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星洲生氣的模樣,越發將他一的氣質展無。
若不是兩撇八字胡掛在臉上,那神態,簡直跟人沒有區別!
他憤恨地瞪著蕭云,心中早已是將他罵了千遍萬遍,這個小崽子的玉石公司最好是不要做起來,要不然,若是做起來了,以后到他們東陵商會管,他保證要這個小崽子后悔今天說的每一句話!
看到賈星洲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吳崢心里也忍不住暗暗笑起來,急忙拉著蕭云就要離開,生怕在這里多呆一秒,蕭云又會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來。
可還沒等兩人挪開步子,就看到樓梯口走上來了兩個人。
一個中年男子穿著筆的西裝,恭敬地在前面給一位老者帶路。
而那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二樓看原石差點被砸,被蕭云出手相助的那位老者!
為老者帶路的那個中年男子,率先笑著走到了幾人的面前,故作驚訝道:“咦?這不是吳和賈總嗎?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鬧,你們都跑到我這兒來看石頭了啊!”
聽到聲音,任經理抬頭一看,直接被嚇得原地一哆嗦,急忙堆笑道:“行、行長!您怎麼過來了?”
吳崢笑著和那個中年男子打了聲招呼,而后退回到蕭云邊,附耳低語介紹道:“這個是江州銀行的行長,廖席!”
“喲,廖行長,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可真是想死我了!”
見到廖席,賈星洲的臉上瞬間就笑得跟開了花兒似的,著尖細的嗓子,故意高聲說道,仿佛刻意在向蕭云展示自己的人脈關系一般。
“是啊,是好久沒見到了。賈總什麼時候到的江州?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我給你接風洗塵啊!”
廖席笑呵呵地說著,而后瞥了一眼他旁的那一車原石,笑道:“賈總,你這大老遠地跑一趟過來,是專門來我這兒買原石的?哎呀,那我今晚必須得請你吃頓飯了!”
聽到這話,賈星洲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并沒有急著回答對方。
見狀,廖席眼珠一轉,當即就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似乎還彌漫著一火藥味。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吳崢,見吳崢的臉也沒好到哪兒去,心中便猜到了幾分,不過還是故意佯裝糊涂,詫異地問道:“咦?難道我猜錯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任經理,似乎是在問他,剛才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任經理打量了一眼賈星洲的臉,略微思索片刻后才解釋了起來,把蕭云和賈星洲之間的爭執起因、經過快速說了一遍。
聽著任經理說的話,廖席的臉微微嚴肅了起來。
先前剛上三樓來,他見這邊圍了一大群人,還以為幾個人是在討論跟玉石相關的事,分流呢,沒想到居然是賈星洲想強搶蕭云先選好的原石。
雖然蕭云面生,可好歹是吳崢帶過來的朋友,一時之間,廖席的面也有些為難起來。
賈星洲揚著下,翹著蘭花指擺弄著他的雙手,說道:“廖行長,這車石頭我要了,你讓人來給我結算一下吧。”
廖席看了看賈星洲,又看了看吳崢,有種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尷尬。
就在這時。
廖席后的老者輕咳了一聲。
他回頭看了老者一眼,兩人眼神流后,廖席的臉上瞬間掛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說道:“賈總,先到先得,您這麼做……恐怕不合規矩吧?”
雖然賈星洲的份擺在那里,可銀行并不在東陵商會的管轄范圍之,各地的銀行,都只對當地的政府負責,江州銀行也是如此。
廖席之所以對賈星洲恭敬客氣,主要也是因為對方的份顯赫,給一點兒面子罷了。
若真要說怕他,那倒是不至于。
更何況現在老領導發話了,他就更不用猶豫幫哪一邊了。
聞言,賈星洲臉上一怔,眼底滿是意外。
他也知道江州銀行不歸他們東陵商會管,可自己的份擺在這里,廖席就算是再不忌憚他,也不至于如此不給他面子,直接當著眾人就說他的不是吧?
難道是因為吳家跟他們江州銀行的業務來往要更多一些?
那也不至于啊!
這個蕭云,完全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窮,就算攀上了吳崢,也還是一樣微不足道!
廖席若是想拍吳家的馬屁,也沒必要下作到去幫蕭云這種人說話的份上吧?
想到這里,賈星洲臉上的表就越發的難看起來,不悅地冷笑道:“呵呵,廖行長,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某些人啊,開了個狗屁不是的小公司,尾就翹到天上去了!以為自己賺到了點兒小錢,又攀上了某些富家闊,份就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那種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架勢,嘖嘖嘖……還真不是我小心眼,非得要他這車破石頭,而是我為業界前輩,就該給他點兒教訓!讓他收斂著些!”
“要不然啊,就憑某些人那種狗仗人勢的態度,以后只怕是要在你們江州省橫著走了!我是出于做前輩的一片苦心,也是為他好!”
賈星洲搖頭晃腦地說著,皮子一張一合,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大堆,愣是把自己說得師出有名,甚至有點兒大義凜然的味道了。
聽到這話,蕭云心中冷笑連連,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搖了搖頭,戲謔地看向了賈星洲,說道:“賈總,原本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坐其的花子,手就來。”
“可沒想到,你還是個厚臉皮的強盜!討不到的東西,就顛倒黑白地說一堆屁話,然后仗勢欺人的明搶過去!”
“厲害,真是厲害啊!”
此話一出,賈星洲的臉上更是繃不住了,五直接就扭曲了一團,憤怒地吼道:“小兔崽子,你說誰是強盜?!”
現場的氣氛,再度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