當你得知自己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後，便將作為老大的我當了發泄你扭曲暗心的對象，是不是！”

    “是！我就是把你當我的出氣筒了，那又怎麽樣！”

    麵對雲笑笑的步步，秦豔最終還是承認了。

    心裏確定是一回事，真正聽到秦豔親口承認卻又是另一回事。

    “反正你和千千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把你打死了，我們也還剩下一個，本不虧！”

    “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可這事你也怪不到我頭上啊？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搶著第一個出來！這種在肚子裏都如此爭強好勝的格，要不是我從小嚴厲地教育你，說不準你現在會變什麽樣子呢！”

    原本雲笑笑以為，經曆了之前被砍的事，自己不會再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有任何緒變化。

    可現在，在聽到秦豔承認後又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是不由得怒火中燒。

    看著泛紅的雙眼，秦豔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

    “怎麽？想為自己討回公道嗎？來啊！向設計陷害你父親一樣，再把你的親生母親也送進監獄啊！恩將仇報不是你最擅長的嗎？來啊！”

    冷眼瞧著秦豔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雲笑笑強行抑製住想要斷了藥供給的想法，努力讓自己的心緒盡可能的平靜下來。

    “秦豔，我想你還是沒看清當下的事實。現在的你，要房子沒房子，要錢沒錢，老公進去了，兒在國外換了電話號碼，就是為了躲避你們。要不是我現在給你續著醫院的費用，你才你還有沒有命在這和我囂？”

    此話一出，床上的秦豔立馬傻了眼。

    張著，愣愣地盯著雲笑笑，可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

    走到床頭，雲笑笑拿起牆上掛著的病曆本，隨意翻看了兩頁。

    上麵白紙黑字寫著髒多破損，骨裂，伴有輕微腦震。

    看著秦豔的病，雲笑笑都不連連搖頭。

    “嘖嘖，被楊向明折磨這樣，居然還替他說話。秦豔，作為人我很同你。但作為人，我又很看不起你。”

    把病曆本重新掛回去，雲笑笑定定地看著。

    “家破人亡，夫離子散，自難保。這三個語用來形容你現在的境，簡直是在合適不過了。你說，如果今天開始我不再給你醫藥費，明天晚上你會住在哪啊？深秋的翡市很冷，估計不用我親自手，你就會拖著一傷，活活被凍死在某個角落裏了。”

    “你敢！”秦豔無能狂怒。

    “我有什麽不敢的？錢在我兜裏，我想就，我不想就不。反正等著被治療的又不是我，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說完，雲笑笑就要轉離開。

    見狀，嚇得秦豔連忙將手邊的枕頭扔了出去，“雲笑笑，你給我站住！”

    枕頭從的腳邊飛過，帶起一陣風，吹得雲笑笑的腳脖有些涼。

    “你不能見死不救，我是你媽！”

    到了現在，後的秦豔還是不知悔改。

    甚至分不清現在們二人之間的局勢，居然還在大呼小的道德綁架。

    可真是有夠好笑的。

    雲笑笑背對秦豔，沒有轉。

    “放心，這裏的醫藥費我不會停掉，你也不用擔心自己傷未好之前，會被趕出去流落街頭。不過，我希你明白，我給你出錢治療不是因為你是我媽，而是因為死太容易，但活著很難。我要你好好活著，這樣你才能為曾經犯下的過錯贖罪。”

    本來已經鬆了一口氣的秦豔，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暴跳如雷。

    “雲笑笑，你怎麽心腸如此歹毒？你，你不得好死！”

    聽著秦豔的詛咒，低頭自嘲一笑。

    “有其母必有其，這還多虧了你從小對我的‘嚴，厲，教，育’呢。”

    將這四個字咬得極重，雲笑笑一字一頓，諷刺意味十足。

    臨走到門口，再度停下。

    “秦豔，過了今天，你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我勸你不要去等楊向明和雲千千，這樣對你有好。忠告我撂這了，聽不聽隨你。”

    不等秦豔回答，雲笑笑就離開了病房。

    走出醫院前，還提議去了一趟繳費，給秦豔所剩不多的餘額裏又續上了八千。

    終究是母一場，還是沒辦法真的坐視不管，放任重傷的秦豔自生自滅。

    這是最後為親所能做的事了。

    以後，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吧。

    解了存於心中多年的疑，雲笑笑心算不上好也稱不得有多壞。

    開車前往市中心公寓的，一路上都很平靜。

    因為剛和顧誠在一起時，就被安排住在了這裏，所以公寓的門衛見到時都會熱地打招呼。

    “這不是笑笑小姐嗎？哎呀，好久不見啊！”

    刷開玻璃門的碼鎖，一進到單元樓的大廳，值班門衛就親切地迎了上來。

    “是，好久不見。”

    禮貌地和其打過招呼後，雲笑笑就走向電梯區。

    不過旁的門衛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跟上來，語氣中滿是八卦的味道。

    “笑笑小姐，很久不見顧先生回來了，你們的還好嗎？”

    對於一個小區的工作人員，打聽業主的私人問題，怎麽聽都是一種越界的行為。

    雲笑笑不微微蹙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心存懷疑地看向一旁的男人。

    門衛好像也看出來的不悅，連忙擺雙手解釋道：“笑笑小姐您別誤會，我沒有八卦的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妹妹兩個小時前剛上了樓，到現在還沒下來。”

    “你是說，你看到雲千千兩個小時前上了這個樓？”雲笑笑用手指了指天花板問。

    門衛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以為您知道的。畢竟之前也……”

    男人的話沒說完，可雲笑笑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畢竟之前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很複雜，雲千千又是那麽一個張揚的子。

    住在公寓那麽長時間，業所有人肯定都知道了和自己是兩個人的是這件事。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叮咚—”

    電梯恰好開門，雲笑笑快步走進電梯，按下十八樓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