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嘉公主原先在里頭周旋,方才見幾個哥哥也賞臉過來了,笑意漸濃。
嘉公主傅青淺是當今圣上的嫡公主,也是頭一個兒。遍學詩書,慶和長公主離開后,許多京都的花會都是主持辦。
為嫡公主,是大靖份最高貴的姑娘,自然是優雅無雙的,舉手之間著公主該有的大氣。往日接人待最是識禮數,不管黨爭如何,只把幾人當做哥哥,該關心的一樣不落,不該手的從不多聞,幾位肯賞臉給也不奇怪。
這邊還在叮囑著丫鬟好生去一樓看看,主子們的膳食備得如何了。就見外面的丫鬟進來傳,“定遠侯府姑娘和將軍府的姑娘到了。”
嘉旁邊的傅陵聞言往甲板外面眺眼看過去,只見均是人來人往,看不得什麼便馬上收回眼神,繼續聽著旁邊的五皇子傅消說的嶺南趣事,便錯過傅消看著他的一異樣眼神。
這邊嘉一聽,倒是饒有興致的出去迎接人了,越來越覺得自個第一次辦節慶的宴會,倒是讓京都的各家有頭臉的貴公子難得的聚齊了。
出來就見一青姑娘與姑娘走了過來,先見姑娘旁邊還有一丫鬟攙著,姑娘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再見這人兒雖看著弱,但通的氣度一看就是金玉堆里養出來的,倒是京都有幾個貴能及,想必便是定遠侯的明珠了。
再見旁邊的青綠襦的姑娘,正是大將軍的獨,對于今日欽阮的裝扮倒是有些意外,但想到將軍夫人倒也很快理解了。
嘉揚聲走了過去,笑道,“阮阮怎的來遲了。”
宋晏寧聞一聲淺笑怡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接著,就見一錦玉釵,著紫羅蘭的曳地的子在幾名著宮裝的宮簇擁之下緩緩淡笑著向宋晏寧兩人走過來。
前世宋晏寧深居簡出,而嘉公主則是深在宮闈,若無宴飲,尋常也不得見,是以還是宋晏寧第一次見傳聞中的嘉公主,但上一世嘉公主和欽阮的兄長欽展一事還是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便是在別院的也聽聞一二了。
看嘉公主羅花蛟綃紗的腰帶勾勒出一抹纖腰,頭挽著順髻,簪著金累嵌寶石雙鸞牡丹雙簪,華貴又不顯出格,中間簪一芍藥華勝,正巧緋的芍藥花型墜于額間,偏在溫婉上填了些嫵,分外人。
傅青淺上前拉住宋晏寧的手扶了起來,興致頗濃的笑道:“這位姑娘可是定遠侯的明珠,早聞傾城,今日可算見了。”
傅青淺笑著拍了拍宋晏寧的手。暗自道這侯府的五姑娘看著果真是舉世無雙,即便是弱的病也是瑕不掩瑜,可以忽略不計,看著也是知禮溫的,心下對宋晏寧多了幾分喜。
“青淺姐姐可勁的夸晏寧,怕是要把我忘記了。”一旁的欽阮對著嘉公主不滿道。
“你這小妮子,誰都忘了可忘不了你。”傅青淺笑罵。
見有嘉公主去迎的,眾人雖吃茶倒是有些注意著門口,莫不是江大人也過來了?眾貴猜測不一。
聽聞人群中誰說了句是定遠侯的獨宋五姑娘。原本各自賞玩的眾人齊齊回頭,見到與欽阮站在一起的宋晏寧,有人眼里立馬不掩驚艷之。
多數人只是暗自打量,對于這位份高貴卻低調的姑娘滿是好奇,從未謀面倒有不關于這位小姐的傳聞。如被定遠侯府養,屋子雕玉砌,在兩厭堂都尋不到的名貴藥材,在這五姑娘的院中總能找出幾筐,連白玉也能摔在地上聽聲響.........
眾人私議最多的,要屬前不久那個姓薛的舉進士怎麼能如此癡迷一姑娘斷送了前程,不,要說那姓薛那男子了,畢竟被駁了進士的份了。
這姓薛的在寒山寺窺一面玉就鬧出這等丑事,斷了自個的仕途。當時可真是讓人唏噓,便更加好奇究竟什麼樣的,今兒見了倒是也能理解一點姓薛的,只是眾人都是頭腦清醒又知禮節的,對面的公子看清了姑娘模樣也只是匆匆看了幾眼都收回視線,不會引人不適。
“聽那些婆子說,約莫再過兩盞茶時間膳食也可了,兩位妹妹還得在勞等片刻。”
到底也算做東人,事多雜,嘉公主代了兩人幾句忙著去看顧別的活計了。
“這外頭怎的沒人攬景呢?”宋晏寧不解,原先以為這游船主要是攬湖樓景,只是看極有人攬景一觀。
欽阮也參加了幾次畫舫上的賞湖宴,還算了解,“我們現下所在的席座可還不是船艙的全部,你看著窗子可是沒有在下面小舟上看得多?”
“確是如此。”
欽阮繼續道:“我們稍后應該是要移步到里面的,里面開的窗子差不多一席一窗,可對窗而飲,賞這湖煙柳。”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嘉公主就道丫鬟們已擺好膳食,請諸位公子姑娘移步。
果真側坐可見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往來出攤吆喝的小販,雜耍的藝人……翠連湖岸,煙姿遠樓。
落座是男客與客之間還有屏風作隔,姑娘家也不大好意思直接看男客那邊,是以宋晏寧也沒注意男客那邊江晝過來了沒有,只是時不時聽聞屏風那邊傳來男客詩好的笑聲。
旁邊一杏黃子見兩人坐在旁邊,便友善的笑了笑,“你就是宋五姑娘?”
想是這話聽著像挑釁之意,又忙笑意盈盈起行了個萬福禮:“小子左都史家的三姑娘白姝,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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