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世間的奇蹟

李墨懷抱著那個雙耳青釉瓶走出這家店，他在路邊又爽快的花了一百塊讓一個攤主幫忙仔細的包裝好，免得不小心磕到。

“師父，你在哪裡？”

出租車上，李墨撥通柳川慶的手機，他非常焦急，這個青釉瓶一旦出世很可能會引起古董界和文化界震。

“我在朱教授家做客，小墨，你回酒店了嗎？”

李墨一聽，真是瞌睡了就有枕頭，他自己確認這是明朝皇室真品，但靠的是異瞳。如果要獲得世人認可，必須要經過正常的一系列鑑定程序，而朱教授就是這方面的權威。

“師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在潘家園有大發現。事急，我直接過去找你。”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才聽到柳川慶的急促聲音：“小墨，你打車到京都大學，我去門口接你，自己小心點。”

等出租車停到京都大學門口時已經是夜幕籠罩，星辰高懸，燈闌珊。

李墨一下車就看到柳川慶外面門口張著。

“師父。”

“小墨。”柳川慶急匆匆的走過來，嚇得李墨抱著青釉瓶喊道，“師父，保持距離。”

“嚇我一跳，什麼寶貝還要保持距離？”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李墨在前面走，柳川慶落後半步，“師父，明朝單釉瓷你見過青釉瓷嗎？那種青的發黑的釉。”

“明朝瓷燒製工藝到了一個巔峰，在單釉中有白釉，黃釉，藍釉，紅釉和醬釉，至於你說的青釉，甚至青的發黑的釉瓷沒見過。”

“師父，在二釉瓷中，你見過或者聽說過裡外都用同一種釉的瓷嗎？”

柳川慶呼吸都重起來，要不是李墨提醒他保持距離，他恨不得衝上去奪過來仔細看看。

“比較常見的是用藍釉搭配另外一種釉燒製二釉瓷，其中紅釉和醬釉二釉瓷最爲珍貴，但大多數都收藏在國外著名的博館中。你說的裡外都是同一種釉的瓷目前還沒有這樣的標本現世，小墨，你到底撿到什麼顛覆的寶貝了？”

是的，這絕對顛覆歷史的發現。

李墨也是拿到手才發現這是二釉，仔細分辨裡面的青釉稍微淡點，只是因爲有影所以眼看去裡外是同釉。

“你猜。”

“猜個屁呀，你小子長本事了，還讓我去猜。”

柳川慶出於習慣手就要敲下他腦袋，忽然又閃電回，自己都嚇出了一汗。要是不小心驚到他，要是他驚不小心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京大夜晚的校園充滿了浪漫，一路上看到很多雙對的學霸學神在嬉笑聊天。李墨那個羨慕啊，這纔是他想要的大學生活，自由，浪漫。

“小墨，朱教授就住在前面那套複式別墅。他的堂弟今天也在，你認識，就是魔都書畫協會的朱副會長，還有今天一起面試的清大俞教授和人大的何教授。”

“太好了。”

李墨不興起來，三大教授都在，正好一起給雙耳青釉瓶做個科學鑑定，這件明朝真品他準備自己收藏。

柳川慶按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舉止端莊，神態和祥的老太太。

“這個就是李墨，我那個不的徒弟。”

老太太微笑著看看李墨說道：“這小夥神。”

“朱夫人你好。”李墨恭敬的行個禮。

“快點進來，老朱他們都快等急了。”

李墨走到客廳，朱教授他們正在喝茶聊天，聽到聲音都轉頭看過去。

“朱教授，何教授，俞教授，朱會長你們好。”

“在家裡就那麼客氣，怎麼舒服怎麼來。朱會長可把你一頓誇，之前還撿了一副徐悲鴻大師的真跡‘雙駿圖’，可惜沒有機會一睹大師真跡的風采。”朱教授把餐桌上的東西收到一邊，招招手說道，“別愣在那，把你在潘家園撿的好東西拿出來，也讓我們幾個過過眼。”

李墨小心的把雙耳青釉瓶拿出來放到桌上。

“嗨，是個黑瓶，李墨別看走眼了吧，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呀。”朱會長頭看了眼有點失，除了比較見外，造型款式都比較常見。

朱昌平教授卻比較嚴肅，他先上手觀察了幾分鐘，手指在瓶口一週，然後又看了底足，臉上出沉思之，“俞教授，何教授你們也掌掌眼，這個有點意思。”

俞教授小心拿起雙耳瓶，對著餐廳燈照了下，變換幾個角度觀察釉面。

“了不得，了不得啊。

“俞教授，你別一驚一乍的，讓我看看。”何教授心裡跟撓一樣難，看兩人的表，眼前這個黑瓶恐怕真不簡單。

“何教授，你手穩點。”俞教授放下雙耳瓶，神有一種凝重，似乎看出了一點名堂。

朱會長走到柳川慶旁邊小聲問道：“柳老闆，一點消息。”

“我也一頭霧水呢，不過看形應該不是個普通瓶子，至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何教授看的更認真，幾分鐘後擡頭說道：“老朱，手電筒和放大鏡一用。”

朱教授早已經準備好，三大教授都湊上前，何教授擡頭看了眼吊燈又說道：“嫂子，麻煩把燈關了。”

啪嗒，燈熄滅。

一束聚打到雙耳瓶上，餐廳裡頓時響起一片驚訝聲。昏暗的環境中，在聚邊緣，雙耳瓶折出朦朧的青芒。

是那種純粹的青，暈很，讓人一眼沉淪。

何教授又聚照進瓶，又引起連連驚歎聲。

許久，餐廳吊燈亮起，就看到三位教授臉上震驚之還沒退去，那眼神恨不能把雙耳瓶一口吞掉。

“大哥，這個黑瓶有什麼來頭？”

朱教授看他一眼，皺眉說道：“你擅長的是書畫字帖，對瓷不甚瞭解。剛纔你也看到了，聚打上去折出青，說明這不是黑釉，而是青釉。瓷底部有明顯的火石紅斑痕跡，這是明朝瓷一大特徵。”

俞教授點點接著說道：“而在大明洪武年間青釉偏黑，偏暗，所用青料是進口的蘇麻離青，上釉偏重時就看起來就是偏黑的。再看釉面非常厚，滋潤，胎厚重，整個造型立滿，線條流暢。”

“剛纔我仔細觀察了下，有暈散，這也是明早期瓷工藝的一個特徵。最令人震驚的是這個雙耳瓶還是同釉，在二釉瓷中屬於另類，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瓷。”何教授語氣激起來，“火石紅斑，胎釉和暈散三者綜合起來判斷，這個雙耳瓶很可能是明洪武年間的真品。”

“是不是真品還需要經過嚴格的鑑定程序，比如碳十四檢測。一旦鑑定是真品，那絕對是人類史上的瑰寶，全世界獨此一件。”朱教授驚歎道，然後向李墨，“你是怎麼判斷的？”

柳川慶和朱會長聽的心起伏，他們太悉‘獨一無二’所代表的含義。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李墨輕輕一笑，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觀點說出來：“明洪武三爪暗龍同青釉雙耳瓶，大明皇室真品，世上舉世無雙，落在民間的奇蹟。”

屋一片死靜，所有人不明白他說的含義。

李墨淡定的走到餐桌前，接過何教授的聚燈，在靠近瓶口的下沿一地方仔細的著，找對地方一束打過去：“大家都來仔細看看。”

朱教授忙出手指，眼睛陡然一瞪：“雖然不易察覺，但的確有凸痕。老婆子，把宣紙和油墨拿來，快。”

又有驚人的大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