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最近的一個旅行團明天早晨出發,是去草原上騎馬,喝酒,總共七天七夜,所有消費我們全包。”大學生高興的說話都結。
今天是第一天兼職,居然就功推銷出去了!
拿到兼職工資以后,就可以把錢寄給外婆看病了。
“那就這個好了。”方梨也無所謂去哪。
總之離開這里,不要再見到裴清和傅亦禎,對來說就足夠了。
付完錢,加上導游的好友,晚上也沒有回家,而是在出發地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回到房間后,給爸爸媽媽打過去視頻電話,“我明天想要跟著旅游團出去玩,等下個周再回來。”
“可以啊,你現在這個年紀就是要到看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行李收拾好了沒有?”方母并不反對兒出去玩。
只是擔心方梨這一路會委屈,玩的不開心。
方梨搖搖頭,現在什麼都沒帶,但是沒關系,“現在經濟這麼發達,我缺什麼在當地買就好了。”
“別的東西在外面買,但是四件套我們給你送過去一套吧,你皮,蓋酒店的床單,怕是上會起紅疹子。”方父補充一句。
就算是再好的酒店,四件套也不會好過家里的質量。
他現在還記得方梨小時候皮過敏,大半夜去醫院,又是開藥,又是打針,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好。
“我住的離家有點遠,你們就不要跑這一趟了,太折騰了。”方梨不忍心父母這麼晚了還為自己勞。
可是心疼父母,父母同樣也很心疼。
方父執意要來,方梨也不好拂了他們的心意。
放下手機以后,方梨突然想到了裴清。
他現在應該早就走了吧,說不定都回家和聶婉婷親親熱熱的過二人世界去了。
殊不知,裴清到現在都一直等在家樓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氣溫也逐漸下降,冷風吹服,落在皮上。
可他還是不愿意就這樣離開。
萬一方梨馬上會回來呢
直到一件毯披到上,裴清上一暖,難道是方梨回來了?
心里果然還是有他的。
可是一回頭,看見聶婉婷,他頓時就覺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其中還夾雜著冰塊,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眼里的歡喜被瞬間澆滅,“你來干什麼?”
“你都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我去你公司問過前臺,你早就走了,然后我就猜你會來這里,你怎麼這麼不惜自己的。”聶婉婷手幫他整理毯子,“快回家吧,現在不是盛夏,你站這麼久會著涼的。”
“不用你管。”裴清推開,連同送過來的毯一起還回去。
他寧愿一個人在這里凍,也不愿意接的示好。
“如果你不想讓我管你,那你現在就應該趕回家,而不是像個傻子一樣在這里站著!難道你一定要發高燒暈倒在這里,等我打電話把救護車來,你才肯跟我走嗎?”聶婉婷真的很想一掌打醒他。
他現在這個樣子和狗有什麼區別?
為了方梨那個人,值得嗎!
裴清完全不理會,他全程背對著聶婉婷,把當空氣。
聶婉婷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只好選擇搖人,一條短信發過去,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裴母親自出現在樓下。
看見,裴清真的要瘋了,“媽,你不好,才剛剛做完手,怎麼能出院呢?”
“幸好我過來了,要是我不來,你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傻站多久。裴清啊裴清,媽都快死了,你能不能讓媽省點心?”裴母狠狠一點兒子的額頭,恨鐵不鋼。
但凡方梨的家庭條件普通一點,都想要用錢打發走方梨。
偏偏人家是方家的大小姐。
手的再長,也沒有辦法到方家去,所以就只能從自己的兒子上下功夫,“算是媽求你了,讓媽在死前這幾天消停點吧,你不要再給我找事,如果你非要留在這里,那好,媽和你一起待在這。”
裴母說著把外套下來,放到聶婉婷手上。
里面只穿著一條薄薄的單,在這個天氣擋風效果幾乎等于零。
聶婉婷想把服披到的肩膀上,可裴母說什麼都不要,“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育好兒子,才讓我兒子大晚上在這里吹冷風,那我應該陪他一起吹,我憑什麼在病房里好吃好喝的待著?”
“媽,你是不是非要兒子給你跪下,你才肯消停。”裴清眼神麻木,心里一片悲涼。
果然,能給他造最大傷害的,往往來自于最親近的人。
“裴清,媽不要你跪下,媽只要你和方梨斷的干干凈凈,這是我臨死前的愿,難道你連這都不愿意滿足我,非得要媽帶著憾離去那媽只能給你跪下了。”裴母作勢要下跪。
裴清急忙扶住。
他又一次妥協了,“你不就是想讓我跟著你回去,我答應你,你先從地上起來。”
“裴清,媽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裴母滿意點頭。
上車的時候,裴母突然覺心口作痛,但也沒有當回事。
估計是剛剛被兒子氣的吧。
裴清在這一站那麼晚,要是讓方梨看見了,還不得得意死啊
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這一路上,裴母好幾次主和兒子搭話,但是裴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到最后直接閉目養神,以此來逃避和的流。
裴母并沒有當回事,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一行清淚從裴清的眼角落下。
這一夜倒是睡得很安穩,可是裴清坐在病床邊,睜著眼睛到天亮。
直到過窗簾灑到病床上,他站起,看著扔在睡覺的媽媽,越想越覺得奇怪。
一個剛剛做完手的病人,怎麼可能會下床出門吹冷風
就算是自己不在意,可是醫生呢!
在他面前醫生可是細細叮囑,把病說的那麼嚴重,怎麼轉頭就放他媽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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