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驚訝地捂住,太后沒有和解釋,只是揮手讓宮人將皇后帶下去。
偌大的神龍殿,頓時只剩太后與隆興帝二人。
山雨來,風滿樓。
隆興帝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他環顧四周,臉發白,然后才去扶太后:“阿娘,你的頭發怎麼了?”
太后一把掙他的攙扶,盯著他,似哭非哭:“菩薩保,天威軍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隆興帝愣了下,他反應過來后,斬釘截鐵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
“沒有!”
隆興帝有些激,他來回踱步:“阿娘,是誰在你面前進讒了?崔頌清?薛萬轍?哼!他們想救崔珣,居然來污蔑朕!”
“沒有人進讒!”太后提高音量道:“而是你本解釋不清你的起居注,你也解釋不清王暄之死!”
“朕如何解釋不清了?朕早說了,起居注那句話,乃是想停了青州進貢才那般說的,王暄之死,是惠妃一人所為,和朕有什麼關系?”
太后悲哀地看著他:“菩薩保,你是把阿娘當傻子嗎?你把那些三甲進士當傻子嗎?你把天下人都當傻子嗎?”
“朕沒有把任何人當傻子,朕沒做就是沒做!”
隆興帝死不承認,太后苦笑兩聲,扶著繪著朱白彩畫的墻壁,頹然坐倒在紫檀案幾前,一縷白發自簪好的發髻垂落,顯得格外蒼老凄涼,徐徐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讓三司去查,把那段時日的起居注都調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查,再將當時伺候你的宮人都找出來,一個一個地問,總能查出端倪的。”
隆興帝臉瞬間變得慘白:“阿娘,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你沒做過嗎?既然沒做過,你怕什麼?除非你有做過!”
隆興帝咬牙,他驀地跪倒,膝行到太后面前,懇求道:“阿娘,你不能這樣,朕是皇帝啊!你讓人去查皇帝?你難道一點臉面都不給朕留嗎!”
“是吾沒有給你留臉面?還是你自己沒有給自己留臉面?”太后厲聲道:“吾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有沒有參與天威軍一案?”
瞪著隆興帝,再無一猶疑和心,隆興帝知曉這次是下定決心了,他再不敢狡辯,他跪在太后面前,戰兢不語,太后心涼得徹,一掌,甩到隆興帝臉上。
隆興帝清俊面容顯現五個掌印,太后痛心疾首:“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是為你守邊的將士!那是敬你尊你的子民!”
“阿娘……”隆興帝眼淚流了下來,他牽著太后的角懇求道:“朕也是被盧裕民蒙蔽了,他說,就讓天威軍敗一次就行了,他沒說會有這麼嚴重的后果啊!朕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你真的是被盧裕民蒙蔽了?”
隆興帝忙不迭點頭,他涕淚橫流:“阿娘你知道的,兒子一向膽小,如果不是他蒙蔽朕,朕怎麼敢干這種事呢?阿娘,你放過兒子吧,兒子再也不敢了……”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甚是可憐,太后瞧著,就像看到時因為他貪玩罰跪他那般,他也是哭得這般凄慘,當時狠心說:“你阿耶還有兒子,還有孫子呢!你不當這個皇帝,有的是人想當!你再這般不求進取,吾就廢了你!”
最后是盧裕民為他求,將時年五歲的隆興帝抱了出來,才作罷,自此之后,隆興帝就對畏懼如虎,再不敢惹怒。
太后雙眸清淚下:“菩薩保,你這次的過錯,不是像你兒時一樣,貪個玩,鬧個脾氣,不去上朝,你這次,是彌天大錯……”
“阿娘,我知道我犯了彌天大錯,但是,我會改的,我保證,我以后,不會再干這種混賬事了……”
“沒有下次了。”太后悲哀道:“阿娘是大周的太后,阿娘要給五萬天威軍,要給六州的百姓,一個代。”
隆興帝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娘,你要廢了朕?”
“不。”太后出抖的雙手,像兒時一樣去他的臉龐:“菩薩保,阿娘從小就教你,錯了,就要承擔錯的后果,落雁嶺上尸骨累累,六州百姓家破人亡,你,要為你的過錯,負責……”
隆興帝愕然,他牙齒都開始打戰:“阿娘,你要殺了朕?”
太后眼淚已經忍不住如泉涌而下,心傷到幾乎難以支撐:“菩薩保,阿娘以后會終吃素,會用自己的余生治理好這個國家,會為萬民創福祉,為你……贖罪……”
隆興帝面愈發慘白,他一把推開太后:“阿娘,你是不是瘋了?你要為那些低賤的螻蟻,殺你自己的兒子?”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太后絕的一掌:“他們不是螻蟻,是你的子民!你是他們的君父!”
這一掌,倒是讓隆興帝清醒了不,他忽回過神來,爬到太后腳下,苦苦哀求著:“阿娘,朕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能殺了朕,朕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不斷哀求,太后何嘗不是心碎腸斷,強行抑住不斷涌上的悲慟和心,道:“菩薩保,阿娘也不想殺你,可是,昨夜,阿娘見到了你阿姊。”
隆興帝驚愕抬頭,太后喃喃道:“十六歲,多麼好的年華,荷花池里,又是多麼冷,多麼黑……而荷花池外面,是蒸蒸日上的國力,是日漸寬裕的國庫,是威勢赫赫的軍隊……這一切,都是用你阿姊的命,鋪就的,還有你的帝位,阿娘的聽政,若非沒有你阿耶對你阿姊的愧疚,哪能這般順利得到?菩薩保,你對不起你阿姊,阿娘更對不起你阿姊,你阿姊用命換來的,不應該是一個包庇親子的太后,更不應該是一個出賣百姓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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