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612.新皇即位

莫景瑜對上秦玥猶如實質的目，忍不住後退兩步，後背撞在了牆上，神驚恐：“秦玥！你不能殺我們！父皇已經死了，若是我們都死在了宮裡，定會有很多人認為你謀權篡位！”

莫景熙垂頭坐在那裡，面灰敗而絕，已經懶得說什麼了。

秦玥點頭：“有道理。大皇子這會兒還聰明的，多謝你提醒，那就等我登基之後再死你們吧！現在，先把你們關到天牢裡去。”

“你不怕我們把真相說出去嗎？”莫景瑜冷聲問。

“真相？”秦玥聽到這兩個字，直接被逗樂了，“莫景瑜，誇你一句你還當真了。真相是什麼？真相是你跟莫景熙兩個人，都有預謀地毒害你們的父皇，人贓並獲。真相是，你們的父皇要殺我，我反擊而已。你說啊，說出去，你覺得就有正義之士幫你聲討我嗎？你怎麼不看看自己乾不乾淨？”

莫景瑜神一僵，就聽秦玥接著說：“你們兩位，給我聽好了。你們的孩子都還小，我不殺他們，前提是，你們想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有你們背後支持的人，若是見面，你們有種就告訴他們，是我弒君篡位，看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你們認了罪，乖乖去死，還能多保住你們的親人。否則，我只能認為，你們想拉他們陪葬。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莫景瑜雙目凸出，看著秦玥：“你太狠了！”

秦玥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地上莫雲齊的，微微搖頭：“哪有你們狠到毒害自己親爹？哪有皇上狠？可是他先對我手的，你們父子走到今日，都是咎由自取。當然，我也同你們二位，惦記太子之位那麼多年，最後什麼都沒得到，還走上了不歸路。不過說到底，這也是你們自己選的，要怪，就怪你們的父皇去吧。來人，莫景瑜和莫景熙因毒害皇上，刺殺皇上，其罪當誅，打天牢！”

莫景瑜和莫景熙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掙扎，被押走了。因為他們再說什麼，再做什麼，不僅於事無補，只會讓事變得更加糟糕。

如秦玥所言，他們事實上本沒有造反的實力，效忠他們的人都是不中用的文臣，在這種時候，只有武將和兵權才能改變局勢，可惜，他們都沒有。

“你打算怎麼辦？需要對外聲明，皇上認錯了兒子，你是伍家的脈嗎？”秦玥把聖旨扔到龍案上，看著伍思賢問。

伍思賢皺眉，思索片刻之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不需要。本來就是沒有下定論的事，很多人還不知道，都只是暗中猜測，若是大張旗鼓地澄清，倒是會讓我的事傳得人盡皆知，有人信，有人也不會信。我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這樣冷理最好。我不打算再當，過段時間，都把我忘了，便也沒事了。”

“那伍家那邊呢？你叔父已經知道了，你要回去嗎？”姚瑤問。

伍思賢聞言苦笑搖頭：“我不知道我叔父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祖母。我會回去一趟，但不是騙我叔父說我是伍家脈，因為我知道，我不是，而且當年伍家遭難，跟我也有關系，雖然我什麼都不清楚。我沒有資格再要求他把我當侄子看待，更沒有臉面求他不計前嫌重新接納我。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若是我叔父尚未告訴我祖母真相，若是他需要我幫忙瞞祖母，我會盡力去做。因為那些事，我祖母若是知道了，真的承不住。”

秦玥歎氣，拍了拍伍思賢的肩膀說：“你欠伍家人的養育之恩是沒錯，但父輩的恩怨，不管是誰的過錯，你都沒有錯。伍家當年的變故，也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心思那麼重。去一趟也好，如果你叔父不肯讓你再見你祖母，也是他的選擇，你尊重便是。至，你去告訴他，莫雲齊死了，也算為你祖父他們報仇了。”

伍思賢點頭，看著秦玥和姚瑤說：“其實我一直都覺得，秦大哥才是最適合做大盛國君主的人。這樣的結果好的。你們上面不會再有任何人束縛和迫，也是大盛國百姓之福。我相信大盛國在你們手中，會更加繁榮昌盛。”

