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聲音綿綿的,年見小臉氣的鼓鼓囊囊的,也不忍心再說,隻是無聲地歎了口氣。
這小姑娘,怎麽還自己往火坑裏跳。
都是他連累了。
-
最後,二人被帶去了鄉下很偏遠的廢棄倉庫裏。
夜深沉,倉庫在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森,建築的廓都被漆黑的夜吞噬了,隻剩下個模糊的剪影。
孟織和商時衍被人鉗製著帶下了車,一直走到了倉庫裏麵的一個小房間。
任他怎麽掙紮,黑人都毫沒有容,始終都是冷聲的威脅:“老實點!”
將他二人扔進房間後,黑人威脅了幾句後,便將門從外麵落了鎖。
房間破落,牆壁都已經風化了,昏暗中看不出任何彩,隻剩下黑乎乎的汙垢和剝落的油漆。
商時衍坐在角落,側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方才那黑人好一番嚇唬了,這會兒已經嚇暈了過去,躺在冰涼的地上,閉著眸子。
年擰了擰眉,用膝蓋輕輕撞了撞小姑娘。
孟織這才悠悠轉醒,看到周遭昏暗的場景,眼裏滿是懼,踉蹌著往牆撤。
“別傷到了,這是一個廢棄倉庫,什麽東西都有,小心點。”
聽著靜,年沉聲開口。
孟織立刻老實了下來,這才過那個小窗戶灑進來的月,瞧見旁的人。
“大哥哥……”委屈地立刻湊了過去,坐在了年的邊。
“嗯。”年冷聲應下。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看著周遭昏暗的場景心頭的恐懼之格外的濃重,著頭皮道:“你別怕,有我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小姑娘似乎是因為太恐懼了,說話的聲音都巍巍的,但仍舊不停地開口,在商時衍的耳畔安著。
商時衍一聽到這話,方才還皺著的眉頭突然緩緩地舒展了開來。
自己都這麽害怕了,還有心思來安他?
商時衍心頭湧上一沒來由的緒,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任由他們隨意置。
反正他這副病秧子的子,本就沒什麽能逃出去的機會。
但對上側小姑娘那雙清亮澄澈的眸子,他心裏莫名的就有了一子希,支撐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在房間索著,在角落發現了一個滿是鐵鏽的鐵片。
一看到這個東西,商時衍就立刻來了希。
看來老天爺還沒有徹底地放棄他,又給了他能逃出去的機會。
他趕忙背過坐到了地上,將東西撿起,咬著牙關,使勁地磨著死死地捆著自己的繩子。
良久,他終於將自己的繩子磨斷了,趕抖了兩下將繩子掙開來,迅速替孟織鬆綁。
很快,兩人都掙開了繩子。
他不敢耽誤,抬眸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
小門已經被黑人徹底地封死,現在若是想逃,隻能從那扇小窗翻出去。
他從一旁將桌子挪到了小窗前,一腳踩了上去。
似乎是因為年久的原因,那小窗早就破爛至極,他稍稍一使勁,窗戶就落了。
他一喜,剛準備跟孟織說話,結果門的方向就突然傳來了靜,心頭一。
黑人回來了,是正在開鎖的聲音。
年心頭一,趕忙讓孟織過來,見蒙圈了,幹脆一把抓住了,推著爬上了窗臺,“快!逃出去!”
孟織知道現在的況,急的眼淚直往下掉,“那你怎麽辦?”
商時衍瞪著,語氣促,冷聲道:“快走,不然咱們兩個都得留在這!”
小姑娘邊抹眼淚邊往外爬,“你等我,我會回來救你的!”
說完,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了,黑人一開門,手電筒一照,立刻就看到了眼前這幅場景。
領頭的黑人驚得煙頭都掉在了地上,迅速招呼著後人,“草!小兔崽子跑了!快去抓!”
孟織嚇了一跳,趕蹦了下去,摔了一跤也不敢停,爬起來拚命地往外衝著。
這倉庫在一座矮山上,孟織腳上還踩著拖鞋,跑著跑著拖鞋就被甩掉了。
著小腳丫子踩在枯枝殘葉上,很快腳麵、腳踝和小上就多了不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流,紮的疼的嗷嗷。
小姑娘平日裏最怕疼了,可今晚卻怎麽都不敢停下步子。
晚一會兒,大哥哥就可能會被人帶走,會有危險。
不能停。
孟織心裏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死命地往前跑,天太暗,樹林又太過茂,遮掩住了月,什麽也看不清。
“哢嚓——”
遇到一個坡的時候,也沒注意到,整個人直接滾了好幾圈,子斷了好多枯枝,頭也磕在了石頭上。
孟織兩隻眼睛通紅,疼的直掉眼淚,原本隻是腳丫子和疼,這會兒不管是背上肚子上胳膊上,都多了不傷。
捂著頭,愣是咬著牙從地上又爬了起來,使勁地跑了幾步,才看到了一戶人家。
隻是似乎是太晚了,燈火全滅。
“咚咚咚——”
孟織卻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拚命地瞧著那戶人家的大門,“有人嗎!?救命!救命!”
“有人在嗎!?”
扯著嗓子喊了幾聲,裏頭立刻就有人應下了。
孟織趕問這戶人家借來了手機,迅速地報警,將倉庫的位置告訴了警察。
還好跑得快,並未耽誤多時間,報警後,警察也很快出了警,孟織坐在警車上,忍著上的痛,給警察指著方向。
……
黑人帶著人轉移了,但卻沒走多遠就被警車給攔了下來。
商時衍終了還是被及時救下了。
他似乎跟幾個黑人幹了一架,上落了傷,連帶著臉上都掛了彩。
遠遠地,他看到了小姑娘上的許多傷口,那張致的小臉此刻卻是灰撲撲的,睡上全是跡。
隻是還不等他開口問,他頭就昏昏沉沉的,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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