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見紀云彤是真的不打算考慮,便也沒再多提。
們都是只關心紀云彤的,未來姑爺是誰們都能接,只要紀云彤開心就好。
其實們心里還是有點擔憂,擔憂紀云彤沒有真正放下,又把事都藏在心里。們家姑娘向來是要強的,一旦做了決定就會自己貫徹到底。
就像姑娘在夫人們面前從來不肯服一樣,們姑娘明明也曾羨慕二小姐和三爺能夠在夫人們邊長大,最終卻還是倔強地選擇留在了金陵。
青羅私下跟說,姑娘這是在害怕,害怕自己開了口還是被拒絕,所以索自己先不要了。
只要不想要,那就不會因為得不到而傷心難過,更不會因為苦苦強求而到傷害。
們本以為至顧家這樁婚事是好的,畢竟建長公主對姑娘的偏也算是彌補了姑娘心底的憾,沒想到臨到姑娘快及笄了會鬧這麼一出。
與其說姑娘足夠果斷,倒不如說姑娘是不愿意去面對,決定狠狠心一腦兒全斬斷就好。
綠綺在心里嘆了口氣,仔細地幫紀云彤把頭發束方便行的簡單馬尾,只希顧元奉別再有事沒事跑到們姑娘面前晃。
十幾年的相哪里是說忘就忘的,們都擔心姑娘在急于擺顧元奉的況下貿然接其他不知底細的人。
不說這對于對方來說公不公平,對于姑娘自己來說也不是明智的做法。
……說到底,還是顧元奉的錯!
綠綺送紀云彤出門與應修齊會合,不出意外又見到了跟著應修齊一起出來的顧元奉。回去后不免和青羅罵了顧元奉好一會,氣憤地表示下次顧元奉再過來一定要把他趕出去。
還讓青羅和統一戰線,絕對不能讓他再來打擾們姑娘。
青羅正在給紀云彤繡帕子,聞言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到底是公主之子,真鬧開了對姑娘沒好,我們就別給姑娘添了。”
當今圣上只有建長公主這麼個姐姐,而建長公主又只有顧元奉這麼個兒子,顧元奉作為皇帝唯一的親外甥,哪怕去了京師都是能橫著走的。
現在這種況能好聚好散是最好的,要是不能的話吃虧的只會是們姑娘。
綠綺知道青羅的分析一向都有道理,只能帶著滿腹氣悶給紀云彤盤賬去。
另一邊,紀云彤三人已經來到了張大娘的餛飩鋪子里頭。
張大娘顯然還記得紀云彤,笑著招呼紀云彤快坐下,問們這次都想吃點什麼。
三人好自己想吃的,分別在四方桌子的其中三面落座。
應修齊夸道:“這湯聞著就很香。”
紀云彤道:“對吧,我向來不喝湯的,上次過來也把湯給喝完了。”
顧元奉不聲地試探:“你年前年后都住在這邊,平時都上哪兒玩?等會可以帶應大哥去走走。”
本來紀云彤已經盡量忽略顧元奉這人的存在了,聽他若無其事地話,只覺他這人真是礙眼。說道:“這麼冷的天能有什麼玩的,我也不知道周圍有什麼好去。”
這時張大娘過來給他們端來熱騰騰的餛飩,聽們似乎在討論上哪玩,笑著給們介紹道:“眼下正是梅花開的時候,穿過塾館那邊的竹林往東走有個賞梅的好去,開得最盛時漫山遍野全都是,許多人都去看梅花來著。”
聽到“塾館”二字,紀云彤心頭一跳。
但很快在心里告訴自己婚約都已經解除了,想找誰玩就找誰玩——就算和柳文安是解除婚約前認識的又怎麼樣,和柳文安只是朋友。
按照顧元奉的說法,他沒資格攔著朋友,而且還要尊重的朋友。
紀云彤轉頭問應修齊:“那我們一會去看看?”
應修齊笑道:“好。”
顧元奉覺那種不舒坦的覺又冒頭了,不由往自己自己里塞了個餛飩,惡狠狠地堵住自己差點沒忍住蹦出來的酸話。
應修齊對紀云彤笑得那麼溫做什麼?
昨天還主邀紀云彤一起來吃餛飩,要不是他自己跟了過來,現在吃餛飩的只有他倆,等會去看梅花的也只有他倆。
應修齊才剛解除婚約,怎麼一點都不避諱?
三人吃好了,就趁著今兒天放晴登山尋梅去。去塾館的路紀云彤已經走過許多遍,早就記于心,踏竹林沒多久,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應當是年后塾館開學了。
紀云彤下意識地往塾館方向多看了幾眼,越過籬落遠遠去,只見柳文安立在講堂之上,分明也只是個十余歲的年郎,姿卻已修長秀。
他本來正手執書卷考校學生們的誦讀況,忽地心有所般轉頭往竹林中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遙遙相。
紀云彤腳步微頓,正猶豫著要不要和柳文安打個招呼,手腕就被顧元奉給扣住了。
紀云彤轉過頭,想甩開顧元奉的手,卻被他抓得更。
顧元奉用力之大,仿佛想要將的手給掐碎。
紀云彤怒道:“顧元奉你做什麼?”
顧元奉昨晚也只是在翻來覆去地懷疑,懷疑紀云彤可能背著他認識了什麼人——現在已經不用懷疑了,紀云彤就是背著他找了個野男人!
居然敢背著他和別的男人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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