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正是池湛……以及,傳聞中的白月。
我不由擰眉,“周傾姐,你幫我去陪江萊說會兒話,我這邊……”
周傾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去找江萊了。
還將江萊的視線擋住了。
我趕去找周放。
周放也已經看到,朝池湛走了過去。
“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怪氣,“我家大喜的日子,你來砸場子。”
池湛還沒說話,劉琛開了口:“不是,怎麼是砸場子,這場上也沒池湛其他前友了啊。”
池湛斜他一眼,“閉。”
劉琛還委屈,“我是替你說話。”
池湛懶得理他,看向周放,實則視線是越過他往江萊那邊看。
周放側走了一步,完全擋住他的視線。
“……”
池湛知道周放說的大喜日子是什麼意思,不僅僅是生日宴和百天宴,還有求婚。
他道:“不會砸場子。”
“南晴也不是外人,紅包也準備好了。”
南晴順勢將紅包遞給我,“生日快樂,還有恭喜,周夫人。”
我禮貌微笑著,抬頭看向周放。
周放把紅包收了,笑著掂了掂:“幾個人的?”
南晴笑容的弧度好像都是拿尺子量好的,完的不像話。
兩邊還對稱,配著那一頭黑順的長發,一襲簡單的白長,溫婉大方。
不是最漂亮的,但也足夠讓人移不開眼。
和江萊張揚明的,完全不是同一種類型。
如果池湛喜歡南晴,那是絕對不會喜歡江萊的。
“我一個人的,池湛作為你最好的兄弟,肯定不能像我出手這麼小氣。”
那紅包的厚度已經不了。
就算跟池湛出一份也不能說什麼,現在自己出一份,跟我也是第一次見,已經很得了。
“行。”
周放略微點了下頭,“找地兒坐,我還要招待其他人,讓池湛招待你。”
“好,你忙。”
等池湛和南晴走后,我拉過周放:“怎麼會這樣?”
周放雙手一攤,“我真不知,你別連坐。”
“他是幫了我們很多,但這行為真的很減分。”
“嗯,所以不用記掛他幫忙的人,那個算我頭上,你想怎麼給他減分都可以的。”
我輕輕皺眉,“我會看好江萊,你要確定池湛不會主找事。”
周放拍拍我的頭,“保證。”
“不是,”劉琛一直懵著,“你們都在說什麼,我是一句沒聽懂。”
周放支開他:“沒看見這麼忙麼,去幫忙。”
劉琛只能先收齊好奇心,麻溜走人。
我等劉琛走遠了,小聲跟周放說:“你們都不告訴他一下?”
“告訴什麼?”
周放往池湛那邊掃了眼,“他倆也沒在一起,也沒表白,之前就是江萊追池湛,現在看樣子也是要黃,不說反倒會些麻煩,劉琛那腦子,”
他說著搖搖頭,遞給我一個“你懂的”眼神。
我:“……”
行吧。
……
江萊其實都看見了。
周傾過來基本就是沒話找話聊,就知道是阮阮支過來的,為了不讓看見。
“得了周傾姐,喝點水歇歇吧,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他帶誰都跟我沒關系,阮阮的生日會,我不可能砸場子,別看著我了。“
周傾喝了一杯水,舒服的哈了聲氣,“阮阮也是關心你。”
“關心則嘛。”
江萊點頭,“你去坐下休息吧,我這邊還要跟客戶聊幾句。”
“行,你忙。”
……
我一直有些不放心江萊,切蛋糕的時候都有些走神。
還是周放托住了我的手。
不過,我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江萊和池湛坐的特別遠。
中間隔著好多人以及一個過道。
各自跟別人說著話。
可剛讓人把蛋糕分下去,江萊突然起嚇了我一跳。
我再看池湛,也起。
兩人一起往我這邊走。
我趕去扯周放的服,結果手撲了個空。
周放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我邊了。
“萊萊……”
我怕江萊干出什麼沖的事,剛張,就見江萊拿過話筒捂住了我的。
“……”
池湛也在我旁站定。
我懵了一下,手想扯掉江萊的手,卻聽到開口道:“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閨阮南枝的生日宴,還有穗穗的百日宴,在這個大喜的日子里,我也高興,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
我:“?”
