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粟看了眼時間。
“這麽晚他來幹什麽?”
陳媽也知道隨意和池粟是好朋友,那些風言風語自然也聽說過不。
此刻不敢貿然放他進來。
“太太!”
池粟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隻要隨意踏江城,這個消息自然飛快地傳到談司霽的耳朵裏。
“怎麽了?”
隨意從樓上下來,看著池粟一臉糾結的樣子納悶的問了句。
池粟表有些言又止,也不再瞞。
“談司霽來了。”
“我去,你攔著,我躲一下。”
回應池粟的是廚房的關門聲。
池粟笑,頭疼的了眉心。
“去把他進來吧。”
“好的太太!”
談司霽腳步匆匆的進來,看到沙發上隻有池粟時心跳了一秒,並沒有看到隨意的影,臉陡然間就變了。
“人呢?”
“額……”
所以這個臭人自己跑去躲起來了,把這一堆爛攤子丟給了。
麵對談司霽強大氣場的迫,池粟一時間腦袋還真卡殼了,該找個什麽借口好。
“……搬出去了?”
談司霽眸子一瞇。
“你最好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池粟還是心虛的移開了目。
得到的是談司霽的一聲冷哼。
“在樓上房間吧,我自己去找。”
“唉……你這個人。”
池粟剛說完這句話,廚房裏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音。
談司霽剛上樓梯的腳步一頓,瞳孔細不可察的了,朝著廚房看過去,一秒都沒有猶豫直接推開廚房門。
隨意剛喝了一口水,抬眸直直對上談司霽的目,水就這麽嗆住,瘋狂咳嗽起來,咳的臉都紅了
男人神一凜,幾步走過去攬著的腰扣著,手拍的背,輕的語氣著幾分似有若無的寵溺。
“多大人了,怎麽喝個水還能被嗆著?”
剛剛咳的太厲害了,完全沒察覺自己是被他抱著的。
反應過來一把掙,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
又喝了口水驚,談司霽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看。
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人小的影。
六年的時間過去,好像哪裏變了,又好像哪裏沒變
問了一個他糾結很久的答案。
“這麽多年跑哪去了?”
隨意瞥了他一眼,就沒理會他。
放下杯子徑直出門。
談司霽立馬狗似的跟上去,隨時隨地的在邊,跟談那會一模一樣。
那時候兩人是避著談家所有人在一起的,但這人隻要一找到機會必然是又親又抱的個沒完沒了。
隨意坐到池粟邊,談司霽跟著又坐到邊。
說實話,池粟還真有些怕他,往沙發的另一邊了。
隨意移到另外一個沙發,談司霽也跟著過去。
“對了,你上次托我問的那個房子有著落了。”
“你要租房子?”
談司霽皺眉問了句。
“什麽時候可以簽合同?”
兩個人一問一答,完全把他當空氣。
“不租房子,住我那邊。”
“哦,房東說明天可以簽。”
“……”
“把房子退了,不租房子。”
“你再吼一個試試。”
隨意側頭瞥了他一眼,談司霽神一噎,立馬閉。
這下也不說話,乖乖的聽倆說,連意見都不敢給。
池粟忍不住在心裏笑,然隻有隨意才能把他製的的服服帖帖。
聊了一會兒,隨意也困了,打了個哈欠。
“十點了,我去睡覺了。”
他起,談司霽也跟著起,隨意被他弄得有些煩。
“你跟著我幹什麽?”
“我陪你!”
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算得上和藹
“你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睡覺!”
“……”
池粟沒忍住笑出聲,這是哪裏來的段子。
談司霽顯然是舍不得離開這裏,試圖征求的意見。
“那我睡客房?”
“滾!!”
手底下幾萬員工,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生死的談大總裁此刻是真的連個屁都不敢放。
點頭哦了一聲,這一個哦字還聽得特別的委屈。
談司霽是被隨意趕走的,準確來說也沒有走,他車子停在門外,一整個晚上就睡在車裏。
哪怕車子的空間足夠寬敞,他這大高個大長還是有些難,一晚上沒怎麽睡。
見他離開,池粟神兮兮的跑到隨意房間,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你厲害,我見他都得躲著走。”
隨意冷哼一聲,神淡淡。
“他就是欠。”
“沒錯。”
這句話池粟百分百讚同。
……
第二天,隨意起來,談司霽已經在餐廳等著了,特自然的朝打個招呼。
“早!”
不得不說一大早的好心被這男人攪和了個遍。
“你怎麽又來了?很閑?”
“來看看你!”
“看什麽?昨天晚上不才是剛看過。”
他說一句話,隨意就得準備十句話懟他。
男人也不生氣。
“嗯,沒看夠。”
“……”
“不是今天要搬出去,我過來幫你。”
“沒必要!”
“要的!”
“……”
隨意懶得再搭理他,仿佛跟弱智說話。
薄宴晚上的飛機,一大早才趕回家,打算抱著老婆好好睡一覺,就看到一餐廳的人。
“你怎麽來了?”
“哦,了,來你家蹭個早飯。”
談司霽說這句話特別理所應當,來去自如的跟自己家一樣。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下午才到嗎?”
池粟起,薄宴笑,摟著的腰。
但有外人在沒做什麽過分的舉,親昵的蹭了蹭的臉。
“嗯,忙完了就立馬趕過來了。”
這幾天他幾乎都沒怎麽休息,把所有的工作都在兩天完,匆忙趕回來見。
即使每天晚上都開視頻依然覺得不夠。
隨意不想吃狗糧,低頭安靜吃飯,偶然間對上談司霽的目,男人的表可以用羨慕來形容。
心頭嗤笑一聲,繼續吃著早餐。
昨天晚上就不應該當著談司霽的麵說要搬家的事兒,但好不容易找到個心儀的房子。
隨意提著行李箱下來,談司霽特殷切地上前。
“我送你過去。”
也沒拒絕,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本來池粟是準備親自送過去的,被談司霽的目勸退,再說薄宴又在耳邊嘀咕著待會有很重要的事要辦。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