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種樹的越瀚和鄭昕
越灝與越瀚聽見彼此的聲音后,立刻對視一眼。
倆兄弟互相了解,自然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靖安帝本是想著這事派一個兒子去就好,隨行再安排兩三個大臣,一定不會出子。
可現在越灝和越瀚都想去,而且倆個人還都想帶個人同去。
哪怕不問,靖安帝也知道他們打算帶誰去。
就在靖安帝想著到底派誰去更合適的時候,越熙看向他開口道:“父皇,江南有三舅舅在,還是安排三弟去合適。”
說完這話,越熙先看向急著想要開口的越瀚使個眼,而后才又對著靖安帝繼續道:“不過最近幾年黃河也不安穩,兩岸員多次上奏,不如讓四弟去黃河兩岸巡視一圈?”
至于為什麼安排越瀚去巡視黃河,自然是因為滎鄭氏在那邊的人脈廣。
越瀚帶著鄭昕去,順道還能去一趟鄭家。
越熙的這個安排堪稱完,只他回去痛時楊一說,時楊便想到了黃河歷史上幾次改道的事。
時楊知道穿到了架空的朝代,但推算過,大越相當于在現代時的明朝。
而黃河,在明清,是都改道的。
一想到這里,時楊就覺得特別難。
或許是因為懷了孕的緣故,這些日子越發敏多思。
偏偏這話,不能說,也不敢說。
越熙察覺到時楊有心事,可無論他怎麼問,時楊都不說。
沒辦法,越熙只能求助花萌。
面對花萌,時楊總算是找到理由,將這事說出來。
時楊以夢為借口,將這事說了出來。
聽完時楊的講述,花萌看著嘆息道:“好孩子,你是個心善的。”
說完,花萌拍了拍的手,一邊安,一邊道:“只是這件事,不是我們人力可以阻止的。”
時楊大學所學雖不是相關專業,可也知道,在黃河兩岸多種樹,是可以有效阻止水土流失的。
想了想,提到了從西北一路進京看到的畫面。
“兒臣想,若是西北多種樹,黃河兩岸也多種樹,是不是西北的風沙就會小一些。”
“兒臣記得史書記載,西北曾經也是有許多樹的,只是后來那些樹都沒了。”
聽到時楊這話,花萌還未開口,剛到門口沒一會兒的越瀚突然出聲道:“母后,兒臣愿意去種樹。”
越瀚一開口,倒是嚇的花萌一驚。
索時楊練武多年,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沒有被嚇到。
等著越瀚領著鄭昕進來,倆人先給花萌行了禮,而后又給時楊行了禮后,越瀚才開口繼續道:“母后,之前兒臣一直說,想治一州之地,可翻遍大越,也沒適合兒臣治理的一州之地。”
“如今聽了大嫂的話,兒臣如醍醐灌頂。”
“母后,您就同意讓兒臣去黃河兩岸種樹吧。”
“兒臣為大越皇子,富貴榮華,可卻無法為百姓做些事。”
“若果真如大嫂所說,多在黃河兩岸種樹,可以讓西北些風沙,那兒臣愿意種一輩子樹。”
“母后,兒臣......”
眼看著越瀚沒有要停下的打算,花萌立刻抬手打斷了他。
“你先等等。”
花萌一開口,越瀚還真的當即停了下來。
見越瀚停下,花萌卻第一時間去看鄭昕。
“好孩子,你告訴本宮,你可愿意跟著他種一輩子樹?”
