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快傳出爽朗的笑聲。
“你本來就是我兒子,早點答應也不用這麼多的折騰了,這周日,我會為你辦一個聚會,到時候記得請上你的朋友。”
周崇安聲音很冷淡,不帶半點客氣地說:“我不喜歡熱鬧,算了吧。”
“那怎麼行,認祖歸宗的儀式,絕對不能算,還有我的兒子,必須有個明正大的份,照我說的做!”
周崇安沒說話了。
猶豫了很久,他才說:“隨你。”
“今晚回來吃飯。”裴總不容拒絕地吩咐,還不等周崇安說話就掛斷電話,很明顯他必須回去不可。
……
周日,京市各大世家都收到了裴總的請柬。
沈棠溪看到請柬的容,沒說這個宴會的目的,只說讓人過去,裴家和霍家本就好,霍韶霆自然沒有拒絕過去的理由。
當天晚上,夫妻倆出現在宴會場地。
這里是裴家老宅,占地幾千畝,也是京市有名的莊園,僅次于霍家老宅。
“記者很多。”霍韶霆降下車窗,冷沉的目掃過四周,最后落到大門口各種記者上,“今天這個宴會,似乎不簡單。”
安排這麼多記者,應該是想料。
“待會跟我,別走丟了。”霍韶霆握住沈棠溪的手。
沈棠溪輕微點頭。
等進到里面,宴會才剛剛開始,觥籌錯,很是熱鬧,在人堆里,沈棠溪居然看見了孟景瀾以及周崇安。
這兩人居然坐在一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很是詭異。
“他怎麼在這?”沈棠溪皺眉看著周崇安,突然想到什麼,反應過來說,“裴太太既然知道他的份,又怎麼可能讓他出現在宴會里,除非——”
霍韶霆漫不經心地接過話:“除非是裴總邀請,想要將他認祖歸宗,也難怪外面有那麼多的記者,原來他打著這個算盤。”
沈棠溪小聲說:“看來待會估計又有一場戲可以看了。”
“裴太太不在,只有裴總在臺上。”
沈棠溪猶豫了會說:“會不會波及到我們,要不躲著點?”
“怕什麼。”霍韶霆點了點的額頭,“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
倒不是怕被傷害,只不過這是裴家的私事,裴太太不出面就代表不承認周崇安的存在,一切都是裴總的一廂愿。
但裴太太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得太過順利,肯定會有作。
“溪溪,在想什麼?”
沈棠溪回過神,將眼神從周崇安的方向收了回來:“我只是在想,周崇安之前不愿意和裴家有牽扯,現在又愿意,是不是為了周茹。”
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可能。
其實周崇安骨子里是清高的,不然不至于二十多年明知道自己的份,卻不利用裴家一分。
霍韶霆輕聲咳嗽,然后握住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聽起來你很了解他,這可不好。”
沈棠溪搖頭。
“我對他的了解僅次于大學期間,人都是會變的。”
霍韶霆勾了勾的鼻子,似笑非笑地說:“是會變,但我會變得越來越你。”
麻死了。
沈棠溪臉頰漲紅的別過臉,沒想到霍韶霆變化這麼大,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要不是這張面孔還是他,真的都不敢相信。
“霍總、霍夫人。”
倏地,有個老總過來打招呼,沈棠溪并不認識,但看霍韶霆很絡的樣子,猜測是他商場上的人,便也跟著笑。
約莫十多分鐘左右,裴總在臺上說出了今晚的目的。
周崇安站在他旁邊,冷漠疏離得很。
“這位就是我那位失蹤多年的小兒子,以后就裴崇安了。”裴總臉上滿是笑容,介紹完又讓周崇安說話。
就在這時,裴太太帶著裴燕青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公,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生了一個小兒子?”裴太太很不給面子地問。
在場眾人都知道周崇安是私生子,心照不宣的沒有議論,畢竟私生子這樣的存在,本來就上不了臺面,基本上都給一筆錢養在外面。
也只有裴總,敢專門為他辦一個宴會。
沒想到裴太太會撕破臉的說出來,看來夫妻并不好啊。
裴總臉上的笑容不減分毫,睨著裴太太說:“他不是你生的,你自然不知道,只是他聰明能干,這些年沒和裴家牽扯上分毫關系,今日以后……”
“既然以前沒有和裴家牽扯,那以后也不用!”裴太太不給面子地打斷裴總的話,“現在突然想回裴家,安得什麼心?”
裴總瞇著眼說:“是我讓他回來的,并不是他想。”
“你覺得我會信?”裴太太可不會讓私生子回來和自己兒子分財產,這裴氏只能是裴燕青的!
裴總走過去,低聲音說:“信不信由不得你,別忘了你上次算計他,我沒找你算賬,今天我高興,你最好安分點!”
裴太太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看著結婚幾十年的老公,只覺得他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見裴太太不說話了,裴總轉過,繼續宴客。
裴燕青上前一步,攙扶住裴太太的胳膊:“媽,你何必呢?他進來就進來,我還不至于被他越過去!”
“你懂什麼,他就是沖著裴氏回來的!”裴太太斜了眼裴燕青,“以后你最好給我努力點,不然——”
裴氏遲早會給周崇安!
“我知道。”裴燕青很是無奈。
戲劇的一幕落下,氣氛熱絡不,但裴家這種事,也是為了飯后談資。
第二天,各種報紙雜志就刊登了周崇安認祖歸宗的消息。
而裴太太鬧的那一場自然被了下來。
沈棠溪再次見到周崇安時,是在三天后,和遲非晚去警局料理最后的事務,此時的周崇安代表的是裴家。
而事終歸和霍韶霆無關,再加上裴總開口,霍韶霆也只好賣個薄面沒再手周茹的事。
周崇安穿著良,通的貴氣,站在黑系豪車旁邊,目更加薄涼冷漠。
看見們,就扔掉了手里的煙,大步走了過來。
“這件事該有個了結。”周崇安沉默了會,有些慚愧地說,“我希你們不要恨我,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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