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卿的母親臥病在床,他便央求董菀上門提親,王家姨母自告勇陪同董菀上門。
如今董菀正在前廳和餘氏喝茶,已命人將聘禮抬進了府中。
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海棠院,福寶得知謝家提親,頓時欣喜若狂,“恭喜二小姐,董姨娘今日登門來提親,二小姐就要得償所願,要嫁給謝二公子為妻了。”
昨夜謝玉卿醉酒才說了那番賭氣之言,沒想到今日竟真的上門提親,還來得如此之快,薛雁驚得手中的茶盞了下去。
倘若不知曉昨夜二表哥與姐姐相會,不知謝玉卿定會因為謝玉卿提親之事欣喜不已,可知謝玉卿隻因姐姐要嫁與寧王,他這才賭氣求娶,哪裏還有半分喜悅。
“快,咱們也去前廳阻止這樁親事。”
而這時,壽安堂的陳媽媽也前來替薛老夫人傳話,讓薛雁過去一趟。
薛雁匆匆前往壽安堂。
見董菀和王家姨母,餘氏一幹人等也都被薛夫人請去了壽安堂用茶。
表姐王念雲站在王家姨母後,見到薛雁,親熱地走上前道喜:“恭喜二表妹,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這位王家表姐和姐姐從小一起長大,同姐姐關係親近,而自從薛雁府之後,表姐看的眼神中滿是鄙夷輕視,話語中含沙影意指出被商戶教養長大,滿市井氣,上不得臺麵。
“表姐這是何意啊?雁兒聽不懂表姐到底想說什麽?”
薛雁見那王家姨母和表姐一道前來,便知這對母又要作妖。
王念雲笑道:“原來二妹妹還不知呢!今日謝家二郎親自去求董姨娘上門提親,我也將嫁給侯爺,今後那不得是一家人了?”
薛雁冷笑道:“誰要嫁給二表哥。未得父母同意,表姐慎言。”
王念雲麵上堆著笑,心裏卻想著隻等這死丫頭嫁謝家,看怎麽收拾。是長房長媳,日後把持謝家,還不將這死丫頭拿得死死的。
“喲,二表妹還害了,姨母已經點頭答應這樁親事,難道二表妹竟還看不上謝家二郎不?”
薛雁不理會王念雲的怪氣,看向母親餘氏,餘氏雖麵帶笑容,但眼神似有些躲閃。
薛雁什麽都明白了。
難怪今日王家姨母帶著表姐登門,原來們打的是這個主意,促與謝玉卿的親事,薛家便不會讓一個出嫁管家,姨母再說服母親幫奪得管家權,母親素來聽姨母的話,姨母自然有辦法勸說母親不再追究私吞銀子的事。
母親不懂做生意之事,說不得還會將珍寶閣給打理。
如此一舉多得,姨母這如意盤算打的真好啊!
薛雁看著滿臉堆笑,故作親的表姐,又看向坐在東麵尊位上,一臉勢在必的姨母,問向母親餘氏,“母親也覺得我嫁謝家是門好親事嗎?”
餘氏看了看姐姐,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勸說薛雁,“母親覺得這門親事很不錯,謝家二郎是嫡出,人品才華萬裏挑一,等到日後考取功名,必定前程似錦。你雖為相府嫡,但畢竟在流落在外多年,養了一商賈習氣……”
王家姨母接過餘氏的話頭,“是啊,得了謝二郎那般的夫君,雁兒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薛雁垂眸斂去眼底憤怒失落的緒,謝玉卿的確是個俊如玉的君子,人品才華均無可挑剔。但在母親心中,竟如此不堪,就好像謝玉卿能瞧上,已是對天大的恩賜。
往日薛雁雖羨慕姐姐才華出眾,二表哥和姐姐興趣相投,兩人暢聊詩詞歌賦,風花雪月,每每想來,或許會有些羨慕和失落,但卻從未否定貶低過自己。
姐姐會的,恰好並不擅長,但會的,姐姐卻並未會。
可見人人皆有優點長,隻是擅長的領域不同罷了。
如今母好不容易重逢,尚且未到母親的關,沒想到卻被生母如此嫌棄。
餘氏也附和道:“雁兒,姨母也是為了你好。”
見餘氏越說越離譜,被王家姨母牽著鼻子走,薛老夫人終於忍無可忍,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擱在桌上,“雁兒是我薛家的嫡出兒,我看這京城中還敢有誰嫌棄咱們雁兒不!”
薛雁怔怔地著薛老夫人,忍住眼中湧出的淚意,走到薛老夫人邊,低低地喚了一聲“祖母”。
薛老夫人將摟在懷裏,“孩子,別委屈,祖母為你做主。”
薛老夫人將的手握在掌心,那堅定信任的眼神給了薛雁力量,似填補了心中對母的憾。
王家姨母見薛老夫人發怒,趕起,勸道:“老祖宗,您別生氣,今日是雁兒的好日子,如今薛家雙喜臨門,凝兒即將嫁寧王府,雁兒也有了好歸宿,您應該高興才對。”
“哼。”薛老夫人一聲冷哼,“咱們薛家的事,豈由一個外人說三道四,王家人竟敢做我薛家的主?”
薛老夫人態度強,毫不留麵,餘悠然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不敢當眾反駁。
隻是低聲下氣地好言勸說,“老祖宗說的是哪裏的話,都是自家親戚,我也是關心雁兒。謝家二郎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兒郎,京城貴哪個不想嫁給謝玉卿啊!難道雁兒眼太高,竟連謝家二郎都瞧不上嗎?”
薛老夫人滿是憐看向薛雁。王家姨母雖然滿腹算計,可這句話說的沒錯,謝玉卿人品才華無可挑剔,又是薛雁的心上人。雖知王家姨母心懷鬼胎,薛老夫人並未一口回絕,也是怕錯過是孫的好姻緣。
薛雁低聲提醒薛老夫人,“祖母,先查明珍寶閣鋪子被私吞的銀子要。”
雖慕謝玉卿,但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拎不清。
薛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道:“雁兒的婚事等他父親下朝一家人商量後再做決定,倒是眼下有件極要之事需理。”
薛雁得知姨母和董菀一道登門,便知姨母定然沒安好心,便早一步將證據給了薛老夫人,又讓人去珍寶閣拿人,這會已經抓住了錢掌櫃,想辦法撬開錢掌櫃的,已經審出了背後的主使。
“既然雁兒的姨母也在,事關珍寶閣的錢掌櫃私吞銀子一事,老有幾句話想問問王家姨母。”
董菀知薛老夫人不好惹,似要對王夫人發難。知在薛家是這位薛老夫人做主,為避免尷尬,怕牽連,便起對薛老夫人行禮告辭。
董菀走上前去,將那白玉鐲套在薛雁的手腕上,笑道:“這是玉卿的母親托我轉給你的,姐姐還病著不能親自前來,請你見諒。這是送給兒媳的見麵禮。”
薛雁不想收,董菀堅持將鐲子塞給薛雁,“我隻是替姐姐跑一趟,倘若你真的不喜歡二郎,不想與他親,便自個兒去還給他。但我希你能想清楚,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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