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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你可別陷害我啊!我的小祖宗呃……」
花睿慌了,看見哭,就趕忙求饒:「媽要是看到我又把你弄哭了,不定回頭得怎麼收拾我!朝朝,二哥可是專程跑了一趟,就為了給你買大白兔糖,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這話逗得花朝「噗哧」一下,險些笑出了鼻涕泡,又慌忙拿手絹拭。思兔
「人家哪有!二哥,你真討厭啦!」
囧得想跳腳。
自己明明很的,被二哥這麼一攪和,啥都給忘記了。
「你還說!二哥進山弄點山貨容易麼?好歹換了點錢,都變糖進了你的口袋,你還嫌棄?你個小沒良心的……」
被二哥一頓損,花朝反倒高興了。
「我什麼時候嫌棄了?我不管,二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兄妹倆故意胡攪蠻纏,相互打趣著往回走,一路鬥。
花朝很懷念眼前的溫馨時刻。
原來幸福也曾離如此近,近得只需要遠離姓錢的,便一切都唾手可得。
可上輩子都做了些什麼呢?
現在回憶起來,都恨不能給自己兩耳!
花睿也是一臉心疼。
他看了眼朝朝,自然也沒有錯過妹妹時不時泛紅的眼眶,以及那明顯恍惚的神態。
昨晚他發現朝朝遲遲沒回家,他又回頭沿著來路到找了一遍,都沒找到人。又不敢聲張,因為他知道,朝朝喝醉了酒。
那時候,他險些急瘋了!
怕父母擔心,又不知道朝朝去了哪裡,當時那火急火燎的心,他簡直都不敢回憶!
找不到人,他絕地一路找回家。沒想到,他到都找不到的妹妹,居然就這麼大刺刺地躺在屋檐下。
他欣喜若狂!
同時也發現了朝朝的不對勁,的服,怎麼會……?
是他見機得快,立刻替遮掩了,甚至還在老媽面前幫著描補。
即便這樣,依然不能掩飾自己發現時的狼狽。
朝朝昨晚遭遇了什麼,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肯定和姓錢的有關!
那王八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十指忍不住握拳,眼底更是掠過一道濃濃的狠意,突然笑了!
錢、學、兵……
明兒不是要送公糧去公社嗎?
正好,他好好部署一番,一定要讓那王八蛋知道他花睿的厲害!讓他再不敢來尋朝朝的麻煩。
兄妹倆各有心思,卻又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回了家。
劉敏霞已經做好了飯。
見花睿背著一背簍豬草,又抱著小虎子回來,趕忙上前接過孩子。
「你這孩子,又吵著二伯要抱是不是?再這樣不乖,媽就不管你了……」
可小孩子知道啥,反倒高興得很。
「大嫂你別責備他,小虎子乖巧還懂事,一點都不鬧人。」花睿趕忙替小虎子說話,依依不捨地把孩子還給大嫂。
小虎子確實不鬧人,還高興得吹起了鼻涕泡。
小手兒拍拍劉敏霞的口,小裡咿咿呀呀的,還拿出了那個糖給看:「二伯,給……!」
「喲,是二伯給小虎子的糖呀,小虎子謝謝二伯沒有?」
「謝……二伯!」
「路上小虎子就謝過了。大嫂,小虎可真聰明,您把他教得真好……」
花睿不住地誇讚,花朝則回屋換服。
等拾掇好出來,譚小紅和花開誠也一前一後回來了。
忙碌到現在,大家都壞了,他們毫沒察覺家中的氣氛有些怪,一到家洗了手上了桌。
不過,吃飯時譚小紅的目時不時地掠過花朝,看得花朝頭皮發麻。
等吃過飯,才問:「媽,你怎麼了?我覺你怪怪的?」
「也沒什麼事,就是……」
譚小紅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朝朝你告訴媽,你和那姓錢的知青……怎麼了?」
花朝心頭猛地跳了一拍。
「媽,你怎麼這麼問?」
「你爸說,你把錢知青送公糧的差事,給劉家的了?」
原來是這事啊!
花朝暗中鬆了口氣:「嗯,不錯。媽,我昨晚醉酒,聽到了一些事……」吱唔著。
雖然有些事不能告訴父母,可和錢學兵的那本爛帳,總是要清算的。
要和錢學兵劃清界限,自然避不開父母的視線。與其讓他們自己發現,或者被錢學兵利用,不如一開始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心理準備。 (5,0);
「怎麼了?」
譚小紅很重視此事。
「昨晚黎芝送我回來時,以為我喝醉了,和錢學兵說了一些話……」
花朝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又似乎有話說不出口,有些狼狽地避開老媽的視線:「媽!這事兒你別管了。反正,我和那姓錢的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是喜歡黎芝嗎?我全他們!」
「什麼?!」
譚小紅吃驚地「蹭」一下站起:「你是說,錢知青和黎芝?他們……!」
「我說了,不要再提他們!」
花朝佯裝生氣,噘起了小兒。
那使小子的模樣,讓譚小紅氣不是,嘔也不是。
「你這孩子,怎麼就和『六月的天,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芝芝那孩子,雖說喜歡貪小便宜,可平時瞧著也很懂事……」
「不許和我提!媽,我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
花朝故意捂著耳朵,擺出一副任的小模樣,「反正,反正家裡以後誰都不許提!」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這般做派,父母哥嫂都沒覺得不對。
畢竟,自家的孩子一直都被寵著,耍點小子才正常。
要是哪一天朝朝突然懂事了,不鬧人了,他們才會覺得大事不好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譚小紅反倒高興了。
不過很快,又暗嘆一聲,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別看朝朝現在說得好聽,不定今天晚上就變卦了。
不怪這麼想,而是歷史重演那麼多次了!
哪次不說,再不和黎芝那丫頭做朋友了,再不搭理錢知青,可一轉,被對方三哄兩哄,就哄回去了。
若當了真,不定這小丫頭又得生氣。
花開誠也很了解兒,眼下正衝著使眼。譚小紅趕忙正襟危坐,可不敢有毫大意。
拍著口打包票,「放心,媽都聽你的。你說不提,媽就再也不提了。」
花開誠在後豎起大拇指。
花睿倒是沒說話,只是沉思中似乎多了點別樣的意味。
花朝也發現了他們的互,一時好氣又好笑。
算了,不怪他們不信。
等他們發現自己是認真的,就什麼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