倒不是江萊表演節目讓我不解,向來喜歡熱鬧,格外向,能唱能跳的,表演節目我不稀奇。
但池湛上來做什麼?
難不要一起表演節目?
“我們今天的節目很特殊,是一段相聲。”
“我的搭檔,就是池總。”
我:???
我沖江萊眨眼睛:你在干什麼?
江萊笑:“這節目可是特意獻給你的,下臺看去吧。”
“……”
我就這麼水靈靈被江萊推下臺了。
周傾拉著我坐下。
我懵的同時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臺上兩人已經開始了。
我盯著,生怕他倆吵起來。
但沒有。
他倆講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雖然是模仿有名的相聲節目,但演下來效果還不錯。
只是他倆是什麼時候排練的?
這些天不都是,誰也不搭理誰嗎?
江萊和池湛沒有排練過。
純屬是背逗哏的詞,他背捧哏的詞。
反正也就是給周放求婚鋪墊,只要過得去就行了。
也不能跟專業的比。
“好了,我和池總的節目到此結束了,下面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下一位表演者上場。“
江萊從臺上下來。
天空中突然落下很多花瓣。
隨著悠揚的鋼琴聲,我發現舞臺竟然是會旋轉的。
一道影逐漸清晰,是我非常非常悉的。
他很穿一白。
坐在鋼琴前,自彈自唱。
低沉的嗓音和鋼琴聲融合的很好,那不像是唱歌,更像是敘述故事。
現場安靜下來,曲調像是有魔力般,讓人完全全神貫注的走進他的歌聲里。
我都不知道有這個環節。
而且,也沒見周放彈過鋼琴。
他唱歌也是偶爾。
畢竟,這段時間是公司積攢的事就夠忙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就是有這樣的天賦,做什麼都游刃有余。
“有請我的夫人上臺,和我一起演奏。”
我毫無準備的況下,突然被周放cue上臺。
“彈什麼?”
周放在我耳邊說了個曲子名。
我會彈一點,但好久沒也是手生。
“你帶我?”
周放看我的眼神極其的深,“好。”
我還有點不著頭腦,只能跟著他的節奏。
也不知道怎麼,周放忽然收手,我一時走神,彈錯了一個音。
這個音落下,我都沒來得及出聲致歉。
舞臺周圍突然煙花乍響,滿天星。
周放單膝跪在我面前,將戒指舉起,“阿阮,雖然你跟我求過婚了,但我還是要正式跟你求個婚。”
“畢竟,有些事,就該男人來做。”
“謝你再次喜歡上我,一路陪我排除萬難,還辛苦生下我們的兒。”
“所以,請你,讓我,照顧你往后余生。”
“阿阮,你愿意嫁給我嗎?”
結婚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原本的打算也是過完生日和孩子的百歲宴,去看看,告訴我要結婚的消息。
完全沒想到,周放竟然還準備了求婚儀式。
即便是這麼,也知道我們肯定是要結婚,相一輩子的。
可真的當他跪在我面前,說出這些話,我的眼淚本不控制。
我有點說不出話,只出手,沖他重重點頭。
周放給我戴上戒指,起將我擁懷中。溫熱的吻落下。
砰——
禮花在我們耳邊炸開。
隨之而來的是歡呼聲和掌聲。
周放知道我不擅長在人多的時候親熱,也不過是瓣了瓣,沒有深。
他放開我,額頭和我的抵了抵。
“其他的話,我們晚上慢慢說。”
“……”
“姐姐!”
粥粥跑上來,圍著我撒花,一個勁兒的我,“姐姐姐姐。”
我看的無奈又想笑。
周放拎著他的領,仿佛掐住了命脈,他一下子沒聲了。
“什麼時候開始姐姐了?”
