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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秦流西的掌風帶著靈力向那石窟轟下,一道黑影被了出來。
看到那黑影,甚至沒有半點停滯,一個字都沒說,就向他轟過去,主打一個快狠準,對方顯然沒料到二話不說就打,反應極快,咻地閃開。
泰城真人在那黑影出現的時候,就繃了皮,氣勢是前所未有的強。
眼前這黑影藏在石窟,他竟是半點沒察覺,甚至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在,而他的氣息,令人膽寒。
這是比那鬼魃更可怕也更難對付的存在。
難道是……
泰城真人瞳孔,攥住了自己的法寶,現在搖人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秦流西一擊不中,追了上去,同時,三清鈴在手,意念灌在鈴中,鈴聲一震盪,如同冰寒骨的冰刃向他飛去。
音攻似刀,刀刀致命。
兕羅邪笑出聲,雙手結印在周布下一個防結界,又飛快地掐決,一個破字從他裡吐出。
三清鈴一陣鳴,音攻潰散。
秦流西眉目清冷,形一閃,化了一道閃電,來到他面前,金剛尺往下劈去。 (5,0);
咔嚓。
防結界被搗破,兕羅攔住了的金剛尺,道:「地藏王這破尺子,倒被你用得順手,但有用嗎?」
「它沒用,那這個呢。」秦流西不知何時拿出了銀針向他上幾個大下了飛針。
兕羅一滯,剛想要運用念力把它們走。
噗嗤。
那幾飛針卻是已經了他的,躥向經脈各,那針,炙熱滾燙,如火蛇巖漿一樣,仿佛要從燃燒。
兕羅有幾分意外,卻並不生氣,再次避開的攻擊,笑著問:「你的小作還多,這針,又是什麼名堂?」
普通的銀針,斷不會如此,後迅速遊走經脈,只能說,這針,淬鍊過。
秦流西道:「有問才有答,你問我答,我問你答?」
「可以。」
「這裡的陣眼不是陣眼,這個局是你特意為我而設的?」秦流西說著,又是一個決打過去。
「答對了。」兕羅擋了回來,也打一個雷訣:「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也是教你,和大人說話,恭順點,別耍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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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秦流西被劈了個正著,往上套了件,了角的,道:「你是想殺我?既如此,何不給個痛快?」
「你可聽說過一句話,無敵是多麼寂寞。沒有對手的戰役,是枯燥無趣的,在我神之前,看你們上躥下跳垂死掙扎,也是一個消遣調劑。」兕羅笑瞇瞇的道:「用一個鬼魃來設局引你前來,不是想殺你,只是想驗證一件事。」
「什麼?」秦流西蹙眉。
兕羅看著:「此話一言難盡。」
「那就不說了,來戰!」秦流西祭出了勾魂鎖鏈。
兕羅沒有避讓,拽住了勾魂鎖鏈,道:「你可真是人如本命,一概的火,紅蓮業火,果真炙熱。」
秦流西眉心跳了一下,雙眼燃起兩簇火苗:「你這是何意?」
「這近千年來均無人能飛升,可見這天地間的靈氣匱乏,靈植靈均不如人可修仙之時代,靠普通修煉,又怎能達到飛升的門檻?道門的道士,能修至幾百歲,已是堪稱長生,也是頂了天了,仙,怎麼可能?」
秦流西嗤笑:「既然如此,你怎麼就敢做那飛升神的春秋大夢呢?」 (5,0);
兕羅難得噎了一下,道:「我是我,區區螻蟻豈能與我相提並論。」
「說得你自己不是個東西似的。」秦流西呵的一聲:「也對,你要是個東西,就不會幹出拿人不當人的事來。你要是人,也不會視蒼生如螻蟻可隨意誅殺,你要是人,就不會像這樣,需要借殼來心跳了。」
兕羅眸一冷:「牙尖利。你說這話,當真以為自己是正道,是拯救蒼生的救世主?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和我一樣的人罷了。」
「謝謝,但大可不必如此抬舉,我沒你這麼惡毒!」
兕羅哈哈一笑,指著,道:「惡毒?這天下人誰都可以說我惡毒,唯獨你沒資格。」
秦流西眸子半瞇,心突突跳起來。
兕羅看著,道:「你乃師承道宗,既知鴻蒙,可知上古有十大異火?」
「傳說,十大異火中的紅蓮業火自誕生之初,火種靈智素未教化,頑皮不羈,偏又聰慧機靈,其焰充斥著強橫果決的執殺焰息,斷魂不留命,能焚一切罪孽。火種落地府,不羈絆約束,火焰生而不能控,頑劣出走,焚滅無數魂魄,燒毀地府,後又衝出界,落凡世,蒼生如致火海地獄,連綿萬里,致使生靈塗炭,天道崩塌,罪孽滔天。」 (5,0);
兕羅憐憫地看著,道:「神怒,火種之魂,判十世迴,嘗人間悲苦,修萬千功德,以償滅世之罪孽。」
這是,第九世。
秦流西腦海里冒出了這麼五個字,臉雪白,只有那雙靈慧的眸子,燃起了兩簇小紅蓮,看到了一副畫面。
紅蓮火海里,烈焰沖天,染紅了整個天地,無數的生靈在火海中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便變灰燼,湮滅在火海里。
業火焚世,凡塵滅,天道崩塌,一方小世界消失在三千大世界中,如滄海一粟,再無生機。
紅蓮火種被神召回,火種之魂,鞭魂萬遍,後十世迴,負救世之責,以償滅世之罪。
秦流西恍惚跪在一片極致冰寒的虛無境地,有人自虛空對如是說。
誰,是誰說的?
兕羅道:「想起來了嗎?你就是那紅蓮火種,否則憑你區區道士,豈能修得異火在?滅世,你比我做得更早更絕,你又有何資格來批判我?」
不,我不是。
秦流西憤怒,腳下躥起了一火苗,將包在其中。
那是炙熱的又霸道盛放的紅蓮烈焰。 (5,0);
火是,即是火。
躲在一準備沖兕羅下黑手的泰城真人聽了這番話,駭然地看著,渾僵。
他聽到了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會被這二人給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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