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顧嫻就準備帶清舒回家。
顧老太太捨不得清舒,說道:「你回去,讓清舒留下來陪我幾天。」
顧嫻雖然心帶了清舒過來看顧老太太,但並不願意讓清舒留在顧家,一來是怕顧老太太將兒寵壞,二來也是擔心袁珊娘碎說要顧家幫養兒。可惜沒等開口,清舒就歡天喜地應了。
摟著顧老太太的脖子,清舒說道:「外婆,我留下來陪你。」
親娘對不錯,但到事就讓忍讓。可外婆卻真如陳媽媽所說,將疼到骨子裡,不忍半點委屈。
上輩子是個沒人疼的小可憐,所以清舒特別喜歡這種被人寵著的覺。
顧嫻說道:「紅豆,你不是要認字練字嗎?紅豆,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三天打魚曬兩天網。」
「外婆可以教我呀!」能打理偌大生意的人,豈能不認字。
說完,清舒說道:「娘,你可是答應過我以後都我大名的。娘,你要說話算話。」
顧嫻也是習慣了,一時難以改口。
顧老太太笑著道:「你要不放心,我讓鍾媽媽來教清舒。」
鍾媽媽祖籍在金陵,雖是商戶之家,但父母開明自小就送去子學堂念書。因聰慧過人,考進了金陵子學院,後還嫁到宦人家。因夫家犯了事淪為階下囚後被府發賣。正巧被去金陵遊玩的顧老太太一眼相中,然後將們母子兩人一起買下,避免了母子分離。
也因為這個原因鍾媽媽非常激顧老太太,盡心儘力幫著料理府的事,是顧老太太最得力的臂膀之一。
由來教導清舒,就是顧嫻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顧嫻說道:「那過幾天我來接。」
顧老太太嗯了一聲道:「那你回去吧!」若是沒那麼一個攪屎,肯定會提出讓顧嫻回來養胎。現在,就自己累多跑幾趟。
顧嫻回去後沒多久,丫鬟就搬來兩盆開得茂盛的杜鵑花。
顧老太太掐了一朵杜鵑花在清舒的頭上,笑瞇瞇地說道:「真漂亮。」小姑娘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讓人瞧著就喜歡。
清舒又親了顧老太太一口:「外婆真好。」東西不在貴重而在心意,所以哪怕隻給一針一朵花,也歡喜。
正說著話,花媽媽進來說道:「老太太,羅掌櫃求見。」
鍾媽媽與花媽媽兩人,是顧老太太在宅的左膀右臂。而羅掌櫃,卻是在生意上最倚重的人。
顧老太太笑著道:「讓他進來吧!」
羅掌櫃五十左右,留著鬍鬚,人看起來很嚴肅。一雙眼睛,特別銳利,好似能將人看穿似的。
因為屋子都是心腹,顧老太太也沒顧忌直接問道:「可是有什麼要事?」若沒要事,羅掌櫃不會這麼急匆匆趕過來。
羅掌櫃確實是有急事,若不然不會得了顧老太太回來的訊息就趕過來:「老太太,阿芹生病了,我想帶去金陵尋名醫。」
羅掌櫃的妻子高芹與他自小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羅掌櫃當年父母出意外兄嫂霸佔了家產將他掃地出門,高氏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嫁給一窮二白的羅掌櫃。剛開始過得很苦,後羅掌櫃得顧老太爺的賞識混出了頭,高氏也過上了好日子。
顧老太太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去府城之前都沒聽說有病呀!
羅掌櫃搖頭說道:「總說心口疼,大夫診治說是心疾。可吃了大半個多月葯,一點效果都沒有。金陵名醫多,我想帶阿芹去那看看。」
其實羅掌櫃原本想帶了妻子去京城,那裡的名醫肯定更多。隻是金陵他認識不人,可以請這些人幫忙找大夫。可京城連個認識的人,去了那兩眼一抹黑,大夫都不知道去哪找了。
顧老太太忙道:「那趕去,這生了病可耽擱不得。」
羅掌櫃的這次來,主要是要將生意接下,畢竟茶鋪跟綢緞鋪都是他在負責:「」老太太,將茶鋪給黃掌櫃,綢緞鋪子給劉掌櫃。兩人都在鋪子裡幹了許多年,不會出岔子的。」這兩人都是羅掌櫃一手帶出來的,也信得過。
顧老太太點頭同意了,說道:「生意上的事你不用心,我會理好的,你儘快帶了阿芹去金陵。」
等人出去後,顧老太太寫好兩封信,就帶著幾瓶子藥丸準備出門。
清舒拉著顧老太太說道:「外婆,我也去。」不想再跟上輩子一樣總是被關在家裡不能出門。想出去多看看外麵的世界,然後一些朋友。
顧老太太點頭答應了。
到羅家的時候,羅掌櫃已經收拾妥準備要啟程去金陵。
清舒見高氏氣很不好,走路都要人扶著,當下明白為何羅掌櫃如此著急了。
顧老太太寬了兩句,就將自己準備的東西給羅掌櫃。
羅掌櫃的也沒推辭,接了東西道:「老太太,等阿芹病好了我們就回來。」
顧老太太點頭道:「一路順風。」
看著遠去的馬車,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高氏病了還有丈夫幫著請醫問葯,可呢?嗣子眼裡沒這個養母,兒又出嫁指不上,也不知道老了以後會怎樣。
覺到顧老太太低落的緒,清舒摟著說道:「外婆,你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高爺爺跟高呀?」
顧老太太點了下頭,就轉移了話題:「清舒,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好呀好呀!」說完,清舒又道:「外婆,我想去買字帖練字。」
顧老太太一口答應,帶去了太縣最大的書鋪百文齋。
這百文齋不僅賣各類書,還賣字畫跟筆墨紙硯等。
清舒雖然想買些書回去看,但想著這輩子才剛學認字,遂放棄了這個想法。
顧老太太看著清舒盯著書時兩眼睛亮晶晶的,笑著道:「喜歡的話,我們就把這些都買回去。」給清舒買的服首飾等花了有上千兩銀子,這幾架子書花不了多銀子。
所以說,顧嫻的擔心不無道理。顧老太太這麼寵著,若清舒是個正常孩子時間長了很容易被寵壞。
有個豪氣的外婆,真幸福。不過清舒想著自己現在才四歲,還是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要表現得太過,怕又得被當妖孽對待了,還是悠著點來。
林老太太上次鬧那麼一出,讓清舒落下了心理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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