姚瑤笑了笑：“行了，這些話你都說過了。你想休息，給你時間。如果伍家回不去，就去姚家，我爹娘喜歡撿兒子，肯定不介意再多你一個。”

伍思賢鼻子一酸，重重地點頭：“我知道，謝謝。”

正月初四，日暮時分，皇宮方向傳來喪鍾響。

很快，宮裡傳出消息，莫雲齊薨了，大盛國變天了！

莫景瑜和莫景熙為了皇位毒害莫雲齊，最後失手殺死了莫雲齊。秦玥救駕遲了，未能挽回莫雲齊的命。莫雲齊在臨死前，親筆寫就一道傳位聖旨，將大盛國的皇位禪讓給秦玥，而莫景瑜和莫景熙二人被打了天牢。

上上下下都震驚了！

實在是太突然。這麼多年大盛國的太子之位也沒定下來，從除夕到今日，大盛國員府中都在議論的是伍思賢這個搖一變了皇子的人，卻沒想到，局勢瞬息萬變，很多人都忘了伍思賢，因為當下他是不是皇子早就不重要了。莫雲齊都死了，大盛國，改姓秦了！

夜時分，文武百被急召宮。

秦玥出現，後跟著原先在莫雲齊邊伺候的老太監，恭敬地捧著那道染了的傳位聖旨。

百注目中，秦玥穿著一常服，穩穩地坐在了龍椅上。

老太監開始宣讀傳位聖旨，是用莫雲齊的語氣寫的，其中有對於莫景瑜和莫景熙謀逆的痛心，對秦玥的希，對大盛國未來的期許。聽起來，真的很人。

老太監拖長了尾音，宣讀完畢，大部分員都跪下高呼萬歲，包括宋思明魏宇澤他們，有一個站在旁邊沒有跪，是秦玥的父親秦非白。還有幾個直地站著，臉難看，其中就有莫景瑜的舅舅平侯紀崑，和莫景熙的舅舅刑部尚書彭璡。

“紀侯，彭尚書，你們有話說？”秦玥神淡淡地問。

紀崑垂頭：“安王，事太突然，這聖旨是真是假，紀某無法輕信。”這就是不認秦玥的份了。

秦玥面平靜：“把聖旨拿去，給平侯和彭尚書，還有站著的幾位瞧瞧。其他有想親眼看看，辨明真偽的，都可以看。”

老太監捧著聖旨過去，紀崑看到上面的跡，神就是一變，看字跡，確實是莫雲齊寫的。彭璡看過之後，也沒有話說。

“安王，莫氏皇族還有數位皇子，皇上突然將皇位禪讓給一個外姓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希能讓大皇子和永安王前來。就算要定他們的罪，也要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紀崑著頭皮說。他也實在是不甘心，這麼多年苦心籌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朝天子一朝臣，秦玥當皇帝，他們紀家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甚至這次會跟莫景瑜一起遭難，只能垂死掙扎。

有人覺得秦玥可能會直接把紀崑定同黨，一塊兒打天牢，彭璡也一樣。

誰知秦玥爽快點頭：“來人，去天牢把弒父篡位的莫景瑜和莫景熙押過來。”

紀崑和彭璡等人的臉更難看了。其實他們都知道莫景瑜和莫景熙利用夏焱毒害莫雲齊的事，不算主謀，但都是同謀。他們現在只能心存僥幸，希秦玥沒有任何證據，莫景瑜和莫景熙過來喊冤，他們就反對秦玥即位。

等待的功夫，秦玥讓跪下的人都平了，還讓人搬來椅子，賜了座，宣布：“從今日開始，早朝都坐著說。”

如此，站著的幾個沒有椅子，很突兀，氣氛頗為怪異。

坐著的人裡面，不乏懷疑是秦玥篡位的，其中也有不原本是支持莫景瑜和莫景熙的員。但那又如何呢？當初他們站隊，有自願也有被迫的，如今莫氏皇族大勢已去，莫景瑜和莫景熙必死無疑，他們現在還支持莫家皇子，就是犯蠢找死。他們又不像紀崑和彭璡那些人，跟莫景瑜和莫景熙的關系不可分，利益攸關。大部分人只是為了站隊而站隊，現在秦玥當皇帝，有什麼不好？只要不治他們的罪，任誰來看，這對大盛國都是再好不過的事。論人品才學能力，秦玥都遠遠強於莫氏皇族的皇子們，甚至包括莫雲齊在。

