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到最后，陸延東拉了，尿了，屋里的味道更難聞了。

    金嗓子終于收手。

    一把針扔進垃圾桶，告訴他：“陸老先生，好好接下來的一切吧……或許，等過幾天，我心好了，還會再來看你。”

    離開了。

    離開這里之后，第一時間去洗澡。

    把上的臭味洗掉，把心里仇恨也洗掉。

    還有什麼，比親眼看到到仇人這種生不如死的下場，更愉快的呢？    晚上，陸意從公司回來，喝得醉熏熏的。

    醉了，他也不忘掉那檔子事。

    上的男人，又臭又醉，沉得很，金嗓子忍著。

    臉上帶著笑，也故意假裝不了的哄著他，趁他醉著，又說想要買包包，買房子，買首飾……陸意興頭上，什麼都答應。

    這一夜，金嗓子拿到了一張卡，卡里有三百萬。

    事后，進浴室洗澡，把自己上幾乎得破了皮。

    這樣的日子，不是想要的。

    可是，沒得辦法，沒得選擇。

    撈啊，眼里只有錢……呵，錢就錢吧，錢比男人香。

    天亮以后，金嗓子等著陸意離開，去銀行取了現金，把這三百萬，全取了現金。

    然后，帶著現金離開，又找了一個小銀行，把錢存進了另一個戶頭。

    做完這一切，金嗓子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轉去醫院，找蘇涼閑聊：“你恢復不錯，再有幾天就出院了吧？”    蘇涼了手臂，左肩還是疼：“秦醫生說，再養幾天……他還取笑我，要是再這樣住下去，我就得在醫院直接辦VIP了。

三天兩頭住院，這也沒誰了。”

    金嗓子哈哈的笑，然后左右看看：“這兩天蘇沒來嗎？”    “他可能被我這次出事嚇著了。

聽說這幾天猛加班，發誓要多掙錢來養我。

我也算是沒事了，就讓他們以后不用來了。”

    蘇涼盤坐在床上，與金嗓子聊得很好。

    發現，有些事，金嗓子看得相當徹。

    比如說，關于男之，金嗓子是這樣說的：“人從生下來，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男人嘛，天生力氣大，人，力氣就小一些。”

    “最早的時候，地球上還沒有人，只有古文明，那個時候，也是最早的母系社會。

母系社會中，人才是主宰者，男人是附屬品。

可到了后期，競天擇，人力氣天生弱于男人，漸漸讓男人掌握了主權，然后又有了封建王朝……接下來，男人為了統治人，控制人，就慢慢變了一夫多妻制。”

    蘇涼：……    覺自己是在聽故事。

    金嗓子有一把好嗓子，講得也聽，蘇涼在腦海中，就覺得已經有了一副畫。

    那畫面清晰，上面著歷史中的種種演變。

    很神奇。

    “講得真好。”

    贊了一句，金嗓子一樂，“算了，這都是閑聊。

對了，前兩天褚書出事了，車禍，重傷，兩條都廢了，以后再也站不起來了。

據小道消息，是宋家做的。

也不知道宋家發了什麼瘋，要對褚書出手。”

    金嗓子八卦，蘇涼卻是說道：“你有沒有一種覺……現在想要殺一個人，輕而易舉，一輛車，一個醉酒司機，就能活生生奪走一條人命。”

    這倒是。

    “換個話題吧，說這個有點沉重。”

    金嗓子難得今天有空，就想多陪陪，“你出事之后，李策被人發現，并救了出來。

雖然酒店為了名譽考慮，也沒有報警，但李策卻放出話來，說你已經是他的人，跟他……嗯，睡過了。”

    “現在，整個春城都在吃瓜。

比如說，等你出院以后，會選擇誰。

又比如說，兩男爭一，哪個能贏。”

    說起這事，金嗓子就翻白眼：“但是，你誰也不想要，他們全都會猜空的。”

    蘇涼笑了笑：“猜空是真的。

經過這些事，我看得也很明白了，男人嘛，就是個調劑，錦上添花上，雪中送炭，他們都不行。

與其如此，我又何必浪費？”    金嗓子一樂：“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于大徹大悟了啊！對了，我朋友傳回消息，臨城那邊，他已經買好房子了，三室一廳，住海邊。

冬天不疼，夏天是有點熱，但沒關系，有空調。”

    金嗓子視線看向了的肚子，“準備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走？”    ……    陸隨整整一天，沒有打電話，也沒有來醫院。

    蘇涼也不介意，在一步一步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夜晚，又下了雨，雨聲大，雷聲轟隆。

    市郊一爛尾樓里，沒有燈，更沒有人。

    一行幾人穿過滿是垃圾的狹小通道，踩著沒有護欄的樓梯上了樓。

    他們不會爬太高。

    到中間五樓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一行三人，三人上都穿著墨綠的雨，腳下踩著皮鞋，鞋底下都是黃的泥濘，還有黑的沙子。

    到了五樓，停下。

    樓里有人玩著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開，啪的一聲又滅掉，火跳躍，照著人臉，拉出大片的影。

    像是惡魔在亮中閃現，又很快離開。

    靠墻角的一邊，放著一個很大的麻袋，麻袋是真的用麻繩做的，是很早以前，是鄉下鄰居用來收玉米的那種麻繩編織的麻袋，裝滿糧食的話，一般能裝二百斤左右。

    很寬，很大。

    裝一個人，綽綽有余。

    “陸總，您來了。”

    坐在一邊破磚上臨時休息的男人，立時熄滅手中的打火機，恭敬的說道。

    戈易將手電放到一邊，打開照亮。

    一束明亮的燈照出去，讓人想到了八十年代的鄉下，在田野里看電影的場面。

    放映燈的燈，就是類似這樣的。

    一束過去，制濫造的電影幕布上，就出現了不甚清楚的人影。

    但，也能看。

    “幾個人？”    陸隨問，向著墻角看了一眼，戈易又搬了幾塊磚過來，墊了自己的外套上去，陸隨坐下。

    男人與戈易也認識，看了眼陸隨，回道：“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