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黑著臉很嚇人，蘇妤兒就改口說了不願意。

    隨後，又補充，“可是我很累。”

    方蔓腦袋，“苦難催人長，現在吃的苦，以後都會變甜的果實回報給你。再堅持一下，考個好大學，讀個好專業，人生真的會輕鬆很多。”

    “哦……”蘇妤兒沒再回話。

    眼睛哭腫了，不想去學校。

    但方蔓不給請假，用蛋敷眼睛，盡力調整好狀態去上課。

    按時去上課，沈律珩卻請假了。

    放學，蘇妤兒和解飛廉帶作業去沈家。

    沈律珩也沒考好，比蘇妤兒還差，掉出年段二百名。被沈昭用皮帶了，後背破皮，睡上有斑斑點點的痕，他不了趴在床上休息。

    解飛廉要給他上藥，“你出去啊！”

    蘇妤兒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解飛廉扶額，“他傷口有點化膿了，我要快點幫他清洗、換藥。姑娘家家的別看，快點出去。”

    “切！說得誰想看一樣。”沈姿把巾和臉盆丟下，拉著蘇妤兒往外走，“去我房間坐一會吧。”

    安蕊和沈昭都是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怎麽會把沈律珩打這樣。

    蘇妤兒不解，問了沈姿。

    沈姿低頭嘆氣，“因為他學壞了，績不好，玩不聽話，還跟爸媽頂。昨天要不是我攔住，我爸可能會把他打殘|廢。”

    沈姿握住的手，“你和沈律珩關係好。你知道他為什麽變這樣了嗎？以前他很聽話的，讀書很用功，績也很好。”

    蘇妤兒知道為什麽，但不能說，隻能搖頭攤手。

    沈律珩的房門沒關嚴，蘇妤兒去樓下倒水經過房間，看到他背後的紋。

    大概知道一點，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驚訝得不行。

    父親出軌真的對他打擊很大吧。

    也是，看到方蔓和沈昭在一起，蘇妤兒也快崩潰了。

    沈律珩請假一周，每天放學解飛廉和蘇妤兒都會來沈家給他送作業、輔導功課。

    有次，沈律珩要登Q|Q接收一個班級文件。

    他後背有傷，行不方便。

    蘇妤兒把筆記本捧到床上讓他用。

    就坐在床邊，不小心瞥見他的碼。

    碼是——

    SLH0615

    是沈律珩的姓名寫和的生日。

    是一直抱怨他記不住的生日，所以特地編進碼裏了嗎？

    有那麽一瞬間，蘇妤兒好想哭。

    雖然他們永遠也不會在一起，但這樣就夠了，他心裏有就夠了。

    後來蘇妤兒找到沈律珩紋的店。

    沈律珩畫的圖案細，被店主留樣了。

    蘇妤兒在後腰紋了一朵玫瑰，以此紀念無法說出口的。

    **

    蘇佳軒有探視權，每個周末都來看蘇妤兒，帶出去玩。

    一周都在繃的學習裏，隻有周末能放鬆。

    蘇妤兒比任何人都期待周末。

    高二，蘇佳軒再婚，也不再來看蘇妤兒，偶爾會給發個短信問候。

    一次逛街，蘇妤兒看到蘇佳軒摟著別人在商場有說有笑的，他們在嬰兒用品區，估計是很快就有小寶寶了吧。

    爸爸徹底淡出的生活了。

    蘇妤兒難過到無以復加。

    心裏不開心，就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湊。蘇妤兒參加了很多社團，變得更外向、開朗，喜歡熱鬧，喜歡被人簇擁的著。

    和沈律珩都在一中。

    他是競賽班，在實驗班。

    升上高中，沈律珩沒再蹺課，規矩讀書。績好，長得好，喜歡他的生排行。他走到哪都惹眼，蘇妤兒直接去找他，很容易跟著為焦點。

    想了個折中的招。

    康靖和沈律珩同班，一直很喜歡。

    競賽班人，很多同學一個人占兩張桌，借著去找康靖，大大方方地進班級，就坐在康靖旁邊，周五晚自習老師會提前走，幹脆抱著書去競賽班上晚自習。

    有男朋友，再出現在沈律珩邊就會降低幾分存在。

    哪怕他以後有朋友了，還是能過問他的生活。

    —

    生競賽近，競賽班很多同學會去通宵自習室練題。

    沈律珩還是按時下晚自習，趕末班公回家，周末也不來學校自習。

    蘇妤兒覺得奇怪，剛要問，看他去找喻欣然借化妝箱以為是他們戲劇社有活。

    可解飛廉說他是借去給沈姿用。

    初中部在搞詩朗誦比賽，可能是沈姿要上臺？

    周末，蘇妤兒去沈家，發現舒櫻也在。

    沈姿在給化妝，沈律珩捧著鏡子在旁邊候著。

    蘇妤兒問：“這是幹嘛？”

    沈姿說：“櫻櫻要參加詩朗誦比賽，我幫化個淡妝。”

    沈律珩撇，“你要是不行，我可以喻欣然來幫忙。”

    沈姿‘哎喲’一聲，不服氣地跺腳，“我行！我可行了！櫻櫻，你讓我試試嘛。如果你不喜歡，我會幫你卸妝的！”

    舒櫻揚起臉，“沒事。你試吧。我覺得你化得好看的。”

    坐了一會，沈律珩的手機鬧鍾響了。

    他把鏡子給解飛廉，起出門去超市買食材。

    蘇妤兒跟舒櫻坐在一邊。

    簡單的四菜一湯端上桌。

    沈律珩把一盤清蒸魚放到們麵前。

    沈律珩是上高中才開始學做飯，蘇妤兒跟康靖在一起後，就很來沈家，這是第一次吃他做的飯，但不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