依著花萌的想法,鄭昕是個的姑娘家。
西北風沙大,要是在外種樹更是辛勞。
只要鄭昕不愿意,想來在乎的越瀚就不會堅持。
可是沒想到,就在花萌話音落下的瞬間,鄭昕便乖乖點頭道:“愿意的。”
說完,鄭昕抬眸看了眼越瀚,而后眼中著甜,堅定道:“臣愿意的。”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時楊這會兒萬分后悔,可越瀚看著卻是一臉的激。
為了不讓越瀚開口,時楊看向為難的花萌道:“母后,這事,還是要父皇同意才行的。”
將這事往靖安帝上一推,時楊也想著趕派人去通知越熙。
本以為靖安帝會不同意,越熙再跟著勸一勸,就能打消越瀚的這個想法,可讓時楊沒想到的是,靖安帝不僅不反對,更是十分支持這件事。
“泓兒來信說,他今年年初去了廣西,發現那邊有許多適合種糧的荒地。”
“他在信中求朕給他安排點百姓,等著明年親后,他要帶著司彤和那些百姓去廣西種地。”
說著話,靖安帝神得意,看著花萌道:“泓兒的這個請求,朕與熙兒商議后覺得可行。”
“廣西離西南近,有司家和蔓蔓在,他做事也方便。”
“而等著那些地養,我大越,就不會再缺糧了。”
靖安帝真的是越說越高興,一想到往日最調皮的二兒子都找到了將來要做的事,他再看向越瀚的目,也不由更加和善。
“瀚兒想種樹,也是為了黃河兩岸的百姓。”
“他能有這樣的想法,朕當真是高興。”
靖安帝這番直白的話一出,越瀚更加堅定了去種樹的想法。
時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去看越熙。
越熙安地沖笑了笑,而后道:“父皇,二弟雖然打算將來長留廣西,可京中他的宅子也是要修繕好的。”
“將來二弟帶著您的孫子孫京,總要有地方住。”
說著話,越熙又看向越瀚道:“四弟,大哥知道你急著去種樹,可你們的婚事也要,等著將來你們有了孩子,總不能讓侄兒侄也跟著你們在外面風吹日曬。”
“這樣,你慢慢來,多做些準備,問清楚黃河兩岸適合種什麼樹,也省的將來別人跟著你吃苦。”
越熙說的含蓄,可越瀚卻能聽懂他最后的‘別人’指的是鄭昕。
也因為越熙的這一番話,越瀚那恨不得立刻就去種樹的心,也稍微冷卻了一些。
而看著越熙幾句話就說服了越瀚,靖安帝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
心大好的靖安帝,用直接的行表示了對越瀚的支持。
他給黃河沿岸的所有員,都去了圣旨,命他們在一個月之,弄清楚當地的黃河流域,適合種什麼樹。
并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在一個月,在當地每一個縣城,都置辦一個兩進的小宅院。
說了是小宅院就不能大,宅子里的裝飾也不能名貴,最好就是普通百姓住的兩進宅院。
大越員在經歷了十多年前靖安帝一殺殺好多人的事后,都清楚知道了他的子。
所以收到靖安帝的圣旨后,還真的沒人敢來。
因為提前準備的好,所以等越瀚帶著鄭昕一路南下,從海口往西查探的時候,便覺得十分舒適。
兩進小宅院,鄭昕帶著自一起長大的兩個婢住后宅,每日洗做飯收拾家里,越瀚領著他的兩個伴讀住在前院,每天出去巡視黃河兩岸。
等著這個地方查清楚,他們便繼續下一個。
時間不多,沒辦法全部查完,等到了河南他們就要去滎,而后準備回京準備婚事。
就在越瀚領著鄭昕巡視到河南,臨近滎時,越瀚突然有些張地看向鄭昕道:“昕兒,跟著我這樣一路,會不會覺得苦?”
聽了越瀚的話,鄭昕當即搖頭。
“不苦的。”
自便沒人重視的鄭昕只覺得自宮后,的日子便生起來。
尤其是面前的人,他專注的樣子,真的很讓心。
鄭昕原先不懂相的倆個人到底是什麼覺。
可宮后,卻懂了。
,是無論風雨的陪伴。
找到了。
......
越瀚:不要急,雖然會遲到,但一定會到。
鄭昕:我的孤單,只是為了等一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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