莫景瑜和莫景熙手腳上綁著沉重的鎖鏈，被人押進了朝堂上，按著跪在了秦玥面前。兩個人的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景瑜，別怕，你快說說，今日發生了什麼事？皇上是怎麼死的？”紀崑看著莫景瑜說。

莫景瑜臉蒼白地看了一眼紀崑，又垂了頭去：“是我招攬了一個自稱藥王谷傳人的人，名夏焱，從他那裡得到的可以讓人在睡夢中猝死的毒藥，下在了父皇午膳的湯裡。夏焱跟莫景熙也有關系，是從他府裡出來的人。父皇發現了，宣召我們進宮去，事敗，莫景熙失手殺死了父皇。”

聽到莫景瑜親口說的話，紀崑臉一僵：“這……是不是安王你這樣說的？”

秦玥冷哼了一聲：“平侯，朕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昨夜夏焱進大皇子府，隨後你就被莫景瑜找了過去，談兩個時辰才離開，毒害先皇的事，你也是同謀，還不跪下！”

紀崑子一，膝蓋一彎，跪了下來，臉上是一分都沒有了。

至於彭璡，在聽到莫景瑜的話，又聽到秦玥斥責紀崑的話，當即嚇了個魂飛魄散，跌坐在地上，滿頭冷汗。

其他員看著，這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那些原本心裡懷疑是秦玥篡位的員，經過這麼一出，也都認定，就是莫景瑜和莫景熙篡位，秦玥這是臨危命。

莫景熙始終垂著頭，連話都不想說了，因為結局已定。他現在只能祈求秦玥大發慈悲，放過他年無知的孩子，若是他再敢多說一句話，最終傷害到的，都是他自己的骨。

莫景瑜也是知道不可能翻，因此不敢說不該說的話。況且他說的，有一半以上是真的。只在莫雲齊是誰殺的這件事上面沒有說實話，不過也沒有意義了。

莫景瑜和莫景熙又被押下去的時候，方才站著的幾個員，紀崑、彭璡等人，一起被打了天牢。

秦玥起：“行了，大過年的，都回去吧。先皇的葬禮事宜禮部盡快安排，按照先皇願，一切從簡。登基大典就不必了，明日恢復早朝。”

秦玥話落起就走，端的是瀟灑又隨意。

百面面相覷，陸續起離開了。也沒見誰臉上有悲傷難過之，倒是有人說，莫雲齊臨終前做了個英明的決定。如此，各回各家，所謂的變天，對他們沒有任何壞的影響。原本的那一點懷疑，也都打消了。

姚瑤等秦玥一起，出宮回家去。

姚府外面秦非白安排的兵才剛撤退，全家人都被叮囑過，不要出門，這會兒知道出事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晚飯時間，老人孩子在吃飯，姚大江和宋氏不停地往門口看，因為秦玥和姚瑤遲遲不歸，心中很是擔憂。

簾子掀開，秦玥讓姚瑤先進來，他隨後放下簾子走了進來。

“小白，你們可回來了，沒事吧？”宋氏連忙起迎上來，上下打量他們。

秦玥歎了一口氣：“娘，我的王位沒了，看來咱們要回老家種地去了。”

姚大江皺眉，宋氏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沒了就沒了，回老家好的，我們早就想回去了。”

姚大江點頭：“是啊，人沒事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姚瑤撲哧一聲笑了：“爹，娘，阿玥逗你們的。”

“那爹的王位還在？”平兒仰頭問。

姚瑤搖頭：“王位是真沒了，因為他搶了個皇位。兒子，你當太子了，高興不？”

姚大江和宋氏一聽，都快暈過去了，宋氏抓著秦玥的胳膊問：“這……這是真的？你當皇帝了？”

秦玥摟住宋氏，讓坐下，笑著說：“真的。爹，娘，以後誰也別想欺負咱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