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墨曄已經知道了雲綰寧的事,也知道了……宋子魚和雲綰寧曾經的關係!
而雲綰寧,也知道了宋子魚就是傅清心!
“別告訴寧寧。”
見墨曄發現了,宋子魚垂眸,將眼底的苦了下去,“今日之後,我可能還會消失一段時日。今後,你一定要保護好寧寧。”
說罷,宋子魚回手,取出匕首在燭上麵熏烤。
隨後,緩緩解開長衫,出壯的膛。
見狀,墨曄瞳孔一震,“你要做什麽?!”
“取心頭。”
宋子魚沒有毫猶豫,甚至不等墨曄阻攔,他瞬間就劃開了口!
“你瘋了?!”
墨曄後退了一步,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宋子魚居然會為雲綰寧做到這種地步!
鮮的味道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宋子魚痛得悶哼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咬牙關整個人都在輕輕抖!
事已至此,墨曄隻好下滿心震撼,上前幫宋子魚端著碗,接了小半碗。
宋子魚的手也在抖。
略上藥後,他甚至還不及細細包紮,便立刻開始製藥。
一個時辰過去後,他將藥給雲綰寧服下了。
原以為就此能救雲綰寧一命,可誰知後半夜……雲綰寧的子竟是開始排斥這份珍貴的藥!
“怎麽會這樣……”
宋子魚難以接的後退了一步,看著雲綰寧的子搐不停,他低聲說道,“師父分明說了,將這些藥材集齊後,加心頭作為藥引子淬煉……”
“為什麽需要心頭?”
墨曄心疼的抱著雲綰寧,避免咬傷自己的舌頭,轉頭看向宋子魚,一臉焦灼。
宋子魚虛弱的坐了下來,“師父說,需要……是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猛地抬眼看向墨曄,一張俊臉蒼白無,“是寧寧心上人的心頭!”
這一次的親驗證讓他再一次明白了——雲綰寧深著的那個人,本就不是他!
就算他心裏隻有寧寧,可寧寧心裏的男人不是他!
“需要深之人的心頭,那人也深著他……”
宋子魚的目,與墨曄的眼神撞在一起。
他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墨曄心疼的放下雲綰寧,二話不說也解開了錦服,“取本王的吧。”
既然宋子魚不是寧兒心之人,他的心頭無用。
那麽……
他的心頭一定有用!
雲綰寧對他的,眾人皆知。
而墨曄也早已正視他對雲綰寧的,知道也是他最心的人!
“你不害怕?”
見墨曄沒有半點猶豫,宋子魚也皺了皺眉。
“怕什麽?比起失去命,本王更怕失去寧兒。”
墨曄深深地看了雲綰寧一眼,拿起匕首遞給了宋子魚,“若此次本王再也醒不過來,日後,寧兒和圓寶就拜托給你了。”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墨曄也沒有把宋子魚當外人了!
宋子魚詫異的看著他。
“快點手!不要婆婆媽媽!”
墨曄咬牙,“寧兒的命要!”
在他再三催促之下,宋子魚也強撐著站起來。
隻是這一次熏烤匕首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抖的不樣子。
他沒有想到,墨曄也會願意為雲綰寧付出命!
看來,當真到了他該放手的時候了!
宋子魚滿心複雜,手上作卻並未停歇。
果然,用了墨曄的心頭後,雲綰寧的況很快就穩定下來了。
墨曄足足昏迷了三個時辰,才緩緩醒過來。
也虧得宋子魚給他服藥了,他才能這麽快醒轉。但凡宋子魚存著私心,對墨曄下手狠一些,不給他服藥,隻怕……
雲綰寧便會永遠的失去墨曄!
但宋子魚不是那般自私、狠毒之人。
“子魚,寧兒怎麽樣了?”
見墨曄麵蒼白,自已經很是虛弱了,卻還第一時間關心雲綰寧,宋子魚邊出一抹久違的笑意。
“穩定下來了,今後好生休養,便無大礙。”
宋子魚衝他笑了笑,“墨曄,昨晚之事,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
“今後把寧寧給你,我放心了。”
墨曄鬆了一口氣。
宋子魚……又或者說傅清心的存在,的確是他橫在心頭的一刺。
他從未想過,他會對雲綰寧用這麽深!
甚至到了知道有青梅竹馬、而且青梅竹馬還非比常人,一直默默守護在邊的時候,墨曄心中的嫉火險些將他整個人淹沒!
若非理智還在,他隻怕早就對宋子魚手了!
眼下聽到宋子魚這樣說,便知道他是真正放下雲綰寧了。
“你放心。本王在,寧寧在。”
墨曄認真的回答道。
兩個男人第一次相視一笑,雖然沒有握手言和,卻也從心底真正接納了彼此、把對方當作了自己人。
甚至,對彼此都多了幾分敬意!
確定雲綰寧已經安然無恙後,宋子魚當日便消失在京城了。
……
雲霧山。
玄山先生早早守在山腳下,等著宋子魚回來。
果然不出晌午,便見他跌跌撞撞的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玄山先生飛奔上前,扶住了搖搖墜的他,“你這傻孩子!瞧瞧把你自己弄得遍鱗傷!你當真不後悔麽?!”
他痛心疾首的看著宋子魚,眼裏滿是心疼!
“不悔。”
宋子魚氣若遊,麵已經蒼白如紙,“師父,徒兒不孝!隻怕徒兒不能伺候您老人家了……”
“有為師在,不準說這樣的喪氣話!”
玄山先生咬牙關,帶著他一躍而起。
有他在,即便是黑白無常已經追著宋子魚的屁來了雲霧山,他也堅決不準他們帶走他的寶貝徒兒!
不過片刻,玄山先生便將宋子魚放了寒池之中。
“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
他細細查探,發現宋子魚的子幾乎隻剩一副空殼子、不但失去了一的功力,甚至還失去了更重要的東西後……玄山先生又著急又生氣又心疼!
眼下沒時間多說,他立刻聚會神,將他的功力源源不斷的輸宋子魚的。
就這樣足足堅持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夜籠罩了整個雲霧山,玄山先生才疲憊的收回手。
此時,宋子魚的臉稍微好轉了些許。
見他的況有所好轉,玄山先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後,他不知從哪拿出紙錢香蠟等,來到了雲霧山最西邊的地方,開始燒紙點香,“閻王大人,徒年輕莽撞,衝撞了您老人家,還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地府的損失,改日我親自登門賠罪彌補……”
這一夜,雲霧山山頭的香火,足足燃了一整夜。
而玄山先生,也跪了一整夜。
次日,宋子魚終於睜開了眼。
可再醒來,他還是宋子魚,卻也不再是從前的宋子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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