“之前不是告訴你舅媽?”
粥粥試圖掙,沒功,向我求救。
我拍拍周放的手。
周放松開他,他躲到我后,抱著我的沖周放兇的道:“我就是突然決定要姐姐了,我要當娘家人,我以后就是你小舅子了,你要是讓我姐姐不高興了,我就揍你。”
周放挑眉,“揍我?”
他一只手就能按住這小蘿卜頭,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揍他。
“怎麼了?我不會長大,你不會老啊,你要是惹姐姐,等你老了不能了,我就帶著姐姐去找別的老頭,吃喝玩樂!”
周放嘖了聲,角往下,“我看你是欠揍。”
“姐姐救我!”
粥粥躲在我后,凄慘的喊,“姐姐你快把戒指摘了,我們不嫁暴力男。”
周放都氣笑了。
我也是哭笑不得,“阿放,你別逗他了,差不多該送客了。”
我和周放去送了賓客,最后就剩下親近的人。
哦,還有一個南晴。
我原本是打算,晚上請大家吃個飯,畢竟為了今天的宴會,都忙前忙后的。
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我累了。”
周放開口道:“我看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
周放說完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摟著我,抱著穗穗就走了。
我趕喊江萊。
挽著我媽跟上我的腳步。
姜聿珩過來找周傾,卻是問粥粥要不要去玩。
粥粥當然是想去玩,拉著媽媽和爸爸,一家三口離開。
最后剩下三個人。
劉琛撓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那什麼,我剛,我打電話,說想我了。”
“走了。”
最后整個場地,除了收拾的工作人員。
只有池湛和南晴。
池湛看著江萊離開的方向有些怔忡。
南晴察覺到什麼,“阿湛,現在是回家還是……”
旁的男人卻仿若未聞,不由也往江萊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臉上恰到好的弧度卻沒有毫變化,又嗓音溫的問了一遍。
池湛這次有反應了,淡聲,“我送你回去。”
……
休息了兩天,我和周放帶著穗穗去看。
我媽主提出要跟我們一起去。
我有些意外。
因為我媽一直對這個事避而不談。
“媽,你要是心里還是過不去,就再等一等,也會理解的。”
我媽搖搖頭,”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才能真正的放下。“
我們三個人加穗穗,一起去看。
本來是打算昨天來的,但下雨了。
有孩子,怕會折騰冒。
但今天來,路面也還是。
我走在周放后邊,他抱著孩子,以防他倒。
周放回頭看我,“你走前面。”
我拒絕,“不行,我在后面看著。”
周放把孩子給我,讓我走前面,“到時候你在后面摔了,我都看不到你。”
我失笑,抱著孩子,腳步小心的往上走。
在墓碑前停下腳步,周放放下鮮花,擺好吃的吃食。
他先跪下,然后朝我手要抱孩子,我搖搖頭,抱著孩子跪下。
我媽跟沒做婆媳,說起來關系也沒有那麼親近。
但也跪了。
我騰出一只手握住了的,我們眼神對了一下,無需多說什麼。
我轉頭看向墓碑,周放手將照片上的水漬了。
我沖他彎了下,換了個抱孩子的姿勢,將孩子的臉正對著。
我開口道:“,我帶著您的曾孫來看您了。”
“這段時間一直夢不到您,不知道您過的好不好,今天您要是聽到我說的話了,就來看看我,然后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就來跟我說。”
“還有,”
我舉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梨型鉆戒,在眼下閃著耀眼的芒。
“周放跟我求婚了,我們也準備領證辦婚禮了。”
“到時候我再來給您倒喜酒,今天的酒,是孩子百天的。”
說著,我拿起酒杯,沖著的照片舉杯,隨后倒在了地上。
周放隨后舉起酒杯,低沉的嗓音緩緩流出。
是從未有過的鄭重真摯。
“,謝謝您的信任,謝謝您把阿阮給我,您放心,從今往后,我不會讓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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