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容十分拗口,普通人本聽不懂說的是什麼。
可是在場之中讀過些書的人,卻都滿臉的震撼,尤其是為多年的崔縣令,整個人都呆在了當場!
前半部分容,并沒有實質的意義,不過是規定的格式罷了,真正有分量的,是‘文義公’三個字!
自家天下之后,皇帝為褒獎文武大臣的忠心,往往會在他們死后賜予謚號。
特別是對于文人來說,謚號的好壞,甚至比他們的命還重要!
古往今來,為了贏得一個好謚號,而撞死在皇宮庭柱上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
‘文義公’雖然比不上‘文貞’和‘文’,但也絕非是一般大臣可以奢求的。
柳永年,說白了不過就是一介商賈罷了,并非文人,而且從未朝為,為何李二會賜下如此‘重賞’?
柳白也驚訝不小。
看這意思,自己那素未謀面的老爹,可不僅是幫過李二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救過李二的命!
懷恩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收回目看向柳白,笑著道,“柳公子,還不接旨?”
柳白雙手接過圣旨,道:“多謝侍,不知侍名諱...”
懷恩的笑容更加濃郁了,道:“俗世之中的名諱,豈能用于皇宮大,柳公子直喚奴婢懷恩便是!”
“原來是懷恩侍,柳白有禮了!”
說罷,柳白微微欠拱手。
懷恩連忙扶住他,道:“柳公子,現在可不是寒暄的時候,陛下駕將至,柳公子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噗通!
旁人還未如何,跪在旁邊的崔縣令,‘噗通’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天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當他聽到皇上將要親臨柳家的時候,脆弱的心臟再也堅持不住了。
四公子雖然沒昏過去,但臉蒼白的嚇人,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不住得哆嗦,冷汗簌簌的落下。
懷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對柳白道:“若是柳公子有何為難之,直接告知奴婢便是!”
柳白略一沉,道:“事都已解決,侍有心了。”
說完,他再次對著懷恩一拱手,走到大宅門前,將柳婉兒兩姐妹攙扶起來,道:“皇上就要到了,還不快快吩咐人灑掃庭院,收拾主廳!”
柳婉兒晃了晃神,道:“對,對,夫君說的是!”
連忙拉著柳蓉兒,走進柳家。
柳家中門大開,丫鬟仆人全都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浩浩的駕行來,周圍的百姓始終沒有起。
普通老百姓見到皇上的機會可不多,借著柳家的,他們也有幸一睹天。
至于霍掌柜等人,就更不敢彈了。
皇上都來了,任何不妥的舉,都是掉腦袋的大禍!
等駕緩緩停下,柳白上前,托起長袍下擺,緩緩躬行禮。
“草民柳白,參見陛下!”
李二步下龍車,走到柳白前,也不顧文武大臣驚詫的目,親自將柳白攙扶了起來。
上下打量幾眼,見柳白不卑不的樣子,李二呵呵一笑,道:“文義公生了一個好兒子!”
柳白微微垂首,道:“陛下謬贊,還請寒舍一敘!”
他退后一步,側過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二在先,柳白在旁,懷恩與一眾文武大臣隨后,向著柳家走去。
路過四公子等人的時候,李二的腳步略微一頓,輕輕的哼了一聲。
聲音很輕,可是落在四公子等人的耳朵里,卻如同九霄驚雷一般,震得他們頭暈眼花。
“完了,完了...”
四公子口中喃喃,也得倒在地上。
李二自然沒興趣理會幾個小人,在柳白的引領下,走柳家,直至主廳落座。
...
柳家的庭院很大,即便大唐的文武重臣都站在其中,依舊顯得有些空曠。
周圍的景致也頗為怡人,不過皇上如今就在不遠的主廳之中,文武大臣也不敢擅,只好按照朝堂之中的順序,規規矩矩的站兩排。
他們一眼就能看見,主廳盡頭,正在祭拜靈位的李二,和站在后邊的柳白。
武將列,排在第三位的柴紹,低著頭,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突然覺后有人捅了捅自己,頓時眉頭皺,低聲道:“又要干什麼?”
顯然,后那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老柴,俺老程平日里可待你不薄,可有什麼幕消息?”
這是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壯漢,一獷的意味,雖說年紀不小了,可站在隊列里,一點都不老實。
“哪里來的幕?今日陛下心不好,莫要再多事!”
程咬金哼哼了幾聲,道:“方才在柳家莊子外,陛下只了你和長孫無忌幾個人進龍車,肯定是和你們代了什麼,莫要以為俺老程好糊弄!”
柴紹心中嘆了一口氣,很清楚程咬金雖然外表看似獷,可實則是個心細致到了極點的人。
無奈,他只能將聲音得更低,道:“外面那個無賴子姓裴,是裴矩的親侄子,現在你明白了吧?”
程咬金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道:“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
他們這些勛貴之間,都有著千萬縷的關系,一個家族倒霉,往往會有一大堆家族倒霉。
這也是為什麼,柴紹在得到了懷恩的指點之后,立刻吩咐人,斬斷了和裴家聯系。
柴紹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現在知道也晚了,難不,你敢現在向陛下告假?”
話音未落,柴紹忽然聽見后的程咬金‘哎呦’了一聲。
不群臣被他的聲音所吸引,就連主廳的李二和柳白,都尋聲看來。
柴紹的臉頓時黑了,轉拽著程咬金的胳膊,低聲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程咬金一手捂著肚子,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用只能讓柴紹聽見的聲音,道:“俺家那老婆子和裴家大房頗深,若不趕快理,你來挽回俺的損失嗎?”
說完,他‘哎呦’的聲音更大了。
“怎麼回事?”
主廳里,傳來李二略微有些發怒的聲音。
懷恩走幾步,來到主廳。
“啟稟陛下,程國公突不適...”
他還沒說完,程咬金‘腳步虛浮’的走進主廳,齜牙咧的說道:“陛下,老臣只覺腹痛如絞,陛下恕臣無禮,且回家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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