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旁顧曉樂眼明手快,一把把扶住。
“謝,謝謝你!”
從他們兩個人見麵以來,
顧曉樂還是第一次從這位大小姐寧蕾口中聽到這個謝字。
“這不算什麽,
隻要你別沒事就擺你的大小姐排場就行了!”
顧曉樂撇了撇,不聲地說道。
“你的手,
怎麽流了?”
這時候寧蕾才發現顧曉樂的左手手掌心有一傷口,
鮮正不斷地從傷口溢出,
甚至已經開始滴落到了地麵上。
“沒什麽?
剛剛被一隻小母狗給咬傷了!”
顧曉樂皺了皺眉頭地說道。
小母狗給咬傷了?
寧蕾先是一愣,
自己也沒看到顧曉樂和這群樹下的鬣狗手啊?
他是什麽時候被咬傷的?
而且咬的時候還知道是公的母的?
這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一轉念就想起來了,
自己剛剛在樹下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捂著自己上的手掌,
那,那豈不是罵這個千金小姐是狗,
還是一隻小母狗了嗎!
“你……
我,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寧蕾被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隻好氣哼哼地轉過臉,不再看顧曉樂。
“嗬嗬,生氣啦?開個玩笑而已,
你咬我,我都沒生氣呢!”
顧曉樂大概是也覺得自己剛剛的玩笑有些失禮了,
隻好主示好地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小氣,
咬你一口又怎麽了?
大不了我讓你咬回我一口好了!”
寧蕾虎著個臉,轉回頭看著顧曉樂。
“讓我咬你?
嘖嘖……
不過一看到顧曉樂還在滴的左手,
心腸又有些了。
“刺啦”一聲,寧蕾從自己上上撕下一塊自己的碎布條,
抓住顧曉樂傷的手,
開始耐心地在他的傷口上包紮了起來。
第一次,顧曉樂還是第一次到,
眼前這個看起來盛氣淩人的大小姐,
原來格中也有溫可的一麵。
“這樣的大傷口,
要是不好好理,
是很容易染的!
這裏可是荒島,
你的傷口要是發炎了,
我們可就全完了!”
寧蕾一邊包紮著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
這一次顧曉樂也是難得的沒有和逗貧,
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大給他包紮著傷口,
什麽樹下的鬣狗,
還是何時能逃出荒島,
返回都市的希,
這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這一刻他隻想這麽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孩……
“嗚嗚……”
不過這一刻的浪漫氛圍一下子就被樹下的鬣狗給打斷了,
剛剛那隻嚐試過跳躍的鬣狗似乎並不死心,
而是重整旗鼓地再一次後退了十幾米,
牟足了氣力助跑跳躍!
這一次它的跳躍高度顯然要比上一次高出很多,
那個不斷流著口水的盆大口居然真的達到了樹上吊床的水平高度,
雖然顧曉樂和寧蕾都沒有被它咬到!
但是這一口也不是無功而返,
而是一口咬住用來編織吊床的樹藤,
這隻大鬣狗顯然不想放棄,
居然死死地咬住那幾樹藤,
說什麽也不肯鬆口,就這麽掛在了他們的吊床上!
“媽呀,這可怎麽辦啊?”
寧蕾嚇得花枝,死死地抓住一旁的顧曉樂,
生怕自己這個唯一的希離他而去。
“不怕,隻是一隻鬣狗而已!”
顧曉樂雖然上這麽說,
但是心裏同樣也很張,
大腦也在飛速地旋轉想著對策。
不過還沒等他想要采取什麽措施的時候,
驚人的一幕又發生了,
樹下那其他的幾隻鬣狗在看到自己的同伴咬住了樹藤,吊在空中後,
居然也開始助跑跳躍!
就在顧曉樂他們驚詫的目中,
第二隻鬣狗居然直接一口咬住第一隻鬣狗的後,
接著第三隻鬣狗也跳了起來,
然後便是第四隻第五隻……
這些鬣狗最後居然像是拔河一樣,
一個咬著一個,
憑借著重向後拉扯著。
那架勢仿佛是要把顧曉樂他們樹上的上吊床拽斷!
果然樹藤搭建的吊床,
在幾隻鬣狗的同力合作下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寧蕾嚇得已經閉上了眼睛,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一旦這個吊床不堪重負垮塌了,
那呆在上麵的兩人勢必要喂了下麵的這一群鬣狗。
“不用害怕,有我在!
不會讓這群畜生傷害到你的!”
顧曉樂隨手從吊床上起剛剛才綁好的那長矛,
用力地向咬住樹藤的第一隻鬣狗的頭上去!
“噗”地一聲,
鮮四濺,
那一擊不偏不倚地正刺中鬣狗的左眼!
那隻大鬣狗痛得發出“嗷”地一聲怪嚎,
頓時鬆開了直接掉了下去!
它這麽一掉,一個跟一個咬在它上的一串鬣狗,
也都紛紛劈哩噗嚕地摔倒了地上,
不過這些家夥都是皮糙厚,
除了第一隻鬣狗被顧曉樂瞎了一隻眼睛重傷外,
其餘的全都不當回事的爬了起來。
隻有那隻瞎了一隻眼的大鬣狗摔到地上,
好半天才爬起來,不住地發出痛苦地嘶嚎。
“它,它,它好可憐啊!”
寧蕾看著那隻鬣狗低聲地說道。
“它可憐?
我的大小姐,你可就別聖母婊的心泛濫了,
我們要是掉下去,隻會比它更可憐!”
顧曉樂氣得差點沒笑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那隻傷的鬣狗已經自己爬了起來,
停止嗚咽般的哀嚎,
用它那隻還沒有瞎的眼睛死死盯著樹上的顧曉樂。
這一刻顧曉樂甚至覺得這個家夥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
看起來自己要是一天不離開這座荒島,
這隻大鬣狗都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眼前這一關算是渡過去了。
其他的鬣狗看到那隻領頭的吃了這麽大的虧,
自然也沒有一個敢再次嚐試跳躍攻擊樹上的人類了。
但這些家夥似乎並沒有死心,
依然圍著這棵棕櫚樹的四周,
並不打算馬上離開。
看到這個局麵顧曉樂也不擔心,
隻要乖乖地等到天亮,
他不信這些鬣狗還會一直蹲守在這裏。
不過這個局麵才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
一直安安靜靜沒說話的寧蕾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麵帶著紅暈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
“你要幹嘛?”顧曉樂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我,我……”
寧蕾吞吞吐吐地結了半天,
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
“我,我,我想要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