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表白,突然闖了耳。
秦攜呼吸忽然一窒,心跳像是停止了一樣,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傻傻地站在原地。
雲寄歡轉頭看向秦攜後幾位武將,歉意道:“各位將軍,我家夫君有些醉了,我先送他回府醒醒酒。”
那幾位忙點頭,雖然秦攜席間滴酒未沾,但顯然人家夫妻恩有話要講,他們怎麼能不識趣。
眾人紛紛告退:“那就勞煩夫人辛苦照料,下先告辭。”
雲寄歡也拉著秦攜往外走。
沈抒倚在樓梯上,看著一個呆頭鵝一個紅臉鵪鶉,樂不可支道:“還沒結賬呢?你們兩口子誰結下賬?”
雲寄歡低頭要拿錢,一旁的呆頭鵝已經回神,丟擲自已的錢袋,快步將人拉上了門外的馬車。
雲寄歡還未坐穩,秦攜已經抿著,側靠了過來,把頭枕在的肩膀上,撒一般喊道:“給我衝醒酒丸。”
雲寄歡推了他一下:“你都沒喝酒,要什麼醒酒丸?”
“可我醉了。”秦攜的角高高翹起。
雲寄歡說喜歡他了,還是‘最’喜歡。
他是雲寄歡最喜歡的男人。
雲寄歡失笑,看著他歡喜的模樣,自已也忍不住彎了,像是含了一口,直接甜到了心裡。
“沒帶醒酒丸,帶了別的,要不要嚐嚐?”
“是什麼?”秦攜直起側頭問道。
雲寄歡抬頭,迅速親了親他的角。
“嚐到了嗎?”
歪著頭紅著臉問他,眸子裡閃著又人的。
“好甜。”秦攜如實道,視線熾熱地看著眼前的人。
雲寄歡眸子閃了閃,紅微啟,小聲道:“還要,再嚐嚐嗎?”
怎麼這麼會人?
秦攜如墜雲端,乖巧地點了點頭,“夫人再賞為夫一些甜。”
雲寄歡抿笑了笑,抬頭緩緩含住他的薄,輕輕捻了一下。
但很快,掌控權便落到了秦攜手中。
他是天生的將領,最擅長攻城略地,雲寄歡被人抵在車壁上,仰著頭承接著他洶湧的意。
和風細雨漸漸變了來勢洶洶,秦攜有些失控,眼見著要槍走火,馬車停了下來。
雲寄歡眼中閃過一慌,紅豔泛著水,可憐兮兮地著他。
秦攜屏息,終於收回了些理智。
不能在這裡,不能讓不舒服。
“我沒忍住,是我的錯。”
秦攜將的領拉好,遮住了鎖骨上的曖昧紅痕。
雲寄歡回神,騰地坐起了,面紅耳赤地低頭去整服。
天哪!
怎麼忘了,他們還在馬車上,外面還有人!
太恥了!
剛才好像還不控地發出了聲音,待會怎麼出去見人呀!
終於整理好了裳,雲寄歡著頭下了馬車,快步回到了紫藤苑,好在一路上都沒有人。
秦攜好整以暇地跟在後面,進門先倒了一杯水遞到面前。
“那位江老闆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些。”秦攜道。
雲寄歡喝水的作一頓,仰頭問道:“什麼意思?你認識他?”
秦攜道:“還記得之前我說的盜匪嗎?那夥人從各盜來的東西,在煙雨樓銷贓。”
雲寄歡面一變:這就是哥哥說的不能和葉姐姐在一起的原因嗎?
秦攜看出雲寄歡的異樣,擔憂道:“怎麼了?”
雲寄歡有些無奈道:“他是我表哥,沈抒。”
秦攜也是一愣,腦子裡飛快消化著這句話。
雲寄歡又道:“汲州知府是哥哥殺的。”
“汲州知府是罪有應得,就算是你哥殺的,也有可原,理應從輕發落。”秦攜安道。
“真的嗎?”雲寄歡有些彷徨。
秦攜也滿是唏噓,一代天之驕子,竟淪落到這種地步,天道不公呀。
“別擔心,陛下以仁義治國,現下又急需各種人才,若表哥能效忠陛下,將功贖罪,不會有事的。”
“其他都不是問題,他還活著,沈家還有後人,這就是件天大的喜事,不是嗎?”
秦攜的安讓雲寄歡繃的心再次一鬆,秦攜說的對,只要人活著,那就是最大的希。
雲寄歡拋開別的事,先把眼前的煩惱拋了出來:“可是,葉姐姐一家過幾天就要離京了,哥哥一直不願去見葉姐姐,我總覺得很憾,很不平。”
雲寄歡儼然已經把秦攜當了最信任的人,沈抒還活著的事,連飛絮都沒有告訴,卻把所有煩惱全都拋給了秦攜。
“那我們推他一把?”
秦攜附耳在雲寄歡耳邊說了自已的想法。
……
轉眼到了端午這日。
每年的端午節,城北的碧江上都會舉行賽龍舟,是京城一年一度最為熱鬧的一日。
賽龍舟那日,各府各宅都會提前在碧江兩岸搭好觀賽的高棚,還會向百姓發放粽子糕點等。
以前,這種熱鬧,雲寄歡是絕不會錯過的。
只是自沈家出事後,便沒有再過過一次節,更別說湊熱鬧了。
如今又不一樣了,秦攜回來了,將軍府自然也得熱鬧起來。
端午休沐不用早朝,秦攜起得晚了一些,睜眼醒來,枕邊已經沒了人,只聽外頭傳來下人們領節錢的歡喜聲。
他起洗漱,坐在飯桌前等了半天也不見雲寄歡回來。
“將軍,夫人說,早上還得去各府送節禮,讓將軍先用早飯。”
秦攜一個人坐在飯桌上,有些索然無味。
秦鏘撒著歡跑了過來,上穿了一件小褂,褂子上繡著驅五毒的吉利花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緻的七彩線繡的五福香囊,很隆重的端午裝扮。
秦攜低頭看了看自已,他什麼都沒有。
沒有賞錢,沒有香囊,連句‘端午安康’都沒有。
他這一家之主怎麼看都很沒存在。
“秦鏘,過來。”秦攜招呼了一聲。
毫無防備的懵懂小狗朝他跑了過去,然後被他抱起。
秦攜手勾住了秦鏘脖子上的小香囊,秦鏘察覺,十分憤怒地汪汪大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
雲寄歡端著粽子從外頭進來,正巧看到這‘強取豪奪’的一幕。
秦攜也不,委屈道:“沒人給我準備香囊,我只能去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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