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良纔在永春生活了幾十年,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還從沒人敢欺負他,也是第一次遇見比他還囂張的人。
“我道尼瑪的歉!”蓋良才揚手,一掌朝項龍打去。
手揮到半空,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蓋良才怔了一下,轉過罵道:“哪個栽種,敢跟老子手!不……”
話沒說完,一掌狠狠地打在他臉上。
蓋良才原地轉了一圈,腦袋發懵地倒在地上,隻覺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是我打的你,你有問題嗎?”來人冷冷地說道。
蓋良纔回過神來,驚訝道:“大……大伯,你……你怎麼來了?”
蓋永昌冷冷地看了一眼蓋良才,緩緩走到項龍麵前,低頭鞠躬道:“龍。”
“大……大伯,你他什麼?”蓋良才滿冷汗,聲音抖道。
“他是你的侄子?”項龍輕聲道。
“是。”蓋永昌彎著腰,渾戰栗道:“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也不用回去了,就在這吧。”項龍不爽道:“教教他,什麼做禮貌。”
“龍,這……”
“有問題嗎?”
蓋永昌臉發白,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沒問題!”朝蓋良才走去,滿臉怒氣道:“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傢夥!”
這一下,讓蓋良才嚇破了膽,跪在地上,忙不迭地磕頭道:“龍,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蓋良才跪地求饒,在場的人發出陣陣驚呼,不停猜測著項龍的份。
施音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看著,皺著眉道:“你還要胡鬧多久?”
“要你管?”項龍冷哼道:“我喜歡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嘛。”
“我管不著,但我知道,你不配去見小五!”施音轉朝商場外走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給項龍。
項龍牙咬,盯著施音的背影,恨聲道:“該死的人!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認錯。”
“項龍,我們也走吧。”柳青青看了一眼蓋良才道:“我想他也知道錯了,不用再懲罰他了。”
“算你運氣好!”項龍牽著柳青青,朝商場外走去。
項龍一走,蓋永昌心裡鬆了一口氣,對邊的人說道:“還愣著乾嘛,還不快把爺扶起來。”
幾個人上前去,將蓋良才從地上扶了起來。
“大伯,這人真的是項龍嗎?”蓋良才心有餘悸道:“好嚇人的氣勢。”
“這才哪跟哪,你要是見過他……”蓋永昌話說了一半,揮了揮手道:“跟你說了也沒用,你運氣好,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小命都沒了。”
“好險,好險。”蓋良才長籲一口氣,“不過,大伯你怎麼會來這裡?”
“當然是有人我過來的。”
“誰你來的啊?”蓋良才猜測道:“是我爸嗎?”
蓋永昌臉一變,瞪了他一眼道:“不該問的就別問,最近給我老實一點,最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要去!”
這還是蓋良才第一次看見自己大伯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害怕,小聲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是出事了。”蓋永昌抬頭,嘆息道:“永春要變天了。”
蓋良纔不是蠢材,從蓋永昌的語氣跟神態,看出很多東西,輕聲問道:“跟項龍有關?跟我們蓋家有關。”
蓋永昌臉上出一擔憂,還有一些疲憊,言又止道:“回去吧,也不知道我們蓋家,能不能過這次危機。”
風雲湧的永春,誰又能保證獨善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自己。
另外一邊,施音三人來到郊區,在一片墓園外停了下來。
項龍牽著柳青青下了車,一抬眼便看見了矗立在四周的人,看樣子施音早就將一切準備好了,讓他來不過是來走一個過場。
一走進墓園,柳青青的心也跟著變得沉重起來,跟在項龍兩人後,來到一座墳墓前。
跟別的墳墓沒什麼不同,甚至比有的還要簡陋一些。
柳青青好奇地朝墓碑上的照片看去,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的男孩,從照片上來看,他去世的時候,應該才十幾歲。
開朗的笑容,即使是一張黑白照片,柳青青似乎也能到一暖意。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一定是一個很招人喜歡的朋友。柳青青忍不住這樣想到。
照片下麵寫著他的名字,寧嶺。一個比較化的名字,但放在他上,柳青青卻覺得十分合適。
隻是讓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項龍他們兩個要他小五呢?
“小五,我又來看你了。”施音微微欠,放下手中的鮮花。
這是柳青青第一次聽見施音如此溫的聲音,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人,還擁有這樣的魅力。
“我也來看你了。”項龍放下鮮花,牽著柳青青來到墓碑前,笑中帶淚道:“你小子從前不是說我找不到朋友,隻能娶施音,事實證明,你錯了,我找了一個比好上十倍的人。”
不知道項龍這話還是有心還是無意,柳青青都覺有些尷尬,不自覺地朝施音看去。
施音倒是像是沒聽見一樣,靜靜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
祭拜的過程很簡單,項龍兩個人更是像賭氣一樣,放好鮮花以後,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都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柳青青像是一個局外人,一陣陣尷尬襲來,讓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就在這時,遠緩緩走來一人,最後停在項龍兩人後。
“這麼多年了,你們兩個還是跟從前一樣。”
施音跟項龍同時一震,不約而同地說道:“你也跟從前一樣。”
柳青青一臉茫然,看了看站在邊的人。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人,即使上了年紀,但柳青青在前,還是有一種自慚形穢的覺。
忽然間,柳青青覺得有些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忍不住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這才發現,跟寧嶺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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