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握著槍的手了,剛才耍帥耍的溜,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會兒他的虎口在陣陣發麻。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槍,因為是大口徑,那後挫力可不是蓋的,他在俱樂部玩的那些槍本就沒法比。
裴斯年不聲地看了他的手一眼,沒有說話。
藥上完了,他穿上睡,笑著道:“好了,把槍收起來,我看看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姜澤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一個被趙敏當祖宗一樣伺候慣了的傢伙,哪裡會做吃的,唯一會的就是醪糟蛋。
這還是好幾年前學的,就因為裴斯年吃。
果然,看碗裡那兩顆橢圓的蛋,裴斯年的笑容又暖了幾分。
“你小子有心了,還記著呢。”
姜澤在他對面坐下來,看著他垂下去的眼睛道:“這裡沒有醪糟,我就放了一些水果代替。”
這邊水果是不缺的,各都有,紅紅黃黃的一碗,很好看。
“什麼東西?我哥在我小舅舅那?”
姜暖瞪著眼睛半天沒回過神。
戰寒沉點頭:“嗯,白狐傳來的訊息,他說有機會就把姜澤送過來。”
姜暖還是不敢相信:“不是,我哥怎麼跑來了,還有,他怎麼找到小舅舅的,這不是胡鬧嗎?”
戰寒沉見姜暖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在臉上輕輕揪了一下:“我還問你呢?姜澤怎麼知道你哥還活著的?”
姜暖一愣,一拍腦門:“我上飛機之前跟他說過來著,可是,我也沒告訴他小舅舅在這裡啊···”
戰寒沉就淡淡的看了姜暖一眼。
姜暖咳了咳:“我也只是想讓他高興高興,我們三個從小就好,我哥這些年每到小舅舅的忌日,不對,呸呸呸···他都會緒低落,所以我就想著跟他說一聲,誰知道那貨高興過了頭,居然自己找過來了。”
對此,姜暖是相當震驚的,姜澤不僅找到了阿瓦鎮,居然還找到了裴斯年,有點嚇人!
不過,幸好那傢伙沒事,不然要是出點兒什麼事,趙敏肯定撕了姜暖和裴斯年兩個。
“想什麼呢?”臉頰上又是一疼,戰寒沉的眼睛裡帶著笑意。
姜暖沒好氣地瞪回去,這人就上癮了是吧?
“不要以為我已經完全原諒你了,你不要忘了,人都是善變的。”姜暖拍掉某人的爪子,警告道:“還有別老手腳的行嗎?我這瓜子臉都被揪包子臉了,你負責嗎?”
“負責。”首長大人痛快得不得了。
“懶得理你。”
這一行人住的地方比較,也不準外出,真心很無聊。
姜暖每天倒是興的不行,恨不得立刻殺過去,把小舅舅救出來,然後和小舅舅一起回家,不,算上姜澤,是三個人一起把家還。
首長大人被完全忽略不計。
在阿瓦鎮一呆就是一星期,大家都有點焦躁了。
這天,蘇明宇拿著一張報紙,急匆匆進來:“哥,你看。”
當時姜暖也在,好奇地湊過去瞅了一眼,愣住了:“淺姐姐。”
姜暖一把奪過報紙,沒錯,雖然照片上的人被矇住了眼睛,但是那一裝扮就是顧清淺的標誌,不是是誰?
蘇明宇有些驚訝:“暖暖,你認識?”
姜暖點頭:“認識,顧清淺,是鎮上一家酒館的老闆娘,我跟比較,出什麼事了嗎?”
蘇明宇已經找人翻譯過了,就道:“報紙上面說這個人是白狐在這邊的下線,現在白狐叛變,顧清淺被抓了。”
“不可能!”姜暖當即就搖頭否定:“小舅舅才不是那種人!”
前幾天才出來一張報紙說裴斯年吸毒,現在又來一張報紙說他叛變,並且還出賣了同志。特麼的,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陸景雲趕安姜暖:“你先別激,我們也沒說你小舅舅叛變了啊,這明顯是敵人的詭計,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戰寒沉沉聲道:“我要跟上面聯絡,看看他們到底什麼意思,還有這個顧清淺要怎麼營救,這些都得跟上面請示。”
說完他也沒有理會眾人,上樓去了書房。
此時,裴斯年也已經收到訊息了。
顧清淺是裴斯年在這邊唯一的下線,是四年前來到阿瓦鎮的。
玉琪以前多被黑爺或者刀疤臉的人監視,他輕易不敢跟老家那邊聯絡,有什麼訊息都是顧清淺從中傳達。
自從黑爺他們死後,玉琪控制了阿瓦鎮,他才開始自己跟老家那邊聯絡。
不管怎樣,顧清淺是必須要救的。
裴斯年沒有去想泰勒的計謀,老家的人會不會相信,他也不打算主去聯絡,泰勒已經被他挖得差不多了,想必對方也在等待一個機會,殊死一搏。
“,是你的人?”姜澤想起顧清淺說過的那些話,這才反應過來,當時顧清淺為什麼不準他來找裴斯年。
裴斯年只是“嗯”了一聲,他已經制定好了營救計劃。
他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完的。
裴斯年開啟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隻u盤,又拉開屜,從裡面取出一條白金項鍊,串上u盤,然後掛在了姜澤的脖子上。
那u盤做了匕首的形狀,看著就是一個裝飾品,外人完全看不出裡面其實有乾坤。
“把這個東西給戰寒沉,記住了,必須到戰寒沉手上。”裴斯年道。
姜澤覺到裴斯年的手指有些冷。
兩人離得很近,姜澤能夠嗅到裴斯年上淡淡的薄荷香,也有些涼。
看著裴斯年高的鼻樑和紅潤的,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
“斯年···”聲音分明有些沙啞。
掛好鏈子,裴斯年把u盤塞進姜澤的t恤裡,還用手按了按:“你聽話,不許胡鬧。”
姜澤有些洩氣,在公司他好歹也是個主管,管著手底下幾十號人,但是在裴斯年面前,彷彿永遠是那個頭小子。
“我不是有胡鬧,我就問你,你會不會有危險?”
裴斯年笑了笑:“我手上有泰勒要的東西,他暫時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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