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被急送到醫院。
醫生說他的況很糟糕,如果不馬上安排做換心手,恐怕撐不到明天。
曲嫣和江宴趕至醫院,很有魄力地道:“馬上做手,心臟源我一早就安排好了。”
江宴原本心極為沉重,聽到的話,詫異道:“你早就為阿辭做好安排了?”
早已經花錢替阿辭安排好一切了嗎?
他原本以為,抱著游戲的心態,要借這些事拿他和阿辭。
“我本來想讓阿辭多休養一段時間,更好點,再做手。但現在沒辦法了,希他能爭氣,熬過這一關。”曲嫣回道。
江宴心底升起一慚愧。
或許是因為初識時,咄咄人,所以他總防備著,把想得太壞了。
“以后我一定報答你。”江宴低聲道。
“你這話說過好幾次了,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呀?”曲嫣好像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
說完就去辦理手續,讓江辭可以盡快做手。
……
這是一次大手,時間很長。
江宴守在手室外,寸步不離。
曲嫣倒是很輕松,溜去吃了一頓宵夜,再回來。
“給你帶了一杯熱咖啡,喝點?”把咖啡杯遞到江宴手里,不經意到他的手指,果然是冰涼的。
“謝謝。”江宴轉頭看。
素白著一張臉,沒有化妝,烏黑蓬松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襯得臉更加小更加。
的神很輕松,微微含笑,似乎在安化他張沉重的緒。
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刻,除了弟弟,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愿意陪著他。
“客氣什麼,我說話算話,我不會讓你弟弟出事。”曲嫣拍拍脯,故意逗笑他,“我是這個世界的神,我說他會平安從手室里出來,他就會安然無恙。”
江宴很給面子的勾了勾,出淡淡的笑意:“是,他會平安無事。”
曲嫣嗯了一聲:“你喝咖啡吧,我特意給你加了一點楓糖漿,免得你覺得苦。”
江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里帶著一甜,暖暖的。
他抬眸看:“很好喝。”
曲嫣彎起角,笑意盈盈。
快喝吧,等會兒你就沒心喝了。
……
江宴喝完榛子拿鐵,突然聽到一聲厲喝——
“把我兒子的命賠給我!”
江宴轉看去,醫院走廊上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在一群保鏢的保護下,朝他走來。
這個男人就是他的老板,李嘉耀。
“江宴!虧我賞識你,委以重任,你——”李嘉耀臉上帶著悲痛和戾氣,“江辭是你的親弟弟,沒錯吧?”
江宴踏前一步,下意識的把曲嫣擋在后,然后才開口道:“我弟弟是出于自衛。如果他不手自保,死的就是他。李總,你有怒有恨,沖我來。”
李嘉耀狠的冷笑一聲:“殺人償命,我祝你弟弟手功,我才有機會替我兒子報仇。”
曲嫣在江宴的背后,探出腦袋來,故意說道:“李總,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你兒子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不是命?就該平白無故的被你兒子給捅死?”
李嘉耀惡狠狠地瞪一眼:“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
江宴輕拽了曲嫣一下,低聲道:“你不要參與進來,會很危險。”
曲嫣大聲道:“我不怕危險。李總,你有什麼沖我來。要錢要命,跟我談。”
李嘉耀冷笑,并不理,只對江宴道:“你記著,你弟弟千萬小心點,等他出了手室,就沒那麼安穩了!”
撂下一句話,李嘉耀帶著一群保鏢走了。
江宴暗暗握拳,心里發。
他保護過李嘉耀一段時間,知道他的為人脾,不僅睚眥必報,而且心狠手辣。更何況,現在是死了兒子。
只怕阿辭出了手室以后,就要面臨被人暗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