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小時,他再回來,會發現不見,還會被拉黑。
但心只有幾秒,陸宜已經下定決心,就不會改變計劃。
等林晉慎洗漱完離開,跟著起床,拎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收服,因為是沿海城市,氣溫仍然如夏,帶子居多,一只行李箱就夠了。
一切如陸宜計劃一樣。
定網約車去機場,航班準點,落地后,轉去火車站,搭高鐵到的目的地,酒店有安排車來接,順利辦理住,圓滿完本次的“出逃”。
第一頓飯在酒店吃,順便查攻略。
沒吃完飯,陸宜接到余音打來的電話,開口就先說一句sorry:“寶我對不起你,我可能有點餡了。”
開始表現都好,就是后面出現一句口誤。
陸宜也沒想過會瞞住他,說:“沒事的,他說什麼?”
“讓你好好照顧自己,跟你道歉,說是他的問題。”余音其實也有點不放心,問要不要過來作陪。
“不用,你不是有個商務活嗎?而且我一個人好的,真的,我跟你看我的房間。”
住在海景房,拉開窗簾,一整個落地窗,窗外晴朗,普照,海洋一無際,開闊明亮。
“好看啊,早知道接什麼商務活,什麼都不如陪你重要。”余音嘆氣,“我還能給你拍照,發出去不得讓林總夜里默默流淚。”
“下次,還有機會。”
余音話頭一轉:“月份大我可不敢陪你這麼玩,等小祖宗出來吧。”
“好。”
“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隨時跟我聯系,超過幾個小時失聯,我就要報警的程度。”余音碎碎念,平時最不靠譜的人,這會兒也啰唆起來。
陸宜一一應著。
當天晚上就待在酒店,看完一部電影后睡下,第二天后的計劃去的第一站是當地的小博館,造型上就有設計,適合白天氣溫高時在室打發時間。
室冷氣低,陸宜套上外套,抱著手臂,隨展覽設計的路線參觀。
停在一只琉璃碗盞停下,因為澤奇異漂亮多看兩眼。
“這是螺鈿,是用螺殼和海貝磨制后鑲嵌在的表面上,已經列我國非質文化產名錄里。”
旁邊一個穿著短袖白襯的年輕男開口,他長相干凈,主講解:“你看這表面波粼粼的,像不像是在海底,還有點賽博朋克的味道,我們老祖宗真的會玩。”
把貝殼螺殼裝飾在或者畫里也是需要想象力。
陸宜點點頭。
“你也是一個人出來玩的嗎?”男人問,他從開始就注意是一個人,因為氣質長相都太優越,期間看好幾眼才鼓起勇氣過來。
陸宜沒回答,只是亮出自己手指的婚戒,太悉這種搭訕方式:“抱歉。”
男人恍然,面尷尬,撓撓頭說不好意思后離開。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餐廳吃飯。
餐廳在二樓,陸宜選一個靠臺的位置,能直接看見海,一時恍惚,跟婚禮那天晚上重迭,那時候,還有一個剝蝦的人。
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在哪里,查到后又做什麼,或者什麼也沒做,等什麼時候玩完回去,這兩天出乎意料地,沒有人打擾。
陸宜托腮海邊,等餐時陷出神的狀態。
而同時,林晉慎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出于各種考慮,他穿的是休閑裝,戴著一頂帽子,帽檐往下,高鼻梁下,是抿的薄。
陸宜的行蹤很好查,他們是夫妻,很多東西都會有綁定。
他可以安排人跟著,保證的安全,但人選來選去,都不如自己來得放心,所以他暫停工作,在當晚抵達,跟住同一家酒店。
沒去打擾,因為說過不許找。
一天沒見,林晉慎覺陸宜瘦了。
穿著掛脖長,鮮艷,出兩條細白胳膊,形清瘦,本不像是懷有三個月孕的樣子,側著臉,垂著長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正是這樣,邊都是蠢蠢的人。
太多,多得讓他心煩。
服務員過來送餐,林晉慎剛喝過一杯水,聽到鄰桌兩個人在討論,猜拳誰去要聯系方式。
一個拳頭,一個剪刀,出拳的人作勢要起,林晉慎涼涼開口:“沒看到人手上有婚戒嗎?”
拳頭哥停下看過去,剛才只顧著看臉,哪里去看手,的確有,他皺眉:“戴戒指也不一定是結婚吧,也可能就是件普通首飾,生漂亮嘛。”
剪刀哥也說:“勇敢的人先世界,你快去。”
林晉慎幾乎氣笑:“懷了看不到?”
“哥們,這可不好給生造黃謠啊,坐下來有點肚子怎麼了?”拳頭哥已經拿起手機:“就算結婚也沒關系啊,能讓一個出來玩,老公是什麼好東西?”
話沒說完,人已經離開位置。
林晉慎:“……”
如果不是因為怕鬧出靜讓陸宜發現,他已經想過揪住對方的領口,將他摁在餐桌上,告訴他什麼是公序良俗。
拳頭哥三兩步走過去,陸宜抬頭,兩人對視,開始聊起來。
剪刀哥一邊看,笑道:“我賭他要不到,這種生一般都很難追。”
林晉慎盯著那個位置,眼神實在稱不上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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