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鄭重其事道：“我現在正式對你提出三點要求，別看我，別攔著我，別跟著我。”

“還有。”用眼神示意他：“把手松開，夾斷了不負責啊。”

小虎牙只得松手，林佳心用力關上車門，車子啟。

司機是過了一會，才轉頭問了句：“這同學天天送你，他什麼名字啊？”

林佳心撓了撓頭：“？不記得。”

這問題太高深了。

—

秦晚舟站在校門口，一直目送林佳心坐上了車，才放心離開。

回到家時天剛黑。

舊式居民樓，樓梯是天的。

每一個臺階都多多缺幾塊。

樓是危樓，但勝在房租便宜。

學校周圍的學區房，一個月六百，已經很難得了。

抬手推開生了銹的門，一飯香傳來。

燈昏暗的狹小客廳里擺放一張僅夠兩人座的小餐桌，餐桌上是兩碗米飯，一盤青椒炒蛋。

屋里的人聽到聲音，掀了掀眼皮。

收起手機，將雙腳從椅子上挪下來，踩進拖鞋里。

站起，走向廚房。

沒一會，又端了盤咸菜出來。

“洗手吃飯。”

秦晚舟心不佳，其實沒什麼胃口。

但是諒辛苦做飯的人，只能應了聲，放下書包。

坐到餐桌前，秦晚舟吃了幾口飯。

對面的人還在看手機，遲遲沒筷子。

化著眼線，涂著眼影。一頭張揚的紅發被隨手扎起，捆在腦后。

察覺到對面人的目，徹底把手機倒扣，拿起筷子，隨口一問：“吃完還去做家教？”

“嗯。”

“要我說就算了，你們班那小不點看起來又不缺錢，別因為這種事耽誤你的啊。”

“不行。”秦晚舟抬了抬眼，認真道：“一分錢都不能差。”

聳聳肩：“隨便你好了，錢不夠和我說。”

秦晚舟作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姐，你最近……又去搶錢了嗎？”

“沒有！”秦晚螢一手指在他腦門上：“你上次把話說那樣，我還敢嗎我？”

想到之前的事，秦晚螢還有些不寒而栗。

搶了這麼多次錢，還是第一次看到溫和的弟弟發火。

也是在出租房，沒開燈。

秦晚舟一張臉在黑暗里，看不真切。只能從冰冷的聲音聽得出，他真的在生氣了。

“把錢還給。”

“自愿給我的，又不是我搶的。”

“把錢還給。”他又強調了一遍。

“我配合等你來救也需要人工費吧？”

“那好。”

秦晚舟走了幾步，開了燈。

“啪嗒”一聲，室明亮了起來。

秦晚螢看到弟弟眼眶有些紅，他格外鎮定地說：“我知道你為了攢我上學的費用很辛苦，可以不要這麼辛苦了。”

“用這種方式拿到的錢，我不會舒服的。我想好了，還是不讀了。”

秦晚螢先是愣了十幾秒，隨后是抓狂。

在又摔東西又哭鬧，一通發泄結束后。看到秦晚舟默默蹲在地上收拾破碎的玻璃杯。

又高又瘦的小伙子，從背后看過去卻那麼骨。

他從小就聽話懂事，對待任何人都禮貌紳士。

那一瞬間，忽然就反應過來，再懂事的孩子，也是要尊嚴的。

從前不管搶了誰，在他不知道的況下，小錢還能藏得住。只要被發現，他一定會恭恭敬敬送回去。

是這個當姐姐的，做的太差了，不是嗎？

秦晚螢終于忍不住松口：“會還的。”

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如今想起來，倒是來了興致：“你上次反應那麼強烈，不會是因為喜歡那個小不點吧？”

秦晚舟頓時一愣。

秦晚螢：“還真是？”

秦晚舟回過神，搖頭：“不是。”

秦晚螢篤定道：“你瞞不過我。”

秦晚舟低頭吃飯，沒做聲。

過了好一會，才輕飄飄地說了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溫室里的花朵，澆灌最溫和的，父母疼著長大的孩子。

和他這種泥土里的人，本來就不該有集。

想想都覺得這是異想天開吧。

秦晚螢卻笑了笑，不以為然道：“都在地球上，怎麼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不是這個意思。”

“秦晚舟啊。”了聲他的名字，又嘆了口氣：“出生在怎樣的家庭里，不是自己能選擇的。所以這不是一件過錯，喜歡一個人，更不是過錯。”

說著，放下筷子，拿起手機。

舉到他面前晃了晃：“我找到工作了，正式的。不會再去搶別人，不會讓你覺得丟臉了。”

“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一點一點從泥濘的土地里往外爬。也許只需要一場雨的洗禮，我們也能好好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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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和我讀，所有沒有名字的XXX，皆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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