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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端著一個盆子走進來。
在外面圍觀的村民已經看見盆子裡的東西。
頓時,一個個出古怪的表。
「村長,這是……娘炸的,你只需要看看是不是跟那包一樣就知道我娘有沒有說謊了。」
從慕思雨醒過來到現在為止,這是第一次聽陸羽喊為『娘』。他的語氣有些彆扭,表也有些不自在。
不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喊就順口多了。他冷冷地瞟了一眼慕思雨,避開了視線,藏著臉頰的紅暈。
他暗暗告訴自己不是認可,只是不想讓別人看他們家的笑話。面對外敵的時候,他們部得先團結。
村長接過來看了看,又手把蔣氏手裡的那包打開做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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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他狠狠地瞪著蔣氏:「問都不問清楚就把兒媳婦打這樣,我看你這個老婆子越老越不像話,就算那是你兒媳婦,也不該讓你這樣作賤。」
「村長……」蔣氏不相信,手就想抓陸羽帶過來的盆子。
可是村長不會給這個機會。
村長直接把盆子還給了陸羽。
「朱大夫,涵兒娘的傷怎麼樣?」村長問。
「燙傷就很嚴重,更別說被打的傷,只怕……」朱大夫輕輕地搖頭。
「這……怎麼辦是好?」慕大山焦急地說道:「我們家沒有銀子抓藥啊!」
慕思雨知道世間奇葩多,卻不知道這的爹就是最大的那朵奇葩花。
這個時候他不擔心妻兒的傷勢,反而擔心拿不出銀子。
「滾蛋。」村長一腳踢嚮慕大山。「你這沒心肝的東西,那是你媳婦和兒子,你還想銀子,怎麼不想他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5,0);
蔣氏知道自己失算了,沒有剛才那樣氣,不過還是小聲地嘀咕道:「哪有這麼氣?這些年也沒挨打,早就打皮實了。」
「你還有臉說!」村長瞪著蔣氏。「以前你沒這麼過份,這又是你家的家務事,我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被打這樣了,你還不知道錯?」
「村長,我哪有錯?既然是別人給的,怎麼不說清楚?早點說清楚,我也不會這麼生氣。說到底還不是自己找的。」蔣氏著脖子說道。
「我娘有機會說嗎?只要開口就被你打。本來就燙傷嚴重,再被你打,有力氣說話嗎?」慕正涵哭著說道:「村長,你要救救我們母子。再讓我們留在這裡,我和娘的傷本就不可能好了。與其他們折磨,不如就這樣一頭撞死算了。」
「臭小子,你什麼意思?」蔣氏瞪著慕正涵,回頭看嚮慕大山:「好啊,慕大山,是不是你慫恿的?」
慕大山擺著手:「沒有,沒有啊,娘。」
「老娘告訴你們,只要老娘活著一日就別想分家。咱們這裡的規矩,沒有哪家老人還在的時候分家的。你們連想都別想。」 (5,0);
老二家都是能幹活的,要是分出去了,以後誰來幹活?老三還沒有結親呢!多種點莊稼才能存點糧食,以後好給他娶個媳婦。
想分家?別做夢。
「對,不能分家。」慕思雨跟著說道。
慕正涵抬頭看嚮慕思雨:「你……」
慕思雨向他眨眨眼睛:「不能分家。你們被打這樣,治傷得不銀子。要是分了家,這銀子誰出?不行,現在不能分家。」
「照你們這樣的傷勢,沒有五兩銀子是治不好的,要是想不留疤,得十兩銀子。」朱大夫搖頭嘆道:「傻孩子,現在不能分家。」
「十兩銀子?別做夢了,把這一大家子賣了也沒有這麼多銀子。賤人就賤養著,死不了就行,有什麼好治的?」蔣氏瞪著眼睛說道。
「要是真的死人了,那就只有把你這個可惡的老婆子抓去充軍發配。」村長氣得大罵。「這銀子你們必須得出,不出的話就滾出村子。我是管不了你們的家務事,但是不讓你們留在村裡的權利還是有的。我倒要看看誰敢幫你們說好話。」 (5,0);
「村長,咱們家沒有這個銀子。」楊氏在旁邊求。「要是有的話,我們就出了。二弟妹子皮實,也沒有這麼脆弱。大不了這段時間不讓下地幹活。」
「你們還想讓下地幹活?」朱大夫喚。「瞧瞧上還有一塊好嗎?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村長,涵兒娘傷得太嚴重了,必須馬上治療。你讓他們給我銀子,我好去給上藥。不給銀子不行,他們家這麼潑辣,到時候不認帳,我豈不是虧本了?」
「我們沒有銀子。」蔣氏著頭皮拒絕。「兒不是很有本事嗎?讓出啊!」
「剛才誰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來著?再說誰不知道我們家還一屁債呢!我自己都沒有活明白,還幫你們屁,搞笑。」
慕思雨嗤了一聲。
慕正涵心裡一陣悲哀。
這就是他的家人。
他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娘過上好日子,讓所有人都仰他們。 (5,0);
「慕大山,你是不是啞了?」蔣氏對著慕大山一踢。「說話啊!」
慕大山結結:「這個……我們家的確沒有銀子。朱大夫,你最是心善不過,能不能賒著?」
「賒著?」不等朱大夫回應,蔣氏第一個不爽。「賒著還不是要還?你是不是蠢啊?你弟弟還沒有親,欠這麼多債,誰願意嫁過來?」
在門外吃瓜子看戲的村民七八舌的。
「就算沒有債,那也沒有姑娘敢嫁過來。瞧他們這家子潑辣貨兒,嫁過來還不得被折騰死?」
「也不一定。這蔣大娘疼小兒子,說不定對小兒媳婦也會關照點。」
慕思雨在旁邊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努力一點五六年就還清了。五年後三叔再娶親也不遲。反正他也貪玩,不急著家立業。」
「放屁。」蔣氏唾罵。
村長再次跺跺拐杖:「行了,吵來吵去頭都大了。這件事不能拖,再拖就要出人命。現在只有兩個方案,一是你們賒帳,打個欠條給朱大夫,六年之……」 (5,0);
「等一下。」朱大夫打斷村長的話。「六年不行。我家裡也窮,拖不了這麼久,最多一年之還清。」
「這一年……」村長為難。「怕是難了點。」
「那我不管。我是大夫,又不是菩薩。平時村里抓藥的藥錢都算的,總不能讓我死吧?一年必須還清。」朱大夫說道。
村長看向蔣氏:「你也聽見了。要麼賒帳,一年之還清。要麼分家,各管各的,也不用管這個藥錢。不過你們不分家,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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