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悉的男嗓音,聽得沈恩汐微微一怔。
迅速抬頭尋著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一戎裝的秦驍陌就站在帳篷門口,他站得筆直拔,彷彿踩著而來……
想念多時的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沈恩汐明明是高興的,卻不知道為何眼淚比先前流得更厲害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麼氣:“妝花了就讓它花了,不能偽裝我就不偽裝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下一刻,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摟住,隨即落到一溫暖厚實的懷抱之中。
秦驍陌著的背,輕聲地安:“好,妝花就讓它花了,但是我們打贏了,怎麼還哭了?”
沈恩汐無理取鬧道:“我想哭就哭,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
秦驍陌:“但是看著你流淚,我會難過。”
沈恩汐:“我流淚,你有什麼好難過的?”
秦驍陌:“……”
他家的小姑娘真是越來越刁蠻任了。
沈恩汐在他的懷裡蹭了蹭,突然道:“你上的氣息怎麼這麼好聞?”
他今天打了一天折仗,又剛剛斬下劉麻子的人頭,照理說上應該都是腥味。
可是他的服乾淨整潔,上還有一淡淡的皂香味,怎麼都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剛剛戰過。
秦驍陌:“可能是因為我向來乾淨。”
傅九:“……”
他家爺又在睜眼說瞎話了。
他家爺從來都不是一個注重穿著打扮的人,今日取下劉麻子的頭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收城,而是先回駐紮地洗了個澡,換了乾淨服。
傅九還以為他家爺要見什麼了不起的人,誰知道他家爺直接來見夫人。
之前傅九也沒有覺得他家爺洗澡換服是為了夫人,夫人此時這麼一問他倒是想起來了。
傅九還記得之前他家爺重傷那次,因為他家夫人不喜腥,是不願意回房治療,而是讓人把他抬去偏遠的柴房。
今日他家爺做這麼一出,肯定是因為他家爺還記得夫人不喜腥這事……
可是夫人為大夫,這一個多月時間又在前線參與救治傷員,天天都跟鮮打道,再不喜腥,也不可能避開這些東西,他家爺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呀。
在場的其它人看著督軍大人抱著黃二,一個個都驚呆了。
都說督軍大人不喜,多年來多人投懷送抱都沒讓他多看一眼,就去年娶了督軍夫人。
督軍夫人遠在江北城,督軍大人卻在軍營裡抱著一個男人,還展現出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溫一面。
難道督軍大人喜歡男人?
大家心裡想,但是誰也不敢說啊。
甚至都不敢正眼瞧,都是瞧,生怕被督軍大人抓個正著,改天就要被督軍大人殺人滅口了。
“不管,你讓我再哭一會兒。”沈恩汐任地在秦驍陌懷裡哭個痛快,把這些日子對他的思念全都哭給他聽。
誰讓他都不讓去看看他,明明隔得那麼近,走路幾分鐘的事,卻足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他。
就算他不想管,難道就不能管管他們的兒子麼?
“再哭就不好看了。”秦驍陌心疼極了,但是又拿他家小姑娘沒有辦法。
都說懷孕的姑娘會比平常敏一些,他家小姑娘應該就是這種況吧。
“不好看,你就不喜歡了麼?”
“嗯。”
“你敢嗯?”沈恩汐齜牙咧,霸道地說道,“秦驍陌,我告訴你,不管我變多醜多老,你都必須喜歡我。別的小姑娘再年輕再漂亮你也不準多看們一眼。”
“好。你說不就不看。”其實不用說,他也從來不會去看別的小姑娘一眼。
在他的眼裡,別的小姑娘都是一個樣,只有他的小姑娘才是與眾不同的,才是最耀眼最出的那一個。
不管出現在哪裡,他總能一眼就認出來。
哭累了,沈恩汐從他懷裡抬起頭,著眼睛道:“現在你不在太平城,還跑來這裡幹什麼?”
秦驍陌:“你覺得呢?”
沈恩汐:“我哪裡知道。”
秦驍陌執起的小手:“我要你陪著我一起去接手太平城。”
“我?”沈恩汐指了指自己,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手太平城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想著帶一起去接手,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先例。
秦驍陌低頭,輕輕吻去眼角的淚跡:“不是你,難道還能是別人?”
沈恩汐很想和他一起去見證他人生的高時刻,可是又有的考量:“你帶我去,會不會讓你的部下質疑你?”
“誰敢?”先不說,沈恩汐這段時間在軍中所做的一切,就算什麼都沒有做,和他去接收太平城,誰也不敢有質疑的聲音。
“我現在這麼醜,你讓我去準備一下。”
“不用準備了,我們就這樣去。”秦驍陌手一把把攔腰抱起,不顧所有人異樣的目,抬步就往外走。
他抱著上了馬,直奔太平城而去。
沈恩汐心忐忑不已:“秦驍陌,我還是擔心。”
秦驍陌:“擔心什麼?”
沈恩汐:“我這幅模樣過去,那麼大家就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軍營中,我擔心別人會說你打仗時還想著兒私,不顧前方戰士的生死。”
秦驍陌:“我們這段時間有過私?”
沈恩汐:“我們是沒有,但是阻止不了別人說啊。”
並沒有忘記以前那些人把秦驍陌的名聲傳得有多臭,現在好不容易改變了他在老百姓的印象,絕對不能再因為而毀了。
“長在別人上,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在乎。”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沈恩汐又被他氣到了:“可是我在乎,我在乎你的名聲,我在乎別人在背後怎麼說你。你明明就是江北城最合格的督軍大人,憑什麼要讓別人說你。”
秦驍陌被沈恩汐的話暖到心底深,他低頭在的耳畔輕聲低喃:“我只在乎你對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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