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推開的。
我應該拒絕的。
因為,此時此刻此地,是危險的。
我家在別墅區,不是私人的地方,即便是夜晚也會有這裏的住客來來往往。
我家門口的路燈也很明亮,是我特意換的,因為媽媽有點夜盲,到了晚上視力會變得很不好。
還有,媽媽有晚上在臺發呆的習慣,如果被看到...
此刻,我就像被夢魘住了。
腦子是清醒的,能夠準確清晰地分析出利弊。
但我控製不住自己的。
我不但回應著沈時倦的吻,我還聽見自己不知廉恥的微微息聲。
因為沈時倦的手正放在我的口上,掌控著他掌心裏的綿。
他每次吻我,都喜歡將手放在我的口上。
他的吻,順著我的下一路下,從脖子到鎖骨,從鎖骨到口,最後停留在心髒的位置。
他虔誠地吻著那個位置,我的懷中抱著那顆黑發的腦袋。
此時,微涼的風吹來,及時吹醒了我混沌又渾噩的大腦。
我一個激靈,用力推開了他。
他猝不及防被推開,後背撞在了後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他沒有發怒,反而依著樹深切地注視著我。
燈很亮,星很淡,夜很黑。
他的眼神很蠱。
也很深。
我從一個長了一張花花公子的臉上,看到了一雙深的眼睛。
我肯定是瘋了,才會跟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攪和在一起。
他會把我的人生攪和的一團糟。
我的人生,自從到大都是按部就班,循規蹈矩,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須正確。
生在顧家,生在這個我不由己的龐大家族,我但凡行差踏錯,都會跌進萬丈深淵。
我落荒而逃,沒有跟沈時倦說一個字。
甚至都忘了說,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想,說了也是白說。
我控製不了他的出現和存在。
我淘回家裏,媽媽已經洗幹淨臉正在敷麵。
拉住驚慌失措的我:“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花園裏看到一隻蟲子。”
“這麽冷還有蟲子?”我媽表示驚愕。
“對了,”又說:“那位沈先生呢?走了嗎?”
“嗯。”我悶悶地回答。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從來沒聽你提過他。”
“就是,在一個畫展認識的,剛巧到了而已,媽,我先上樓去。”
我逃回房間,將自己關進淋浴間裏,打開開關,頭頂的花灑裏噴灑出涼水,過了一會才會轉變熱水。
冷熱替間,我的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在燙的要蛻層皮的熱水裏,我下了服。
我很討厭穿著服淋水。
小時候,媽媽被顧家的家法懲罰,會被推到花園裏淋雨,我心疼媽媽就哭著陪著一起淋。
雨水澆在服上,而服黏在上的覺。
是我這輩子會過的最令人難以忍的覺。
我仰著頭閉著眼睛,讓熱水衝刷著我的臉。
一閉上眼睛,沈時倦那雙黑的瞳,就一下子撞進了我的腦子裏來。
強勢地霸占住我整個思想。
我承認,我的人生裏從未出現過像沈時倦這樣的男人。
從未談過的我,就像是不小心走進了沼澤地,陷了進去。
我不敢掙紮,越掙紮陷得越深。
但我也不能一直站在那兒,總有一天,沼澤還是會吞沒我。
總之,惹上沈時倦,是我這小半生做的最不明智的事。
及時止損吧,我告訴我自己。
我把自己渾燙的像隻紅蝦子從洗手間裏出來,家裏的小阿姨阿玲敲門告訴我,我的手機一直在響。
我過去一看,林誌楠打了至有二十個電話過來。
從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上就能看出他的暴躁。
我揮揮手讓阿玲出去,深吸一口氣給林誌楠打過去了。
“喂。”
我剛開口,電話裏就傳出了他涔涔的聲音。
“今晚打我的那個人,就是白天跟你在酒店的男人吧?”
那一夜,她大膽熱辣,纏綿過后,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卻在回國后再次重逢,而他的未婚妻,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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