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一句,司空又補了兩句:“想倒是想過,但這不是時機沒到嗎?我也不敢輕舉妄啊。
再說了,我很怕死的好不好?我要是造反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讓你這個神來給我撐腰!”
“你可真慫。”
暖寶吐槽了一句,才道:“現在問題就出在這。
明明北國皇帝是剛剛才駕崩的,你也沒有領兵造反,可北國皇帝駕崩的消息跟你領兵造反的消息卻傳到了蜀國。
北國離蜀國這麼遠,即便快馬加鞭,這消息想傳過去也得好些日子。”
“傳消息給你們的是蜀國探子嗎?”
司空一邊垂著腦袋假哭,一邊小聲跟暖寶說:“若確定了是蜀國探子,那麼那些探子里肯定有叛徒。”
“這還用你說?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暖寶邊觀察四周,邊懟了回去。
隨后,又道:“蜀國探子那邊不要,我待會兒會去理,現在比較要的是你。
如果我沒猜錯,北國皇帝的恐怕很早以前就不行了,而你,也早就被人盯上,就等著時機一到,把你扳倒。
這一點,從你將軍府悄悄被衛軍圍攻便能看出。
就是不知道,想扳倒你的人究竟是你在北國的同僚,還是北國皇室?”
“哼,也許都有。”
司空冷哼了聲,道:“別看北國皇室這兩年越發重用我,其實他們真正看重的,是我手中的銀子!
自從我接連開了好幾家百寶居分號后,北國皇室對我手中的產業就越發眼紅了。
哪怕我主上一部分分紅都不行,他們要的,是我手中的所有!
而那些同僚,呵,看著我被重用,一個個嫉妒得跟什麼似的,大大小小的陷害,彈劾,就沒斷過!
前些天琳瑯帶著孩子出去,看到一個小孩在路邊哭,給那小孩買了一串糖葫蘆,正巧被北國一個狗看見了。
就這,那狗都能彈劾我,說我治家不嚴,讓我媳婦兒出去拐孩子,真是腦子有病!”
吐槽了一番,司空又總結道:“不管最開始想搞我的人是誰,現在北國皇室也參與進來了,否則衛軍不會去包圍我的府邸。
四妹,你有,你去守著北國太子。
你今日不來還好,一來跟我說了這許多,我才想起來,那家伙這段時間對我格外熱,我總覺得他是想麻痹我。”
“得咧。”
暖寶應了一聲,直接就去找北國太子了。
況急,得抓時間啊。
可司空不知道這些,還以為暖寶沒走,又絮絮叨叨道:“真他娘貪得無厭,都給了這麼多銀子還不夠,還要算計老子……”
聲音不大,旁邊的人聽不清他說什麼,但卻知道他在念叨。
有個臣子小聲問:“司空將軍,你沒事兒吧?”
司空一聽這話,才驚覺暖寶已經離開。
沒有了暖寶的神力屏蔽,他打個噴嚏別人都能聽見。
于是,他干脆哇嗚哭了起來,哭得那一個傷心。
旁邊好幾個臣子聽見這哭聲,都忍不住朝他投來注目禮。
而最開始詢問司空的那個臣子則搖搖頭,心想:這家伙莫不是傻了吧?現在就演得這麼用力,待會兒群臣大哭喪時可怎麼整喲!
暖寶找到北國太子后,立馬就開啟了讀心。
可惜現在的北國太子完全沉浸在自己即將登基稱帝的喜悅中,心里本沒有半點關于司空造反的信息。
偏偏這個時候,這家伙還要跪在大殿里上演孝道,一時半會兒的也沒辦法召見親近的臣子議事。
因此,暖寶想順著北國太子議事的思路去探點有用的信息都不行!
“先回蜀國一趟。”
想了想,暖寶便趕將自己傳送回蜀國皇宮,將蜀國探子出了叛徒的事,還有北國皇帝剛剛駕崩,以及司空并沒有領兵造反,但將軍府卻被衛軍包圍的事,一并告訴了魏瑾熔。
隨后,又回了一趟王府,將這些消息盡數說給逍遙王聽。
國家的決策,有時候牽一發而全。
暖寶必須得讓家里人知道,北國皇帝確實駕崩了,但駕崩的時間跟探子傳回來的不一樣。
探子中出了叛徒,所以接下來北國那邊再有消息傳來,可不能輕信。
最好是等的消息,畢竟的消息才是最準確的,而來回跑也用不了多時間。
暖寶就像一個停不下來的陀螺,轉啊轉啊轉。
將消息順利傳到家人耳中后,又回到北國皇宮。
先去瞄一眼北國太子,見讀心依舊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趕跑去烏泱泱跪著的臣子中找到幾位北國的禮部員。
巧了。
這幾位禮部員都跪在一起,倒方便暖寶開會的。
說到這幾位禮部員,那可了不得了。
他們都是蜀國的人。
之前北國派人去蜀國談和親的時候,蜀國就趁機將人給替換掉了。
這兩年,這幾位禮部員沒在北國搞事。
北國跟風月國的關系越來越差,就有他們的功勞。
當然,他們也會給蜀國傳消息,可傳得不多。
畢竟他們跟探子不同。
他們在北國雖說算不上居高位,但也是打了北國朝廷部的,像聯系蜀國這樣的事,能做就做,以免被別人懷疑。
暖寶找他們,一是要進行消息互通,二是要讓他們出宮以后,想辦法打聽蜀國安在這邊的探子近期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舉。
好在暖寶是神的事這幾位禮部員都知道,所以暖寶跟他們通得很順利。
他們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到恐慌,反而覺得異常親切,仿佛找到了組織一般。
離開時,想起司空方才那氣鼓鼓的樣子,暖寶猜測那家伙接下來可能會有作。
于是,便下達指令:“北國的司空將軍是自己人,接下來,不管司空將軍要干什麼,你們都得想辦法配合他。”
幾位禮部員聽到這話,先是震驚,隨后便心狂喜。
——司空將軍啊!
——那手握重兵的司空將軍居然是咱們自己人!
——公主太厲害了,連司空將軍都能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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