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老的樣子，龍嘯天頓時就明白了。

“我來的時候還在想，一個英雄，怎麼說沒就沒了，這里面一定有人在引導輿論，我告訴自己，不是你，肯定不是你，沒想到，終究還是沒有騙過自己。”

許老有些煩躁。

“龍嘯天，不要用事，我們都不是為了自己。”

“我知道，如果你是我為了你自己，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尸了，可是，許老，我想不通。”龍嘯天冷厲的說道。

“你明明知道，這份報告是錯的，當初楚戈給過我們一份類似的報告，和這里面的很多容都不一樣，楚戈給漂亮國的這份，明顯就是錯的，他不是叛徒，他沒有背叛，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楚戈沒有對不起大夏，可大夏卻把他當了叛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帝王心嗎？是無？還是，沒有人？”

龍嘯天一字一句，是在質問，也是在哭喊。

這麼多年，他似乎第一次對這個國家有些失。

許老臉沉，他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瞞不住龍嘯天，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想瞞過龍嘯天。

“龍帥，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再是朋友，那我們就以職位相稱。”

“你一直問我，為什麼如此怠慢楚戈，那我告訴你，正因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所以我才會這樣做。”

龍嘯天聞言一怔，許老的這句話，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

因為相信，所以選擇背叛，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龍嘯天不懂，他相信，很多人也不會知道答案。

許老嘆了一口氣。

“你想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訴你答案，漂亮國突然公布這份文件，意味著什麼？是何居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們既然敢公布，就沒想過這份報告會有多麼重要，所以，他們做這一切只有一個目的，斷絕楚戈回國的任何可能，讓楚戈完全為他們所用。”

“可是他們算了一點，那就是大夏的懷，楚戈是國士，國士怎麼可能針對他的國家呢？但是，也正因為他是國士，我必須對不起他。”

說到這兒，許老坐了下來，點了一特供香煙，他沒有煙癮，可是現在，他覺得他需要用這樣一香煙來麻痹自己。

“楚戈的價值，連你這個莽夫都知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你不懂，大夏現在需要的是什麼？就楚戈就算再有前瞻，就算能讓大夏走十年二十年彎路又如何，大夏和漂亮國的差距，是這十年二十年嗎？”

“況且，楚戈在國的時候，已經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寫了文案，給了我，而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拖慢漂亮國的發展進度。”

“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楚戈，而且，他必須獲得漂亮國完完全全的信任，漂亮國要讓他無家可歸，我們卻為他澄清，你覺得，這是楚戈想要的嗎？”

“刺殺楚戈，用楚戈換現在的價值，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麻痹漂亮國，所有的人都在利，只有楚戈，只能苦。”

許老說了很多很多，幾乎都要將這件事碎了掰開了，他是說給龍嘯天，可更多的也是，說給自己的。

做了這麼多事，他也需要一個人傾訴。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說，十年百年之后，這件事終會被人提起，楚戈所做的一切，也終將會大白于天下。

那個時候的許老，也許已經化作黃土，也許還茍活于世。

可是，那個最終迫害楚戈的罪人，一定是他。

活到許老這個份上，看不開的，也就是個名了。

這次他賭上的是，是他一生的清譽。

國士無雙，說的不僅僅是楚戈，同樣，也是許老。

龍嘯天久久沒有說話，他懂了，可他更希他不懂。

沒有人有錯，卻總有人苦，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我當初要阻止你刺殺楚戈，你為什麼不阻攔我？”龍嘯天問道。

許老笑笑。

“有人殺，自然要有人保，我不是真的希楚戈死，一切都只是一場戲，而你，只是為了讓它更真實一點。”

龍嘯天不說話了，他朝著許老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是歉意，也是尊敬。

然后，他轉走了出去。

有人說，可以在馬背上打天下，卻不能在馬背上守天下。

和平年代，許老和楚戈才是真正的英雄。

他們多經歷的，遠遠比戰爭，殘酷得多。

……

漂亮國，石頭一直關注著國的消息，當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暴跳如雷。

“瑪德，這群畜生，我明天就把我所有的工廠都關了，我讓他們都失業，幾萬人，全部給我失業，氣死我了。”

阿離正在一旁研究著的新化妝品，說實話，基本沒見過楚戈，平時又食不愁，很關注新聞，對于楚戈，真的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一點點。

“干嘛明天，今天就關了唄？那些東西以后又用不上了。”阿離漫不經心的說道。

石頭卻眼前一亮。

對啊，干嘛等到明天呢？大夏對楚戈不仁不義，楚戈干嘛還心存不忍，那小子就是心，這點事兒，自己還做不了主嗎？

石頭立馬拿起電話，撥通了大夏工廠負責人的號碼。

“我要求，現在立刻馬上，所有的工廠都給勞資停了，所有的員工全都辭退，所有的訂單，全都不要了！”

電話那頭一怔，似乎不敢想象他聽到了什麼。

“這可是要賠付一大筆錢的？”電話那頭弱弱的說道。

“錢，勞資特麼有的是錢，現在楚戈什麼樣了？還開著干嘛？沒錢我給你打，我規定你半天之，必須把這件事給我辦完。”石頭氣急敗壞。

電話那頭還想再勸。

“要不要等楚先生出來再做決定。”

這句話讓石頭更加暴躁了、

“特麼的，我說話不好使是嗎？楚戈離開大夏之前說什麼了？由我掌管一切，如果你不想做，我保證一個小時之后，會有人去接替你的位置，你給我想好！”

說罷，石頭直接掛掉了電話，整個人仍然氣呼呼的、

阿離看見他這樣子，有些心疼，忙過來給他輕輕的拍著背。

石頭看見阿離，突然將頭了過去，埋在了的懷里，小聲的泣著。

有一個詞無能暴怒，石頭覺得，他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而今天，注定會有幾萬個人，幾萬個家庭，也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