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蕭戰拱手說道,憋屈了這麼多天,總算到他們出手了。
“去吧!”沈鶴亭右手微抬,他知道岳父和岳母擔心他,先他一步派人來軍中暗中調查,為的就是揪出那個細。
可最后卻一無所獲。
這是為何?
因為派出的那些影衛并不是軍中之人,他們很多事都不了解,也很難把手進來。
再者軍中的將士十分警惕,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等他趕到邊關之后,當務之急自然也是解決這個問題。
若是不能把那個細給揪出來,等于有一雙眼睛時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還如何行軍打仗?
可他查來查去,所有證據全都指向徐茂。
他與徐茂共事多年。
徐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
軍中任何人都有可能通敵叛國,唯有徐茂不會。
可笑的是,所有證據無一例外全都指向他。
與戎狄來往的信件上,是他的筆跡。
戎狄攻城的那一晚,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命令,可他卻遲遲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等他下令反擊的時候,城池已經丟了,他們只能棄城而逃。
從他的營帳中,還找出他故意延誤戰機的鐵證,是戎狄大王姬回親筆寫給他的信,姬回在信上要求他這麼做,且許諾只要他答應,便封他為戎狄的異姓王,他的子孫后代,可世世代代承襲他的爵位。
這就等于說,可保他們徐家萬世榮華富貴。
落在其他人眼里,這是何等的榮耀,試問誰能不心?
當時軍中士氣低迷,所有士兵全都跪在他面前請命,要他立刻殺了徐茂,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
他明知道不是徐茂。
卻找不出證明他清白的證據,開戰在即,戎狄也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他何嘗不清楚,這就是一個局。
一個針對徐茂的局。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他殺了徐茂。
而他想要穩定軍心,就只能這麼做。
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所以,他只能在陣前,當著所有士兵的面,人殺了徐茂……
徐茂一死,他果然順利奪回一座城池。
這也越發印證,徐茂就是那個細。
只有他知道,徐茂是冤枉的。
這幾日他按兵不,不僅京都的百姓疑不解,就連軍中的將士也想不明白,趁著士氣大振他為何不一鼓作氣,率兵奪回剩余的兩座城池?
就這麼干等著。
轉眼便了夜。
就在軍中將士以為他今日依舊按兵不的時候。
戌時初,他突然召集剩余的幾位將軍,還有軍師來他的營帳中議事。
營帳外重兵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眾人給沈鶴亭行禮之后,沈鶴亭這才開口說道:“想必諸位也疑的很,這一次我為何沒有乘勝追擊,一舉奪回所有城池。”
軍師與諸位將軍,皆目不轉睛看著他。
他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又道:“若是以我一貫的子,必會這麼做,想必戎狄早已悉我接下來的舉,你們若是戎狄會怎麼做?”
“定會提前部署好一切,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所以,這一次,我偏要反其道行之。”
他著重提了一句,“幸好我們已經除了徐茂這個叛國賊,接下來的消息定不會再泄出去,如此我也能安心部署。”
“大將軍英明。”眾人紛紛開口。
接下來才是重點。
沈鶴亭眸一凝,“軍中將士已經休整數日,全都調整到最佳狀態,我們遲遲不手,戎狄那邊必有所松懈,我準備今晚給戎狄一個驚喜,子夜時分派出騎兵突襲戎狄,擒賊先擒王,另外我會蕭戰率領一眾暗衛,生擒戎狄大將軍白伊。”
“末將請命,率領騎兵突襲戎狄。”
“末將也請命……”
“……”
當即有幾位將軍站出來紛紛請命。
沈鶴亭看著他們笑了起來,“我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就在你們之間,現在離子夜時分還早,你們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末將遵命!”眾人轉離開。
營帳只剩下沈鶴亭一人。
他們一走。
蕭戰便大步走了進來,“啟稟國公,屬下皆已經部署好,就等著那個細自投羅網。”
沈鶴亭滿意的點了
點頭。
這一次軍中損失慘重,連失三座城池不說,數十萬百姓被屠殺,軍中一定有戎狄的細作,極有可能還不止一個,但絕不是徐茂。
今晚他定要把那個細作給揪出來。
接下來他只要耐心等著就好。
所有人都在慶祝他們順利奪回一座城池,殊不知太過順利了也不好,更像是敵人主遞到他們手里來的。
知道消息的就只有方才那幾個人。
軍中士兵全都一無所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蕭戰等的都有點不耐煩了,他忍不住小聲,“國公,你覺得那個細作會是誰?”
沈鶴亭搖頭,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將那些信件放進徐茂的營帳,此人在軍中的份定然不低。
他要是份低了,戎狄也不屑與他合作。
據他猜測,那個細就在剩余的幾位將軍與軍師之中。
轉眼已是亥時中。
離子夜時分已經不遠。
想必馬上就會有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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