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有些麻木的點頭，餘瞟到大上的照片。

蹲了下來，然後抬眸看老太太，“我能看看嗎？”

“看吧”，老太太將照片給了，那是幾十年前的照片，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大概那個孩子是原堰啟，原堰啟小時候還是很可的，而夫妻兩個人一看就是很優秀獨立的那種。

原堰啟自來了原家，一路優秀到底，學業事業雙收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上就流著相當優秀的基因。

“姑娘，他最近是不是不太好？”老太太看著姜淼神的看著照片，又開了口。

是老了，只是行不便，沒有老糊塗，這些天都是阿峰在照顧，原堰啟一直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原堰啟現在到了怎樣的程度，但能猜得到，原堰啟估計不太好。

姜淼有些糾結，突然有些後悔跟過來，不太善於撒謊，而且對一個年級這麼大的老人家撒謊，實在開不了這。

“我出去菸，你們自己聊會”，阿峰猶豫兩秒，還是轉出去，把門關上了。

姜淼那麼大人了，應該知道說什麼不說什麼，但原堰啟沒說過不讓姜淼問。

原堰啟走的時候跟他說了，不必主告訴姜淼什麼，但是如果姜淼問，也不必瞞什麼。

看著門被關上了，姜淼的目又落回了照片上。

“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啊？”姜淼就蹲著，開口問。

“一歲的時候吧”，老太太像是陷了回憶裡，那個時候的事已經過去好久好久了，現在想起來，還恍如隔世。

姜淼看著照片，也跟著陷了沉默裡。

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阿峰給了空間，是可以問的意思嗎？

老實說，從這個照片可以看得出來，原堰啟以前的家境應該並不貧寒，而且他父母也是一看就是知識分子，不至於養不起一個孩子，而且就老太太現在這樣，也不像一個過窮苦人。

這樣的環境之下，為什麼會把原堰啟丟掉，就連最可笑的重男輕也不存在啊。

“您為什麼把他……”姜淼抬眸，問得小心翼翼。

“是我的錯，不應該把他丟下”，老太太看起來懊惱又淒涼，倒是認錯認得乾脆。

後悔是真的，原堰啟那麼優秀，他如果當初不把原堰啟丟下，哪怕原堰啟真的也像他父親一樣走到絕路，至他們還有那麼多年的相和回憶啊，現在也這麼大了，沒幾年活頭了，就真的老公兒子都死了，又還能多痛苦呢，至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啊。

可選錯了，把原堰啟丟棄了。

“我聽阿峰說，是你外公收養的他，他這些年在你們家怎麼樣？”

老太太錯過了太多，都沒有見證過他的長。

“他很優秀，是我塵莫及的。”

姜淼垂眸，腦子裡還能想起以前原堰啟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就算他們現在離婚了，姜淼也不想去否認他曾經的優秀。

“那就好”，老太太點了點頭，似乎猶豫，還是又拍了拍姜淼的手，“辛苦你了。”

“我……”姜淼咬，可能老太太並不知道跟原堰啟已經離婚了，順著老太太的意思，點了點頭，又笑著搖頭，“沒事，我不辛苦。”

“辛苦的，我明白”，老太太深深嘆著氣，這種辛苦和擔驚怕明白的，就因為明白，寧可做一個壞人，惡毒的人把自己的孩子丟棄，也不想再承面對一次。

“我能問你們什麼時候相認的嗎？”姜淼想知道，原堰啟到底瞞了多久。

“有一陣了，他找到的我，我這輩子最盼和最害怕的就是再見到他。”

“為什麼？”姜淼口而出的問。

四目相對，姜淼覺得的腦子裡還是有無數的問好。

“其實我來看您，是因為他有很多事沒跟我說，您能告訴我，他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嗎？”

老太太笑了笑，笑得苦，“他都願意向你求救，應該沒有什麼再瞞著你了吧？”

老太太不想原堰啟走他父親的路，很多事是可以分擔的，每一次見到原堰啟，都是這麼勸的。

姜淼皺眉，覺得沒聽懂這話。

“他沒告訴你嗎？”老太太看姜淼的表也詫異，原堰啟答應了，說會跟自己的妻子說的。

“他應該告訴我什麼？”姜淼與其說好奇，不如說絕。

原堰啟是真的所有的事，邊的其他人都知道，卻唯獨不願意告訴。

他們這夫妻做得可真的是生疏又差勁。

“他沒告訴你？”老太太喃喃的，顯得心疼了，原堰啟還是跟他父親一樣，就是打死不說。

可這樣心裡要承許多的煎熬，沒人會遷就你，你還得小心翼翼看著別人的臉。

“你下次讓他有時候過來我這，不忙的時候再來，我等著他。”

老太太沒再說什麼，只是囑咐了這話，原堰啟不說，什麼原因，不知道，但原堰啟不說，不能打破兒子的計劃，只不過，原堰啟一直沒來這，一肚子話也不知道該跟誰說。

姜淼想告訴，其實本找不到原堰啟的，但是阿峰說了不要告訴原堰啟的事，姜淼還是忍住了。

姜淼離開的時候，還用手機拍了那張泛黃的照片。

從屋子裡出來，姜淼就很沉默，阿峰一直就在外面等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了煙。

“送你嗎？”阿峰看出來，側頭看著。

姜淼沒說話，自顧往外走，阿峰跟在後面。

到車邊的時候，姜淼停住了腳步，看阿峰，“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不知從何說起，你有要問的嗎？”阿峰倒是很乾脆，姜淼大概有很多事想問，於是他自己手拉了姜淼的車門，不過，拉了之後，猶豫兩秒又關上了，他走到了姜淼面前，朝手，“我送你回去，我開車。”

一路上，如果姜淼真的問什麼，阿峰擔心沒法好好開車了。

姜淼深吸一口氣，還是將鑰匙給了他，自己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